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伊墨防止小公主突发什么奇想,便早早地撑起伞告辞。
秋图拦不住,只能跟自己的母后诉苦。
“母后,我就是喜欢那个中原来的慕先生,他明明对我也……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说呢?”秋图把慕伊墨往日的表现当做了对自己有心,此时心上人不在,也就扔了小姑娘的羞赧,同王后说话。
王后看着那张红痕纸,伸手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劝诫她:“我倒觉得他对你无心,更何况,他不是什么等闲的人。”
这边慕伊墨已经和小徒弟回寝宫,雨下的太大,尽管慕伊墨已经把伞尽量地往小徒弟那边挪,却还是湿了半边的袍子。
慕伊墨怕小徒弟受了风寒,赶紧叫旁边的宫女烧上热水送来。
“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了,我给你捂捂身子,别受了寒。”慕伊墨伸手解了小徒弟的袍子,把他抱在怀里捂着。
慕小七也朝师傅怀里挤了挤,好让自己被师傅温暖的身子裹住。
“小七。”慕伊墨喊了他一声,慕小七应了,他紧了紧自己的怀抱,“你知不知道今晨为师的意思?”
慕小七一愣,随即红了脸,窝在师傅怀里小声地道:“就是……以后师傅是我的,我是师傅的……那种意思。”
慕伊墨被他的回答逗得笑了一声,松开了手:“罢,来日方长,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把寒气去了,免得着凉,冻得骨头疼。”
慕小七点了点头,跑去屏风后面洗澡。
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噼里啪啦大有要毁砖拆瓦的气势在里面。
慕伊墨正看着窗外的大雨发呆,就听见里面小徒弟难过的声音:“师……师傅!”
他暗道一声不好,拿了袍子就往里面跑。
慕小七嘴唇发黑,一看就是蛇毒发作的样子。
慕伊墨急急地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摸他的脉搏。脉搏又轻又薄,如果不快些拿到冬草,恐怕小七的性命堪忧。
他替小徒弟服下了压制蛇毒的药丸,勉强将他的蛇毒压制下来,却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他把小徒弟裹好塞进棉被里,准备去求北漠王先给冬草。
这边慕伊墨前脚刚走,后边那个少年就趁机跑进屋子里蹭蹭暖洋洋的火气。
“真是难得,你师父居然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少年凑近慕小七,一个人跟踪的时间长了,也养成了喜欢自言自语的坏毛病。
“蛇毒犯了。”少年皱了皱眉,伸手轻轻地按了按他微微发黑的嘴唇,“冬草啊……我去偷点过来送你。”
说罢,一闪就没了人影。
殿上的气氛有些紧张。
“我堂堂一个北漠的公主,日后的漠北女帝你都不肯?”北漠王坐在王位上,压抑着怒气。
慕伊墨皱紧了眉头,他本来上殿只是求点冬草先缓住小徒弟的毒,日后等王后的病好了,再跟北漠王要了足量的冬草清毒,却没料北漠王就一个独女,得知了女儿的小心思之后就想要自己入赘,还扬言若是不肯,便不给冬草。
“王上,在下已有家室,不能入赘。”慕伊墨咬了咬牙,忍住自己想要强抢的心思,自己虽然武力不凡,但终究寡不敌众,更何况自己的小徒弟还睡在寝宫。
“那就休了。”北漠王轻描淡写,执意要把这个女婿招进来,毕竟他不止是自己女儿心上的人,更是中原梅花苑的苑主。
“那便罢了,冬草我自己找,王上的发妻也自己救吧。”慕伊墨淡道,押下北漠王对自己发妻感情的赌注。
北漠王沉默了一会,道:“冬草给你,我女儿的事情,你也好好考虑,我北漠的王宫,我不放,你走不了。”
慕伊墨不担心自己走不了,北漠王松了口,自己也就先救徒弟为先,取了冬草便往回赶。
“要不要给你师傅留个信呢?”少年把怀里的冬草放到桌上,“真可惜,要不是你师傅捷足先登,我日后定要跟于将军讨你。”
慕小七睡得浑浑噩噩,那少年自顾自地说话,特地换了左手写字,把信和冬草裹在一起放进慕小七的被窝。
房门外传来了慕伊墨着急的脚步声,少年轻轻地凑到慕小七的耳边,念道:“我叫席方旭,别忘了。”话毕,屋里就只剩下被风吹动的窗户啪啦作响。
“苑主亲启:北漠王已经知晓你为梅花苑苑主,包裹里的冬草全当诚意,务必照料好慕小七,这个孩子很重要。”
那人的冬草给的很足,用来清慕小七的蛇毒只多不少,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本来疑心是谁想借冬草再害一次小徒弟,不过那些冬草他都一一验过了,没有做什么手脚,既然宫里的人想害小七,大概那位的对头就想着保小七了吧。
自从小徒弟在苏州被人所救,他就一直留心,不过对方是跟踪的好手,自己只偶尔察觉到一点气息,更多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不过那缕气息却并无恶意。
慕伊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包裹里的冬草一一研磨,准备清了小徒弟的蛇毒。
慕小七在床上躺了三日才算是缓过劲来。
“你本来身子就弱,如今清蛇毒又伤了一次。”慕伊墨抱紧了怀里的小徒弟,“只是不知道这些冬草是谁给的。”
“我在睡梦里好像听见有谁跟我说话,让我别忘记什么的。”慕小七回想,“好像是叫席……什么的。”
“想不起来也无妨。”慕伊墨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如今你蛇毒已清,如此走了也没人能拦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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