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生命神圣的光辉,凭着死亡恐怖的神秘,凭着主宰九界兴衰的世界树,我,洛基,在此起誓,誓要夺回那属于我的王位,因为我本就生而为王。
他这样想着,仰头朝向黯哑的天空,嘶声呼唤着彩虹桥守门人的名字。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刺目的光柱自上方降下,将洛基完全笼罩于其中,而下一秒,光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洛基,仿佛他从来就不曾出现在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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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的寝宫里,众神之父躺在巨大的由黄金打造的床上,双手交叠在胸前,苍白的头发无力地散落在枕间,那只闪着智慧与王者之光的独眼也阖着,看上去既安详又令人怜悯。四周灯光昏暗,似是担心惊扰这位老人的安眠。
“最开始我就建议你父亲告诉你实情,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守在丈夫身边的神后弗丽嘉望着小儿子,眼中充满歉意和疼惜,她一直都在担心,担心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拆穿,那时候洛基会痛苦难过,这个家也会分分崩离析——而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洛基沉默着,他没有看向母亲,而是盯着沉睡中的奥丁发呆,这个人是谁?他还会是我的父亲吗?或者说,他还会将我视为儿子吗?
“别怪他,洛基,”弗丽嘉叹了口气,小儿子惨败的面色让她心疼,“他隐瞒真相只是怕你把自己当成异类,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是你的家人,你必须明白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这都不会有所改变。”
她朝洛基伸出手,后者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也伸手回握住,这让神后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前得知真相的洛基突然离开阿斯嘉德,她真害怕他会就这么一去不回,好在这可怕的假设没能成真,她心爱的儿子又回到了她身边,这无疑表明了他对这个家庭深沉的爱恋。
“和你父亲说说话吧,”弗丽嘉轻声说,引着洛基的手,把它放到了众神之父那双堆满皱纹的双手之上,“即便他现在无法动弹,但仍旧能听见我们的对话。”
洛基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父亲的双手,幼年时,他和索尔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在父亲**后面跑来跑去,等待众神之父办完正事后,牵着他们的小手,讲述九界中先贤的英雄事迹。洛基永远记得那双手是多么温暖,多么有力,它将他那只小小的肉乎乎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好像要为他抵御来自整个世界的寒冷与攻击。
美好的记忆从四面八方汇聚,将他原本坚硬的心一点一点地重新软化。那双深绿的眼睛再次与母亲对视时,也终于彻底变得柔和起来。
“父亲的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他问道,“我想我永远也无法习惯他这样子——九界的至尊如此脆弱无助,无可奈何地躺在这里,等待生气的恢复。”
弗丽嘉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忧心忡忡地说,“随着年龄的增长,阿萨神族的神力也会随之变强,当神力强大到一定地步后,就必须通过睡眠来梳理。你父亲的神力太过强大,每隔一定时期就会陷入沉睡,可这回的沉睡来得太突然了,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他又睡了这么久,我真的很害怕。”
“别怕,妈妈,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保护整个阿斯嘉德。”洛基温声安慰自己的母亲,这几天她用她的肩膀支撑着失去王者的神域,简直心力交瘁。
“谢谢你,我的儿子,”弗丽嘉欣慰地微笑起来,“真希望索尔也在我身边——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回来?”
“索尔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重回阿斯嘉德吗?”洛基怀疑地问,“他不是被父亲剥夺了神力吗?”
“你要相信,众神之父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弗丽嘉坚定地回答,“放逐之于索尔只是一场试炼,在他真正通过试炼的那一日就能恢复神力,也就有了再次回到我们身边的资格和能力。”
“是的,我一直都相信,相信他是一位好父亲。”柔情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嫉妒和不甘的黑色的礁石重新□□出来,洛基的心再次归于一片荒芜——奥丁当然是一位好父亲,他一直都热爱着他唯一的儿子,教导他,引领他,而对于自己这个养子却总是视而不见。
他缓缓站起身打算离开,在这里哪怕再待上一秒都是煎熬,可就在这时,寝宫的大门突然自外訇然中开,身着金盔金甲的金宫武士们手持长-枪列队而立,神情肃然,体态庄重,却在迎上洛基目光的那一刻齐齐单膝跪地。
紧接着,阿萨神族长老院的大长老身穿神圣的白色长袍,从武士的拱卫中走出。他向洛基走来,一步又一步,最终停于他面前,也单膝跪地,将手中那柄代表神王权柄的永恒之枪高高托起,捧到这位奥丁的幺子面前。
洛基瞪大了眼睛,他的心跳得飞快,就像一只得到自由的鸽子奋力地扑腾着翅膀,想要投入充满无限可能的天际——他有一个猜测,可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太过美好,大胆美好到他不敢相信。
他凝视着那柄用世界树枝杈制成的金枪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转头,试探地看向自己的母亲,伟大的神后弗丽嘉,而后者则在小儿子充满期待的眼神中款款起身,昂首傲然宣布——
“索尔已被流放,而你,奥丁之子,洛基·奥丁森,则是神王之位的合法的顺位继承人,在奥丁苏醒之前,你将是整个阿斯嘉德的主宰。”
洛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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