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还不赶快现身!”
“他是官员?”
众人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声音,像是夜最深的寒露那样清冷,又像是沙漠深处的沙哑。声音很近,就在这亭子之中,然而湖心亭中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众人汗毛根根倒立,饶是死士也害怕起来。
就在徐知府同死士心中的惊吓越来越深的时候,在徐知府身前的虚空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的轮廓来。这是透明的,虚无的轮廓,然而刹那之间,这看似眼花的轮廓变作了一个人,与那轮廓分好无差。
此时,这个陡然出现的人手持弓弩,而弓弩上的弩箭指着徐知府:“我问你,他当真是官员?”
若非这个人有呼吸,而徐员外的尸体就在那里,众人只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若非梦焉,何以一个人会凭空出现。一干死士团团将徐知府围在里面,却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他们的保护圈里面,让他们的保护都化作了无用。
华丽的孔雀是徐知府最喜欢的鸟,家中也有孔雀尾羽立起来的屏风。安静人是徐知府喜欢的类型,因为这些人做得多说得少。
然而这一刻,徐知府却觉得自己弟弟脖颈上的孔雀翎是在嘲笑他,而眼前的这个人是在讽刺他。徐知府一方大员,可谓是土皇帝的存在,何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过:“你放肆!”
徐知府这一声来人浑厚响亮,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反倒是亭中陡然下起了一阵细雨。
薄如牛毛的细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亭中的死士软软的倒下,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当作响。
养一个死士所花费的人力财力,绝非普通人能想象的,由其是忠心的死士,当真是让徐知府的心都在滴血:“大胆贼子,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暴雨梨花,出必见血。”谢知非将手中的弓弩往前一些,踢了踢脚下毫无气息的死士。
灯火之下的谢知非一身杀气内敛,时刻可以爆发,给人致命一击。在谢知非身后躺着五具死尸,为在这里伫立的谢知非平填了几分残忍的煽动力,夜风可以吹动湖心亭价值千金的纱帷,却吹不动谢知非束在脑后的长发:“你心疼他们?”
这冷淡的语调,似乎是在询问徐知府。
倘若徐知府说一声是,谢知非就会给徐知府一记暴雨梨花针。
这一刻,徐知府才惊觉,他所在的湖心水亭四周,除了虫鸣螽跃和夏日萤火,无声无息。
安静得让人害怕,令人窒息。无论是歌姬乐师,还是匆匆赶来的侍卫此时都不敢动,只因为,他的命已经在这突然出现的孔雀翎主人手中。
徐知府瞳孔一缩,他知道这时候若自己露出半点怯弱,眼前这人便很可能杀了他。
只见徐知府镇定的坐在那里,似乎并不怕谢知非的弓弩,缓缓说道:“阁下杀我亲弟,如今又这般,意欲何为!”
谢知非来到成都也有一段时日,之所以一直不动,便是想知道徐员外这半年疯狂敛财是为了何事。
一直到今日,谢知非在趴在湖心亭上听了许久这才确定,徐员外害人夺财所得几乎都给了朝中首辅的赵大人。而徐知府口中的大事,无外乎滔天权势,谢知非低下头,手中的弓弩稳稳的平放在鼻前三寸:“徐知府……”
想到自己对孔雀翎主人的断言,徐知府心中骂了一声徐员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了他人手还引来了这大麻烦:“你一届江湖人士,所做不过我血溅三步。可你要想好了,我乃成都知府,你这般做便是与朝廷为敌,王法之威不可欺,朝廷之严更不可辱!”
“平民杀士,当诛九族!”
随着这话出口,徐知府似乎听到对面之人轻笑。
那一声笑很淡,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即便谢知非木着一张脸,然而徐知府也知道自己被一个江湖莽夫给鄙夷了。随侯谢知非说了一句话,徐知府脸上更是红一阵青一阵。
只因谢知非冷声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知府:一方大员,朝廷命官,百姓父母。
然而,为了敛财,让自己亲弟害人家破人亡的徐知府,无论哪一点,都没有做到。
“当真不容易。”谢知非偏着头,透过弓弩看向徐知府。
只需要他现在轻轻扳动扳括,这个借他人之手害人的家伙便会离开这个世界,只是如此一来,唐门就改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徐知府活着,不过只能让人领个几千军队来剿匪,那样只会平增唐门声势。
倘若徐知府今日死了,一方大员死在唐门之下,朝廷就该派上万的大军前来攻打。唐门还稚嫩,经不得朝廷军队的大规模清缴。
竹海虽广,但一把火烧下来,什么机关阵法都没用。
就算谢知非能数万军中取敌军首级,然而训练有序的军队阵前死了将军还有副将,死了副将还有偏将。这些人也无需同江湖人比较武功,只需要一阵接一阵弓雨就足够谢知非心疼了。
透过弓弩,谢知非看到被他指着的徐知府脸色苍白。
谢知非眯着眼睛,眼角挑起的森然杀意几乎要飞起来,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你本该死。”
“你说的没错!”徐知府咬了咬牙,为了活命,立刻应了下来。
任何一个读书人初步入那染缸的时候,都会抱着一种报复。
徐知府也曾如此,只是权势迷人眼,酒色乱人心,沉溺其中再难自赎。随着谢知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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