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谦承认,自己会做得越来越过分,也是出于这个理由。
然而今天的邹郁却让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一面,厉谦对着他这样的眼神和那只沾染了自己鲜血的手,竟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他感到危险,感到刺痛,同时也感到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的源头,是邹郁。
眼前的人皱起了眉,声音仍然是嘶哑的:“你想好了没有?”
厉谦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更加刺激的玩法,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想好了……我可以放弃这个游戏,但我想换一种玩法……”
他说着,像是不担心这把刀会挑断自己的血管一样地倾身上前。
邹郁持刀的手很稳,反应迅速地随着他倾身过来的动作而后退,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厉谦靠近了他,低声地:“亲你。”
他低头吻上了少年紧绷的嘴角,邹郁一时间似乎是震惊过了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让他得了手。在厉谦试图撬开他的牙关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同时松了手。
厉谦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那把美工刀仍然插在他的胸口。
他干脆不动了,就着这个姿势看邹郁愤怒地用袖子擦着嘴唇骂他神经病,然后收起画架就走了。厉谦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躺在地上回想着刚刚那个吻,简直充满了挑战性跟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刺激,跟亲吻女孩子香软的唇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地上躺了片刻之后,他皱着眉,伸手握住了美工刀,眼也不眨地拔了出来。果然,正如邹郁所讲的那样,他下刀的位置十分精准,避开了所有的血管,即使拔出美工刀也没有大量出血。厉谦随意地擦干净了刀上的血迹,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里,然后脱下外套按在了胸前,离开了湖边。
邹郁原本以为自己捅了厉谦这么一刀,起码能换取一段时间的清静。
楚承赫跟666也是这么想的!谁刚被捅完刀还会跟在对方身后跑啊!
所以在看到厉谦处理完伤口之后,不到两天又开始在邹郁面前出现,看起来完全不怕被他再捅一刀的时候,就连666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厉谦对邹郁产生了全新的兴趣,邹郁在湖边在后山写生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也不看其他地方,就只盯着少年的脸看。盯得邹郁开始感到不自在,盯得他回头对着自己怒视的时候,他就开始装无辜,表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被困在这段记忆的楚承赫忍不住嘀咕:“邹郁身边怎么尽是些有病的人?”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以后还是这样,真是活得无比艰辛。
但话又说回来,厉谦在身边跟着又还是有些好处的。他的名头虽然对邹郁没有用,但是对其他人有用,从前除了他跟他的两个手下之外,也会有其他人来找他麻烦,现在有厉谦在身边跟着,那些人就不敢再来了。
总的来说,除了厉谦总盯得他不自在,别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厉谦跟他同进同出一段时间后,就开始带东西给他吃。邹郁一开始不领这个情,可他一向有低血糖的毛病,他自己又是根本不会带吃的东西出来的,于是有一次差点晕过去之后,他就开始接受厉谦带来的食物了。可以说,世间大多数交情都是由分享食物开始的,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就变得缓和起来,变得非敌非友,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这种微妙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邹彤回归学校。
她一回学校,发现在常去的天台上找不到厉谦,于是便打了他的电话:“厉谦,你在哪里?我回学校来了,怎么在天台没见到你啊?”
厉谦坐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邹郁,看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卷起两卷,露出一小截手臂。他眯起了眼睛:“我在别的地方,彤彤有事吗?”
邹彤说:“没什么,中午陪我吃饭啊。”
厉谦皱了皱眉,从前听到邹彤这样命令式的语气不觉得有什么,可听惯了邹郁那种平常的、没有把两个人分阶层的语气之后,再听邹彤的声音他就觉得有点别扭。不过还是没有挂掉电话,而是解释道:“我中午有事,你还是找别人陪你吃吧,嗯?”
邹彤第一次向他提要求被拒绝,不高兴了:“你有什么事啊?”
厉谦:“小姑娘家家的别问了,我挂了。”
邹郁在旁听得清清楚楚,目光落在自己的画布上,眼里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邹彤第一次被拒绝有些纳闷,多了几次之后,就发现事情不对头了。
她习惯了厉谦围着自己转,一旦他的注意力没有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她就意识到肯定有别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这对骄傲如她来说是不被允许的。
她将厉谦视作自己的骑士,自己的小男友,是自己的所有物,就像衣柜里最好看的一个洋娃娃,突然自己跳出来跑开了,真是让她郁闷又生气。
她为了弄明白到底是谁分走了厉谦的注意力,特意跑到厉谦的班级门外等,终于等到了他。然而厉谦走得很快,像是赶着要去见什么人,根本没有发现她,邹彤于是生气地跟在他身后,准备看他到底是跟谁在一起。
没想到她跟了一路,却发现厉谦去了他之前从来不会去的学校后山。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个地方,邹彤看着他走过去,弯腰搭住了一个正在写生的少年肩膀。
邹彤无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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