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痒痒的。顾家臣看到明媚的阳光,就下意识地去找时间。
任啸徐的房间里有一台英制落地钟,圆盘样的下摆一摇一摇的,每到整点就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此刻正好敲响了。
顾家臣顺着声音抬头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衣服都扔在阳台上,只能把任啸徐的衬衫拿过来,想裹在身上好出去捡衣服。
谁知他的手才一动,任啸徐就醒了,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往怀里一拉,仿佛还在睡梦中似的,声音朦胧沉吟着道:“做什么?”
顾家臣被他用两条手臂圈住抱在怀里,紧紧贴着他的白皙滑腻的皮肤,不由得有些害羞,只低声说:“我该去上班了。”
任啸怀一听,便露出不悦的表情,不耐烦地说:“上什么班?别去上班了!”
说着双手就开始在顾家臣身上游移。
顾家臣挣扎着要起来,拉住任啸徐的两个手说:“你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够么?再说我怎么能不去上班呢?”
“呵,这会儿成好职员了?之前不还没日没夜的守在泽同那儿么?”
“守在他那里我也没有不去上班啊,只是下班比较早而已……”
“你就是肯陪他不肯陪我是不是?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人感情变得那么好了?那个混小子竟然敢挖我的墙角!”任啸徐按着顾家臣道。
顾家臣还想走,任啸徐干脆翻身把他压住,把他的两只手分都按在头两侧,低头就吻。
顾家臣一开始还扭着头躲,后来躲不过,便只能由着任啸徐含住他的唇瓣,撬开他牙齿,纠缠他的舌头。一场热吻下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呼……呼……我总不能不去上班啊……”顾家臣上不接下气地说。
任啸徐只是贴着他的颈窝,拿软软的唇轻轻摩挲,惹得顾家臣一阵呻吟。他连忙用两个手抵在任啸徐胸前想把他推开。
任啸徐捏住顾家臣的手腕道:“看来你还很有力气嘛,是觉得昨晚上还不够么?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出息了?”
顾家臣只是扭着身子想脱身,他一个翻身想往外面爬,没爬两步就被任啸徐抓住双腿拖了回来,顾家臣暗叫不好,果然在下一秒,任啸徐便就着这个姿势侵入了他的身体。
顾家臣一边承受着身后的冲击,一边话不成句地说:“别……别……一会儿还……啊……我……一会儿我……没力气了……”
任啸徐哪里听得进他说话?只在后面捏着他的腰大力抽送。顾家臣把脸深深埋进华丽的锦被里,撩人的呻吟在棉被的阻隔下只能听见一阵吱唔。任啸徐也不说话,整个房间里只听得见床垫吱吱呀呀摇晃的声音。
一时事毕,顾家臣瘫在任啸徐怀里,一边奋力调整呼吸,嘴里一边嘟嘟哝哝地抱怨着:“你存心搞得我下不了地,这下又旷工了……”
任啸徐不屑地说:“你那工作有什么好?底薪两千二,加上伙食补贴、住房补贴、奖金一起,总共才三千五……不知道是哪里值得你这样去拼命的!”
他说着伸出手去拨弄顾家臣的头发,喃喃道:“昨晚上你洗头用的那一小瓶儿,就够你不吃不喝挣个小半年了。你又没那个胆子去受贿……唉,小可怜,你别去干那工作了,跟着我还不能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带银的?”
顾家臣无奈地说:“唉,可是这个工作是我没日没夜拼了两年才考下来的,二少爷。”
“你不干那工作能死么?”
“能……”
顾家臣心中苦笑,要是他不要检察院的工作了,那还不是要了爸妈的老命么?要是他不要工作了来给一个男人当情人儿……后果他根本不敢去想。
他也知道任啸徐一直对他的工作有不满。有一天不知道他是说梦话说漏了嘴了还是怎么了,让任啸徐知道检察院有人说他坏话,任啸徐直接半夜里把他弄醒了,问他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
顾家臣说没人,转过身去又想睡,却被任啸徐一把扯起来,差点儿没严刑逼供。顾家臣好说歹说求了半天,任啸徐才松开他,哼着鼻子睡了。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去工作呢?说实话那份工作除了听上去体面一点,工作时间宽松一点,还真的没什么干头。主要是没什么前途,好位置都被有权有势的内定了,他这样靠着一根笔杆子硬着头皮考进去,又舍不得面子去跟人溜须拍马的,最高成就也不过就是一个科级干部。
顾家臣很幸运能得到任啸徐的爱,别说爱,就算是一丝怜悯,他用得好了,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可是他这个人念书还行,做人却是死脑筋,总觉得人家拿真心待他,他便要以真心待人家,如果夹杂了现世利益进去,情便不是情,爱也不是爱了。为了把情爱和利益分清楚,他常常会把自己弄得很累很难做。
可是这世间的情爱哪里能这么单纯呢?人生在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束缚,任他怎样的真情实意,也总是难逃被绑缚成虚情假意的命运。
无奈被些名利缚,无奈被他情耽搁!
金钱权利、yù_wàng野心,千丝万缕纠缠在跟前,多数时候顾家臣也只能是有心无力,所以他常常像一只鸵鸟一样,躲在任啸徐的怀里,妄图在那么一瞬之间逃离这个世界的纷繁复杂。
可惜fēng_liú总闲却,当初谩留华表语,而今误我秦楼约……
秦楼约……
顾家臣记得高考前夕,任啸徐为了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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