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简直像强逼着被迫着直视太阳一般,仿佛眼眶内有什么东西快要熔化似的。
“很舒服,简直突兀了。”
上午还冷到不成样子,不知道怎么着就暖和了起来。虽然也是因为过了正午的缘故,要认真对比起来的话,现在这样才更像是四月中旬该有的样子。而早上,说是秋末冬初……是有点过分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看来你们口中说的某个罢了工的神明终于不懒了呢。”神崎默默地说。
叶山收回身体,再沐浴下去估计这视力要彻底没救。感受过强光之后再回头看看这里,反倒是彻底黑下去视野完全失守了。叶山眯眯眼,这并没有带来任何有益的改变,纯粹只是在挤动间,左边好像又涌了点液体出来罢了。
“自卖自夸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神崎呐……”叶山略带嘲讽地说道,手放在身前探探路。“你在哪?”
有时候神崎的声音会像是环境里发出的一样,这就可以顺着声音的方向去摸索。也有些时候,它会从脑子里直接响起。后者的情况下,配合上只剩下装饰作用的双眼,神崎可算是彻底隐了身呢。
“别找了,就在你身边。”
手腕被很轻的力道抓住了,它还牵引了一下把自己的胳臂往更右边的方向拉过。“这有点像恐怖片里吓人的举措了。”叶山调笑着说道,这时候的他并看不到神崎担忧的神色。
“说起来,在你的眼里,所谓的‘献祭’是个什么意思呐?”
除灵师那边总是含混其辞的,大致上也就只知道祭品作为祭品是肯定活不下去,具体会发生些什么,与其说是老东西们缄口不言,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难得的机会,叶山干脆直接问询了被献祭的对象本尊。
“我还想先问了,你们是怎么看的?”
被反问了,叶山并不反感这种事情,但好像在这一点上,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也许就只是‘奉上ròu_tǐ’什么的?啊啊,听起来有点邪教了。”
而且总感觉有什么意思不对劲,不管他了。
“神崎?”
已经习惯了突然间的沉默,不如说这种磕磕绊绊的聊天方式反而成为了常态。可以的话,叶山还是不希望在这种偏向于严肃的话题中得到死一样的回答。叶山右手顺着拉扯力道传来的方向摸索了两阵,仿佛只是在划动空气,什么实体都碰不到。
这不免让叶山联想到上一次失明时候的景象,那会儿好像只是视觉上没办法辨别,听力还是完好着的。非要说的话,眼下彻底失去“感觉到”的能力,好像也是理所当然。叶山顿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想做的。
“有点想找面镜子看一看呐。”他轻笑着。
知道现在的样子估计没什么欣赏价值,说是出于好奇也好,也许看到了丑陋的模样,变相地还能缓解一下颜控的毛病——至少不会嘲笑自己什么的。叶山并不很能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凌乱的思路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
尽管视野依旧模糊,甚至可以说已经致盲,仗着两个星期的居住对这里的熟悉,走步稍微慢一点的话,基本的行动还是没有问题。然而走不到两步,脚下好像就有什么东西在绊着——本来应该空旷着的才对。
“——你要去哪里?”
“喔……我还以为我又看不见你了呐。”
先于回答问题,叶山感叹道,结果又是自己多想了罢了。反正迄今为止多想了的少想了的事情并不是屈指可数,多增添了这么一件倒也无可厚非,叶山轻吸了一口气,又道:
“镜子,我有点想好好嘲讽一下自己的脸了。”
“可不是什么好看的样子……”神崎若有所思,“但是……一般来讲,流血什么的,会这么久吗?”
“如果伤到血管的话,流上个半天都不是难事喔。”叶山如是说,当然这很有些夸张的意味在里面。即便是刀片割手腕,不一直挤压着伤口的话,也是没有多久就凝固,何况还有一张黄纸在兜着。叶山贴上这玩意儿的时候还是稍稍有做点措施的,虽然好像只是在敷衍了事,明明受伤了的人是“自己”。
换句话说,现在居然还有在“涌”的感觉,的确是挺反常。但姑且不想对神崎说得这么详细,这有点在欺负他的意味了。神崎大概是不了解温度疼痛这样的感觉……也说不通,上周御守盐砸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会说“疼”来着……
“神崎,有点在意的事情想问问你。”
而没有等到回话,叶山迅速地一甩袖子,袖口一瞬间就飞出了大团的白色粉末——这是今天早上特意绑在胳膊上的,驱动一下就会散开的小袋子,事实上叶山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他自己都差点忘记。
为什么说是“从未做过”呢?是因为这些粉末并不是稀释过的,而是纯净的御守盐。然而不出所料,神崎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或者说只是稍微被惊吓到了罢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像这样……你不是不会痛的吗?”
“诶,是啊,有什么不对的?”
“上周……没记错的话,你是有喊过‘疼’这个字吧。”
神崎又愣了一会儿,过了许久他才明白过来叶山在说些什么。“啊啊,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自觉好像被打到的地方有震颤,下意识就喊出来了。”他解释。叶山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谈话间叶山还是默默地缓步走向镜子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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