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环门的左侧矗立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幼年秘鲁毒牙龙塑像。每当小孩子去触摸它灿烂的身体时,它会傲慢的甩下尾巴走开几步。偶尔会随走动掉落鳞片,若是被小朋友捡到就会变成朵漂亮芬芳的小花,小崽子们简直欢喜得快疯了。如果是成年人,那可真就抱歉了,花朵会喷出一股墨水帮你染个大黑脸。
门的右侧是一大群鸟的疯狂飞翔之旅。家雀、乌鸫、蓝冠山雀、苍头燕雀之类的小型鸟类紧随一只白头海雕上下盘旋,拼命扇动短小的翅膀想要跟着振翅飞向天空。孩子们可以轻易捉住落在鸟群最后的那一只,然后把还原为鸟形的开心的放进嘴里。但若是个成年人,恭喜你将迎来那只白头海雕尖锐的喙与锋利的爪。
接受采访的小家伙们都欢乐得大喊大叫又蹦又跳,咕咕唧唧的笑个不停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给心痒难耐的大人。甚至有个卷发小男孩被拦住采访时格外傲慢的推了一把镜头嚷道:“嗨让让别挡路!我还要再去一次!”
所以里面究竟是甚麽样,除了孩子大概只有魔法部长和施工人员才知道。但接受采访时福吉部长十分滑稽的耸肩:“哦梅林呐,我不能说,我无法说。但我可以向梅林起誓,那里很安全,而且非常有趣。”
看到这些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也许这就是那时铂金小少爷在万圣节前后说“下个月”的真意。显然一片低迷的大环境中有个鼓舞人心的东西总是受欢迎,但翻过年后的报纸,中二少年再也笑不出来了。
被炸得面无全非一片焦黑的某地上空,漂浮起那个令人恶心的标记。
我快速的扫过那段头条忍不住想爆粗口。在新年来临时,于人口密度最大的繁华商业区搞恐怖活动,高调的宣扬自己即将回归或已经回归——老蛇脸一贯作风。
魔法部在当天下午的紧急申明中坚决否认这个十几年前造成一片血雨腥风的黑巫师卷土重来,只推断极可能是那些越狱的食死徒搞出来的名堂。也许福吉部长根本没想到,他的这番话拉开了接下来快两个礼拜的嘴炮和互撕。
面对不断出现的遇害者与失踪人口,魔法部归结为流窜的逃犯,同时强调傲罗处已经行动起来。而对失踪者的解释则是,工作出差、移民、出国旅游,甚至还提供了魔法部的出境证明——但随后《唱唱反调》上登出了一份魔法部造假的打脸文章,来源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职员。
这篇文章被多家报纸争相转载,魔法部立即采取反击指称《唱唱反调》并无确凿证据,乃是别有用心企图污蔑魔法部。同时宣布该杂志为违法读物勒令其停刊整顿,已经发行的杂志必须全数收回销毁。
面对民众雪片般的抗议信与吼叫信,福吉部长焦头烂额的表示会尽全力抓捕逃犯保障巫师安全。但同日下午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女士却表示她从未收到来自更上一级的行动命令,她毫不掩饰的直接对记者披露:“整个傲罗指挥部的巫师都在催促我尽快采取有效行动,遗憾的是我上交的所有报告至今没有得到任何批复!”
谁也没有想到,这竟成了她的遗言。
第二天没有准时来上班的她三天后被发现死于家中。现场血腥残酷,每一道痕迹都显现死者生前遭到了令人发指的折磨。而叫人胆寒的是,她家墙壁上刻着那个黑暗的标记。
就在巫师们愤怒指责魔法部的不作为时,魔法部却出人意料的展示了博恩斯的尸检报告。世人哗然于她手臂上居然有黑魔标记!
难道这位一向以抗击食死徒绝不妥协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女斗士是食死徒在魔法部的卧底?别忘了她哥哥可是凤凰社的创立人之一埃德加·博恩斯!
简直年度大戏有没有?
但中二少年心里明白,这是伴随着老蛇脸复活后必然席卷魔法部政治风暴的起点。看着接任她的皮尔斯·辛克尼斯在就职演说上慷慨激扬的怒斥凶徒,表示将不遗余力与食死徒斗争到底。言谈之间他充分流露出对魔法部高层软弱无能的蔑视之情,这让他一时间呼声甚高。
沉甸甸如同塞了铅块的胸膛让幽灵形态的中二少年不得不承认,得到魔法石的老蛇脸有了比原著和上辈子都更智慧的表现。
说他回来了,除黑魔标记和越来越多人遇难外没有实质性证据;说他没回来,又无法解释那些每天都在上演的悲剧。黑夜掩盖了所有的罪行,而太阳升起时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下一次日出。
老蛇脸更成熟的把人类对未知的恐惧置于一个可控范围内,随心所欲的搓揉把玩,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人们所不知道的地方酝酿着下一场屠杀。
我叹口气,痛苦换了下一份报纸。
二月第一天的报纸头版是一张写着标志鲜明圈圈字体的羊皮纸。这份来自邓布利多校长的申明将整个巫师界拖入极端恐慌中。这位德高望重的白巫师白纸黑字又言简意赅的告诉世人,那个十几年前的噩梦,确实回来了。
来不及思考为甚麽在这个时候发表这样一份申明,我满心满脑担忧的全是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们会发生甚麽,会遭遇甚麽,会经历甚麽。
家族会因为各种原因主动或被动的再度投靠老蛇脸麽,家族会因为坚决反抗而被灭口麽,会遇到外院的敌视与排挤麽,有一直隐藏着但内心认同老蛇脸那一套的趁机出来兴风作浪麽?
从新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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