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吧。”胡八一回身冲赵启平打了个响指,“看傻了?”
“不是,前天闹那么厉害,这就算完了?”赵启平不太相信地斜眼瞄他,“你靠不靠谱啊?”
“难了不会,会了不难,你觉着闹得厉害,我们摸金校尉眼里不过是小儿科,别说我了,连胖子那厮都能轻轻松松把这点事儿平了。”胡八一吊儿郎当搂着赵启平开始吹牛逼,“其实说破了一点儿也不难,等晚上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教你也行,包教包会。”
“你大爷的,肯定没憋着好话!”赵启平把人搡开,“不说拉倒了啊。”
“你别急啊……这处地穴不大,估计是正好埋了几个将领在里头,领着这些亡魂成了阴兵,经过这么些年了本来就不怎么厉害……”胡八一还要卖个关子嘚瑟一下,赵启平想了一想就懂了:“跟电池时间长了跑了电似的?”
“这么说……倒是也对……”
“撒狗血和铜钱是为什么?”
“阴气太足的地方就用阳气冲一下呗……除了狗血铜钱,童子尿也行,可惜咱俩的已经不好使了……”
赵启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酸碱中和嘛!封建迷信原来也有规律可循!
20、真·蒙古大夫·胡八一
他们当天下午就绕着湖边用金属探测器搜寻了一番,除了箭簇马镫之外,并无其他发现。第二天一早,赵启平远远听见似乎有马蹄呼喝声,还以为又是阴兵出现,跃跃欲试地要去拿狗血铜钱,打算亲身试验一下阴阳中和,刚走到车边就被胡八一拦住了。
“大清早的,太阳都出来了,哪还会有阴魂作祟啊?”胡八一眯着眼睛远远望了望。“两匹马,马上还有人——奇怪,牧民来这里**什么?”
两匹马很快到了近前,马上的人一勒缰绳翻身下马,都是酱色的蒙古袍,腰间缠了紫红色腰带,挂着小刀,连脸型看着也是大致差不多。打头的那个稍微高一点,见到湖边还有别人在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说道:“塔塞印百努。”胡八一不会蒙文,但知道这个动作是问好之意,也就有样学样地举手躬身,用普通话说了你好,回身叫道:“杨参谋长,你来翻译,蒙古话我的不会!”
只见那牧民脸上表情十分古怪,接口道:“我也就会几句问好的,普通话就不用翻译了吧?”
原来这牧民叫做乌力吉,同他一道来的是他弟弟乌力罕,就住在离此不远的绿洲里,因为乌力吉的儿子生了病,所以来苏泊淖尔求湖神保佑的。蒙古族信奉藏传佛教的极多,凡是湖泊敖包寺庙都是圣地,尤其苏泊淖尔,传说成吉思汗的妃子曾在此祭天,更是灵验,故老相传有了病痛来湖边取一小瓶湖水喝下便好了。赵启平看着两个牧民严肃虔诚的面孔,把“这是迷信”四个字吞回肚子里去。
“我们就是医生,”胡八一大言不惭地画了个圈把自己这边三个人都圈了进去,“这也是湖神的指引才让我们遇见了彼此,所以……我们去给你儿子看看病怎么样?”乌力罕在旗里念过高中,本来就对湖神不甚相信,一听他们都是医生,便撺掇着乌力吉答应下来。于是几人动作麻利地收了帐篷装车,跟在两匹马后面往绿洲走。
“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医生了?”赵启平挑挑眉毛问胡八一,“万一让你看病呢?”
“你是医生啊,货真价实博士毕业,看病这不是有你嘛。杨参谋长可以冒充妇科医生,估计他们家也没有今天就要生孩子的,”胡八一看看前头的两匹马,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至于我……我是兽医。”
快到中午胡八一几人来到绿洲的时候,正看见乌力吉的女人其其格在蒙古包外头擦眼抹泪。她和乌力吉的儿子今年八岁,是全家人的眼珠子,自从昨天晚上就不吃不喝,昏沉沉地睡着,高烧不退。想送到旗里医院就没法用摩托车,得套上勒勒车,至少要走一整天,孩子太小,未必能受得了这种颠簸,因此只好按照千百年来的习俗,去苏泊淖尔求湖神保佑,至于能不能好转其实全看孩子本身的体质好不好了。
条件简陋,科班出身如赵启平能做的也就那么三板斧,先给量体温,38度7,又用听诊器听了心肺有无杂音,最后量了血压,掰开小孩的嘴用棉签伸进喉头拭了一拭,拿出来的时候棉签上一抹淡红,又有点微黄。赵启平赶紧用压舌板把孩子的舌头压下去,用手电筒向喉咙里照进去,看见咽喉处扁桃体肿得厉害,颜色深红,上头还有些黄色的脓疱,不由松了口气——好在是化脓性扁桃体炎,要是别的更伤脑筋,出门在外又没法查血。他抬头看看胡八一,后者就老老实实地抱来了药箱,按说用青霉素就可以,赵启平怕孩子对青霉素过敏,便选了阿奇霉素做臀大肌肌注。其其格眼泪汪汪地问他孩子什么时候能退烧,会不会烧傻了,赵启平又加了一针赖氨匹林。这两针药都很对症,一个小时左右孩子的烧就退了八成。草原上看病不易,左邻右舍知道乌力吉家来了三个本事大的医生,许多人都来请,赵启平脖子上一会儿就挂了十几条哈达,有白有蓝,围得他那张小脸儿都要淹没在哈达里了。
他连看了几个牧民,没有致命的急病,都是草原上常见的关节炎,肌肉劳损等等,有些看症状是高血压高血脂,还有一个痛风、一个牙疼的。这时有个酒糟鼻子的大汉挤到人群最前面,擦着满脸的油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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