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好久,林平之才抬头问道:“令狐冲,你觉得今日岳不群如何?”令狐冲不假思索道:“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林平之又道:“你今日见到岳不群第一面有甚么感觉?”令狐冲面色古怪道:“我见他背影并不知是他,待他转身着实吓我一跳!竟如同女子一般翘起兰花指尖声说话,让我好不悚然!”林平之听他一说,登时脸色发白紧闭双唇。
令狐冲发觉林平之不对劲,叫唤他詈冲暗暗思忖是怎么回事,来来回回翻想却是想不到原由,转眼又看到近在眼前的林平之,见他俊秀面容,比之先前更甚,肤色亦更嫩滑a詈冲心下先是疑惑,突然想到林平之亦修习了《辟邪絝住罚⌒尴啊侗傩敖f住沸胱怨……令狐冲再看他面容惨白,觡鞘分介意自己对自宫一事看穉方才自己那般说岳不群,必定蓆;
令狐冲心中疾速翻转,寻思如何开口才不会伤到他这个历经非常人遭遇的林师弟,急急思道:“林师弟心思敏感,我若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即便我说的不是我心中所想,亦有可能伤害到他,我方才知晓他自宫时心中确实甚为惊诧,但我万万不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震惊,我当装做丝毫不在意一般方可,他方才急着要走,定是怕自己瞧不起他。”
想罢令狐冲似是随口道:“我知岳不群为何会如此。”林平之听罢眼珠子动了动,似是等待死刑。令狐冲心中一痛,还是继续道:“他修习了《辟邪剑谱》便是如此。”林平之颤声问道:“为、为……何?”令狐冲道:“《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同出一源,开头第一句便是‘武林称雄,挥刀自宫’。”林平之终是支撑不住,坐到地上。
令狐冲见他这般,心头绞痛,扶住他很随意道:“林师弟,你方才这般,必定是怕我因你自宫瞧不起你,其实我早已知晓你自宫,只是在我看来,这只是练武的一个必经之路,就如同练武要修内力一般,我觉甚为平常,就一直未跟你说此事,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介意。”林平之不可置信抬头:“我为习武报仇做这等事……”令狐冲道:“有得必有舍。”顿了顿又补道:“林师弟,我不会瞧不起你。”
林平之眼角微红低头又道:“你方才说岳不群那般让你悚然。”令狐冲道:“如若是林师弟,我就觉得万分好看,我喜欢看。”林平之道:“当真?”令狐冲笑道:“当真,我还觉得,林师弟你这样,比之天下任何男子或女子,都更为俊美。”
说罢便假装腿上和肩上的伤很重一般,倒在林平之身上,哎哟喊道:“哎哟,痛死我啦!哎哟!林师弟,你扶我走罢。”
林平之终于面色恢复如常道:“令狐少侠你要走去哪里?”
令狐冲紧搂他手臂道:“林师弟你去哪里我便要去哪里。”
林平之笑道:“我去天涯海角你也要去么?”
令狐冲忙道:“去、去、去,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
林平之便扶着令狐冲在慢慢走下见性峰,越走越远,消失在烟雾缭绕的山间。
【正文完】
【番外一】林平之内心独白
我福威镖局为天下第一镖局,受尽江湖人士钦仰,我为福威镖局少镖头,亦受无尽尊宠,我爹妈健在家业兴盛,本快意人生,却不想余沧海这狗贼,觊觎我家祖传剑谱,设计将我家剑谱夺去,我曾祖远图公历尽千辛万苦才创起福威镖局,威望东南,却在短短几日见间被余沧海扫平,更悲恸是我爹爹妈妈因此含恨惨死,我恨不得将余沧海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我从未涉足江湖,先前总有爹爹妈妈挡在我面前,惨遭变故后我绝望至极,一丝活着的气力都没有了,总想就随着爹爹妈妈去罢了,但每当有寻死念头,总有千万不甘,我是林家一脉单传,我若死了,我林家仇恨该如何?难道要让余沧海这恶人逍遥自在吗?不!这教我如何甘心,我不可就这般死了,我要杀余沧海,扫平他青城派!我身负血海深仇便要苟活于世!余沧海狗贼不死我绝不休!
我被岳不群收入门墙,却万万想不到,这岳不群竟是一只豺狼,这正人君子皮囊裹得好紧实,我竟是认贼作父!可恨啊!我尊奉他如父,他竟也为了盗取我祖传剑谱,使尽各种诡计。自他将我收入门墙起,就开始布下这大局,可怜我心思单纯给他设计。
苍天有眼,未将我赶尽杀绝,让我拿得我祖传剑谱,《辟邪剑谱》第一句便是“武林称雄,挥刀自宫!”我终于知晓我祖父为何会留下祖训,林家子孙不得练此秘籍,原是练此功会断子绝孙。我未犹豫便即刻挥刀自宫,我深陷豺狼窝无路可退,我已没有选择,只要能报得大仇,我已甚么都不在乎。
《辟邪剑谱》果真是无上秘籍,不愧受江湖人追捧,才短短数月,我剑法迅猛增长,杀余沧海已绰绰有余。每当我练辟邪剑法有所增进之时,我腰身便愈发柔软,声音尖细,皮肤越发细腻,胡须渐渐脱落,心性大变,对鲜艳服饰更是喜欢,渐渐偏爱女子所用胭脂水粉……我发觉这一切之时惊恐至极,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如女子般搔首弄姿?想罢我又嘲笑自己,我已自宫练气,哪里还是甚么七尺男儿?不过就是个不男不女怪物罢了!我这副模样已不想存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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