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你走?再说,我放你走,你敢走吗?”夏小雨挑眉笑道:“如今江南一带危机四伏,我若放出‘山河图’背后真正的秘密,你以为那些道貌岸然的武林中人会轻饶你?”
“小雨,你说什么啊,我不懂——”谢孤棠地侧颜映在月色中化作一个锋利地轮廓,他佯装不解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少他妈给我装了——你若是不知道,又何苦集齐寂灭刀、血刹刀等天下名刀,想必你早已拓印了一本《妖娆剑谱》吧?”
敞亮的月色下要说敞亮话,夏飞绝单刀直入,直指要害,一点儿也不留婉转交涉的余地,他知道谢孤棠虚伪,没想到这么虚伪,越想越觉得没必要与此人再深谈下去。
九墨曜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下毒倒算武林一绝,夏飞绝身上飘散着奇异地药味,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叩开木塞,淡黄色地粉末静静躺在瓶子里。
他食指蘸了些粉末,徐徐朝谢孤棠地面颊上一涂,谢孤棠本能地朝后一躲,没想到后脑勺却被夏飞绝拿胳膊肘压下去,邪悻地紫衣人边抹边笑道:“哎呀呀,有一道伤疤才符合谢大侠英雄盖世的形象吗?”
“啊——”撕心裂肺地痛绽开在脸上,谢孤棠咬着牙骂道:“夏小雨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他轻描淡写地挽袖将瓶子放到桌上,“哈哈哈,谢大侠赐给我的痛苦,我当然得要十倍地还给你咯——”
夏飞绝笑的前俯后仰,咯咯不停,谢孤棠吃痛却无可奈何,面前的紫衣男子美貌不可方物,心中却阴暗地让人窒息,他兴许逃不掉了。
夏飞绝做完这一切便抽出长剑,剑尖薄薄地抵着谢孤棠地脚踝,“哎——谢大侠若是被挑断手筋脚筋可就再也拿不动愁煞刀了。”
谢孤棠一怔,心底第一次有了骇意。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惶惶月色下响起悠扬的笛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听者为之久低昂,这声音像极了那日太湖泛舟时裘亦水的笛音,这熟悉的调子不可遏止地将二人卷入回忆地漩涡,那时候他们还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谁?”夏飞绝按剑而立。
门外,月瓦流霜,一抹黑影长身玉立,轮廓地剪影映在银盘也似地明月中,他身姿挺拔,横吹玉笛,笛上缀着的穗子随风摇曳。
待月光照在他身上之时,夏飞绝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裘亦水?”
谢孤棠扭头望去,见那青衣客飘渺潇洒,脑海中不禁浮起裘亦萍惨死的样貌,裘亦萍死后,血刹刀失窃,裘家一夜之间大乱,气数随着镇宅宝刀的失窃一路散尽,现在的裘亦水早不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公子,他知道那一夜里是谁逼死了他的亲妹妹,是哪两个做了那些龌龊不堪的事情还欲盖弥彰。
孤宅的树影之下,另一名青色衣衫地男子手臂微动,缠绕在左手上的金缠丝在月下发出透亮的光泽,他望着眼前一幕按兵不动,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经年
“一别三载,别来无恙。”裘亦水踏着月色闯入屋内,他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想必庄内外把守的侍卫已一一毙命于他惊悚地笛声之下。
“断魂笛果然名不虚传。”夏飞绝一手拎起浑身僵软地谢孤棠,一手将其重重摔在地上,屋外夜风阴恻恻撩起他暗紫色的衣摆,锦纹刺绣便如月下并蒂芙蓉般如火如荼弥漫双眸。
那个畏首畏脚躲在谢孤棠背后的落拓男子摇身一变成了邪教掌门,裘亦水并不惊讶,他们势均力敌,他亦早就斩断前尘后路,耳畔忽地传来悠远地铃声,裘亦萍的一颦一笑在脑海中浮起,他忍住起伏心绪恨声道:“谢孤棠,我要你身败名裂。”
“那就来吧——想杀我的人并不少你一个。”谢孤棠捂住胸口笑得邪气凛然,愁煞刀下亡魂多如牛毛,他甚至早已忘了裘亦萍的长相。
裘亦水单手执笛,修长的笛子上竟散发出一股剑意,“叮”长剑出鞘,夏飞绝剑指执笛青衣客,“裘公子好功夫,不过你若想取谢大侠的性命,还需过我这一关呐!”
“哼,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风啸难道没告诉你,这一次我若助九墨曜一臂之力,九墨曜便必须将谢孤棠交到我手中吗?”
“哎呀——看来裘公子不太清楚我九墨曜的作风啊,人——我可以给你,至于是死是活便不好说了!”夏飞绝双目传情,竟比女子还要妖娆万分,剑光闪过处漾起一片艳影。
“那就各凭本事吧!”裘亦水不再多语,他轻功极佳,纵身一掠便退了三步,他左手执笛将笛子抵在唇边轻轻奏起,悠扬悦耳之音令人身置太湖万里水滨,然而再陷进去,湖面上便扬起大风大浪,漩涡弥漫,一不留神便将你扯入万劫不复地地狱。
夏飞绝亦不示弱,妖娆剑法已臻化境,夜来花落,长剑穿花直刺而去,一人退,一人进,一人吹笛,一人执剑,一紫一青两抹人影在月色下展开血色厮杀,然而穿过婆娑树影望去却分明只见风雅之意。
隐在屋子里的那个黑影趁着这二人厮杀正酣时缓缓站起来,他抬袖抹干唇边的血迹漠然一笑,心底泛出一丝轻蔑与得意——“就凭你?就凭你夏小雨也想跟我做对?”掩不住地傲慢充斥周身,他朝后厅退去,撞碎一地凌乱月影。
他急步匆匆退去,正当他以为自己即将全身而退时,一抹拉长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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