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说这些虚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林坤冷笑,“现在闹一阵子,过几天指不定把人忘得一干二净。”
林诉攥紧了拳,目光冰冷。
所有人都不信他,他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信。
作茧自缚,自作自受,林诉咽下喉咙里升腾起来的苦涩,一动不动仍旧跪在原地。
林老爷子终于肯发话,音调还是慢悠悠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诉红着眼,还是那句话,“于析在哪里?”
“你以为我这个老头子能只手遮天呢,”林老爷子眯了眯眼,“我只负责把人送走,还能限制人去哪里不成,你以为我是你?”
一句话如剑直刺林诉,摆明了讽刺林诉软禁于析的混账行径。
“您要想知道轻而易举,”林诉哑声,“要不然,您别阻碍我找他。”
林老爷子摇摇头,指着他,“出去吧。”
林诉咬牙,“不知道于析在哪里,我不出去。”
“行,”林老爷子撑着身子站起来,看着他,没有一点动摇,“你不出去,我出去。”
林诉直了直背,想要挡住林老爷子的去路,林坤气极,伸手就是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来了一下,这一掌打得凶,但林诉的背丝毫没有萎缩下去。
他深吸了口气,“你们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只要你们告诉我于析在哪里。”
他能什么都不要,连尊严都能抛弃,只要于析能在他身边。
林坤被气得额头青筋都浮现,举手又是想打下去,被林老爷子抬手阻止了,“就这么一个独苗,打残了算谁的。”
林坤喊了声,“爸。”
林老爷子绕过林诉,沉声道,“我这辈子最重诺言,答应别人的事情绝不会反悔,你别在我这里白费功夫了。”
话落,林老爷子和林坤一前一后出了书房,林诉背由挺直渐渐弯下去,在书房里沉默的跪了许久,才收拾好心情离开书房。
老爷子这个人固执起来,谁都不要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但老爷子不肯说,还有沈或。
想到沈或,林诉恨得牙都痒痒,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沈或来搅和,要不是沈或,哪里会出来后面这么多事?
找到沈或的酒庄,没想到洛羽竟然也在,林诉冷笑一声,这下一打打一双,值了。
他们早就料到林诉会找过来,因此也没什么意外的,警戒的看着他。
林诉压制怒气,冷对沈或,“于析在哪里?”
这句话他今天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从来都得不到一个答案。
自然这一次也是不可能有答案的。
沈或沉声,“林诉,别把人逼急了。”
林诉闻言怒不可遏,“我去你妈的。”
他直接上手,出手狠绝,不留情面,沈或没想到他真的能失控到出手打人的地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上捱了一拳,往后直退了几步,洛羽见此,扶住沈或,转身就要和林诉对起来。
沈或拉着他,“你和这种人动手脚,不值得。”
林诉只差冷笑出声,“沈或,你他妈真有种。”
沈或擦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机几乎带了上一点轻蔑,“林诉,你对于析究竟有几分真?”
林诉捏拳,似乎下一秒就又会动手,但最终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吧,十年前我临出国的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沈或语气骤然拔高,染了些怒气,“你为了显摆,把于析喊过来,任由大家看他笑话。”
“还有呢,你为了报复陈透,刻意接近于析,而现在,你对于析做了些什么,不用我说,你心里自己有个谱。”
一条条罪状砸得林诉哑口无言,何止这些,何止呢,要是他们知道于析因为他被人给......林诉心脏传来剧痛,捏紧的拳终于无力的垂下去。
沈或和洛羽见他这样,非但没有松口气,反倒是更加警惕的看着他。
林诉是什么人,道貌岸然,两面三刀,他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如今却摆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任谁都不会信他是真心有悔意。
“沈或,我最后问一次,于析在哪里?”
林诉在自家长辈面前服软已经是他的底线,如今却为了于析一再打破他的底线,甚至在自己现在气得牙痒痒的两个人展露出自己的悔意,连语气都显得无力了许多。
沈或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不知道,于析他谁都没有告诉,就算是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你伤他伤得还不够吗,林诉,放手吧。”
林诉静静的看着他很久,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便离开。
放手?不可能。
林诉一走,洛羽就急忙去查看沈或的伤,擦了点皮,没什么大碍,他才松了口气。
“林诉他,好像认真了。”
末了,沈或下了个定论,洛羽皱了皱眉。
“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交集不多,但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沈或笑笑,“得到手却不珍惜,活该他吃苦头。”
洛羽没有说什么,眉头却皱得更紧,和沈或一起进了房间处理伤口。
下了飞机,于析招了辆计程车,让司机找了个附近的旅馆就住下了。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这个城市对于他而言也是陌生的,他只想在这里好好生活一段时间,若没有意外的话,找个工作,就定居下来。
这是一个南方的小城市,人们生活节奏慢,干什么都是悠哉悠哉的,但很惬意。
于析对这个南方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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