就是他自己,那双美丽的眸子里似乎溢满了春水,温柔又眷恋,还盛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邀请。
邀请?
洪麟的脑中轰得一声,再也顾不得考虑其他,他的双眼通红一片,呼吸声也加重了起来,他伸手一把将王后拉到怀里,手扣住对方娇小的下巴,慢慢俯下了唇……
4.
宴会上。
王祺有些不耐,他的目光有些不定,虽然身体依旧做的端正无比,掩在袖袍下的手指却曲起,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底下的腿。
晏暄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是在见什么人?……还是已经回来了?
他的心里升起一点雀跃,有些散漫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柱子后,细细扫视了一圈对方可能待的地方,但是很快,那点小希翼噗的一声被浇灭了。
他没有找见人。
偏偏耳边中堂谄媚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再次响了起来:“殿下,为了让大家高兴一会儿,殿下能否为臣民们助助兴呢?”
王祺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他看了眼面前中堂大人旁边已经露出不耐之色的国舅,再看向中堂,有些愧疚道:“这怎么好呢?我技艺不精,还是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中堂脸上的笑更大了:“殿下,无事的!有殿下的助兴,臣民们只会更高兴。难得的机会,殿下再推迟国舅大人可要生气了!”
王祺放下身侧的手紧了紧。实在推辞不过,就起身接过了身后宫人递过来的琴,笑着无奈道:“罢了,就依了中堂大人的意。”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下章剧情就要加快了……周末的话尽量日更_(:_」∠)_
☆、第六章
1.
月朗星稀。
晏暄背对着静静站在一间平民的屋舍里。
身后的门忽然被悄悄推开一道缝,健龙卫的几个人走了进来,合上门,为首的朴胜基脸上还带着未掩去的不满,只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低下了头禀告:“大人,您交代我的事已经办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递了过去。
晏暄转过身,接过密函,毫不犹豫地拆开看了一遍,随即将密函攥紧,冷着脸轻呵出声:“看来我猜的不错,百官中居然有大半的人都被中堂拉拢了。”
朴胜基震惊到瞪大了眼,视线左右转动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感觉到一股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种熟悉的、让他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的目光,实力的巨大悬殊让他的牙齿咯吱咯吱地颤抖起来,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剑,似乎马上就要奋起拔剑冲向对方——
“你根基不稳,太过浮躁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却瞬间浇灭了朴胜基心里想要拔剑的冲动,他浑身大汉,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滑进了衣领。
晏暄落下这句话就将目光移了开来,不再开口。
事实上,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在现代的时候,他甚至在长达一周的时间里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晏家不同一般世家,追求的是无尽的剑术剑道,对于亲情什么都最为看淡,晏暄从小被上任家主……论血缘关系来说应该被他称做爷爷的人养大,学会的第一件事是不准哭,第二件事就是不说废话。
废话,这个词语的解释范围对于晏家人来说很大,而在晏暄身上则是完美的表现了晏家历代保留的这个习惯。
来到这里后,能让他说话最多的人,只有一个,没有那种烦躁的感觉、也没有想离开的想法。
这种新奇的感觉让他强忍住内心下意识的那股拒绝,跟着对方一个字一个字的学会了高丽语。
这种感觉,还算不错。
今晚的宴会很重要,然后他不得不出来调查一件更重要的事,王祺没有问,他也就没有说。
这件事对于王祺来说可不算什么好消息,晏暄垂下的眼睫一错,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把事情干净又利索的解决完,让王祺可以安心地过完这个年。
门扉轻响了声,一身夜行衣的几人从外面进来,为首的人拉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翰白走近几步,低声道。
“大人,今晚中堂大人他们果然有行动!我们几个摸到了地下的暗室,找到了中堂大人与元朝私下来往的信件。”他比了个手势,脸上有些不解,“您既然猜到了,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把证据带出来?”
晏暄将手里的密函抚平,重新折好放到自己怀里,“现在还不到时候,以免打草惊蛇。”屋子里唯一点燃的烛火发出一声轻响,火苗跳动了下,灯影摇曳。
一只不大的飞蛾绕着烛台上下飞旋,却因为那热度迟迟不敢靠近。
晏暄的目光落在跳动的火苗上,顿了顿,薄唇抿了下,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有些低沉。
“这件事我们先暂且不动,对了,”他转回身看向健龙卫的几个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里滑过一道暗光,下颌优美的弧度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清晰,“还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们……”
2.
吩咐好事情,晏暄就骑上马回了皇宫,出示了令牌被放行后,他将缰绳交给了一旁的宫人。
本想直接去寝宫,想了想,他脚下一转就去了举办宴会的方向。走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前面一堆人围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晏暄啧了声,回头看了看,干脆翻身一跃而上站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整个人像只猫儿一样顺着树干走到了不远处的阁楼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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