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裕和萧封接头后,两人便针对帝都的布防图商议到深夜,就在两人对某处的进攻方式起了争执时,民舍的木门却忽然被敲响。
陈献裕已经按住了剑柄,萧封也拔了刀,警惕地打开了房门,却没成想,门外站着的只是深夜来送羹汤的阿福。
“两位将军辛苦了,阿福只是来给二位送个羹汤。”阿福笑容温和。
萧封却并未接过汤碗,只是警惕地盯着阿福。
陈献裕见萧封如此,便将羹汤倒了半碗在房内的老鼠洞门口,见闻着肉香的老鼠吃了肉汤后安然无恙,这才将剩下半碗羹汤喝了,对萧封道:“如此,萧将军可放心了?”
萧封这才将那碗羹汤接过喝了,阿福却是气恼地红了眼眶。
夜里,陈献裕发觉阿福依旧是在生气,陈献裕亦是知道,在物资匮乏的今日,阿福定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得那只鸡做了羹汤的,本是一番好意,却被如此怀疑,他的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陈献裕出言安慰阿福道:“如今是非常时期,萧将军警惕些也是自然的,阿福你别往心里去。”
“我气的不是他。”阿福埋在被窝里的声音闷闷的,“我气的是你为何不信我。”
陈献裕笑道:“我那时不是不信你,只是不信你就是你。”
“还不是不信我。”阿福恼道。
感觉阿福埋得愈发深的脑袋,陈献裕拨开被褥,道:“那下回,我们定个暗号,一对暗号就知彼此的身份了。”
见阿福仍旧不理他,陈献裕便道:“你说陈献裕大乌龟,我说阿福小傻瓜,好不好?”
阿福依旧没说话,但已经隐隐有压抑的笑声从被褥下传来。
陈献裕从身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脖颈间,道:“阿福,你别同我生气,你一生气,我就不知道该怎幺办了。”
阿福从被窝里把脸露出来,微微喘息,转过身对他问道:“那等你当了皇帝,我还能叫你陈献裕大乌龟吗?”
陈献裕笑道:“可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阿福想怎幺叫就怎幺叫。”
窗外微寒的月光照在陈献裕微笑的脸上,阿福觉着,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画面。
陈献裕生得一张极其俊美的面容,黛色云眉下是一双含情的柳叶眼,高耸的鼻梁下是一张有些丰满的红唇,笑起来有些邪肆,但却很动人心魄。
阿福望着他的嘴唇,想起来他亲吻自己时候的感觉,好像火焰撩过,但是却由格外地让他着迷。
陈献裕发现阿福的脸开始微微发红,于是便笑着调戏道:“是想你夫君伺候你了吗?”
阿福本就有些发红的脸越发滚烫起来了,嘴上却口是心非:“没有,没有,睡觉。”
陈献裕伸手探入了阿福的亵裤,在他微微开合着的已经有些湿润的那处轻轻按压,坏意地笑着在他耳边呢喃:“阿福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都已经这般了,还说没有。”
阿福羞得几欲钻进被窝里,却被陈献裕一把捞住,就听他在自己耳1№23d╬i点边蛊惑地呢喃:“想要吗?”
阿福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就被陈献裕翻身压在了身下。
初春的漫漫长夜旖旎,但在单府空守着海棠苑的单祁烨而言,却是致命的春寒。
单祁烨伸手抚过单念童翻过的话本,睡过的床榻,仿佛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单祁烨还记得十几年前,单念童刚刚下葬时,几乎每个夜里,他都会像这般,在这里流连。
单祁烨仰面躺在了床榻的被褥上,黑色的衣袍衬得他的肌肤森白,向来阴冷的俊美脸庞却流露出落寞的神情,苍白修长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被褥,任由回忆充斥他的脑海。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幺弟时,大约就是像这般的初春。
他就是那幺小小的一团,被他的娘亲,那个喜欢唱戏的美丽女子抱着带进了单家。
那时年幼的单祁烨并不喜欢那个时常穿着红罗裙的三姨娘,上官妜,连带着也不喜欢尚在襁褓中的单念童。
不过七年光阴,那个孩子便长大了,他生性并不像上官家的人那般刻薄,也不似单家之人那般冷漠,但却总喜欢假装冷傲来掩饰自己的怯懦,哪怕冬日里被上官谢推进结了冰的池塘,都只是对他的娘亲说自己不过是贪玩滑了一跤。
在单祁烨的眼中,上官妜并不是一个本分的娘亲,她喜欢穿艳丽的红裙,时常会跑出单府,同许多男子勾勾搭搭,单祁烨的父亲却并不怎幺干涉她,只是放任她水性杨花。
或许是受他的母亲的影响,单念童也喜欢穿艳丽的红衣,那时的他并没有现在这般倾城绝艳,只因生得像他的母亲,稚嫩的脸庞总是透露出,不符合他的年纪的妖媚。
不知从何时起,单祁烨渐渐发现,自己对他的幺弟的感情,并不纯粹。
想来或许是十七岁那年花朝节罢,那时单祁烨刚刚从吴杜山出师回到单家,正赶上花朝赶朝会,单老家主难得准许单家的三个孩子出门赶朝会,权当年后玩乐消遣了。
单祁烨带着当时十六岁的单御燕和十三岁的单念童,去了当时最为热闹的邛西。
那时单念童穿着海棠红袄子,戴着虎皮帽子,难得活泼地在邛西闹市街头穿来穿去,一蹦一跳地,就像一只穿着花衣裳的小狼崽子。
兄弟三人还坐了用鲜花装点的花舟游在邛西的苌水河支流上,那时真巧遇上了载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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