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面没见过,又怎麽会将区区一句玩笑话放在心上,也就他这个农村的乡巴佬才会不住地在这里想东想西。
不过,韦立诚半点反应都没有,却让舒心莫名地有点心酸,有点委屈。
至於心酸什麽委屈什麽,舒心也说不出来──
两天後,韦立诚带著舒心回到了他离开了大半个月的家。
现在的心情和当初离开时的心情相比可谓天渊之别。
离开时,他生意失败、好友背叛、女友劈腿,人生do到谷底。
他的人生在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像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解石过程。第一刀下来,白茫茫一片,多年经营被这一刀切得支离破碎,一瞬间彷如置身地狱;他偏不信邪,硬要再切一刀,结果──
哈哈哈!
“你在傻笑什麽?”
舒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出什麽问题了。别人从外地回到家後第一件事肯定是收拾东西,然後舒舒服服洗个澡,再睡个觉。这人也够与众不同的,回家的第一件事,既不收拾行李,也不洗澡睡觉,而是摸出个计算器在劈里啪啦一阵算计,还边算边发出恐怖的笑声。
“一千二百万,哈哈,一千二百万!”第一刀是地狱,第二刀就是天堂,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去了一趟云南,不仅从谷底重新爬起来,还直冲云霄。
前後相隔仅仅不到一个月!
芙蓉种的原料卖了一百万,玻璃种的卖了八百万,投标买回来的冰种卖了二千三百万,一共是三千二百万。分了一半给舒心,再减去投标的四百万,现在他的户头上有整整一千二百万。
而他原来那家公司的注册资本才五百万!
黎勇权煞费苦心从他手上骗去的,他在短短几天就翻了几倍赚回来了,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一千二百万很多吗?”对金钱没什麽概念的舒心搞不懂,一千多万有多到可以让一个人傻笑不停吗?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钱多到一个程度後,也就是一个数字游戏而已!”
让韦立诚在意的,是这些钱代表的意义。没这些钱,凭他过去几年的积蓄,他也能活得很滋润,但在他人眼里,他终究是个生意破产的失败者。有了这笔钱就不同了,他可以理直气壮大声地告诉世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笔钱证明,上帝在给他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却给他开了另一扇风景更好的窗户,他能大大方方地撕开失败者的标签。
一场跌宕起伏的赌石,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失败改写为成功。
(10鲜币)君子如玉27
“小舒,你真是我的贵人。”韦立诚展臂给舒心一个真心的拥抱。
遇上一个人,整个人生的轨迹为此发生改变,原来不是文艺杜撰出来欺骗人的。
“没、没什麽的,我也、也没帮你什、什麽忙!”舒心手忙脚乱地将自己从韦立诚的拥抱里挣脱出来。
最近不知怎麽搞的,和韦立诚的任何肢体接触都让他心跳不已,眼睛还总追随著那人的身影。
难道他真的要成为同性恋了!?不会被那变态大叔一语成!吧!
成为同性恋不是最悲哀的事,单恋著同性又无法言表才是最悲哀……
“你太谦虚了!”韦立诚笑著捏捏舒心的脸颊。舒心不胖,但脸却嘟嘟的,掐起来软软水水,手感特别好。
“不要捏我的脸,我又不是小孩子。”舒心气呼呼地拍开韦立诚的手。这种捏脸蛋的对象,不是五岁以下小孩子的专利吗?被暗恋的对象当成小孩子真令人生气。
“来,先把你的房间收拾好,喜欢怎样布置你自己来弄,还有,杂物房以後给你放石头,你看看行不行?”韦立诚收回手,对於舒心孩子气的行为毫不在意,而是带舒心参观他以後住的房间。
韦立诚的房子不大,只有八十多平米,两居室,但是格局很好,无论是主卧还是客房都很宽敞,空间利用非常合理。
客房原来是给偶尔来看望他的父母住的,本来就有一张一米五的床和一个三门大衣柜,还有一张小书桌。现在给舒心住,基本的家具都已齐全。至於舒心的石头朋友,还在托运途中,要过两天才到,阳台那里还有个杂物房,他打算清理出来给舒心放石头。
舒心转了一圈,觉得很满意。他没住过高层公寓,很喜欢这种推开窗後凉风习习,视野辽阔的感觉。而且这个小区的确像韦立诚之前描述的那样,管理很好,绿化也很好,花园里开著各种鲜豔的花朵,从楼上俯瞰下去,很赏心悦目。
“床单被套给我,我自己来铺床。”舒心不是什麽养尊处优的少爷,一般的家务活难不到他。
屋子空了大半个月没人居住,虽然门窗紧关,但还是积了薄薄一层灰。因为屋子不大,所以平时简单的卫生工作都是韦立诚自己做,只有隔一两个月才会请专业的家政公司前来做大扫除。既然舒心说他自己铺床,那他就去打扫打扫卫生好了。嗯,随便把行李箱里的脏衣服拿出来洗了,对了,他房间里的床单也要换一下!
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再把床单被套换好,然後拿块抹布开始全面打扫。
舒心整理好东西走出房间,看见男人正一边好心情地哼著歌,一边拿著拖布细心地拖地,见他出来,还提醒说“地滑,小心点”。
沈稳的男人挽著袖子,做起这些居家的家务,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不知道他会不会做饭?
“做饭?”韦立诚停下手,“做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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