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受了什么攻击一样,眨眼全都退去,他立即掀翻余丛一,反将人压在地上,余丛一手里的打火机一时脱手,落地上,熄了。
“小余,你还早呢!”
四周又骤然成了绝对的黑暗,余丛一半点也没有算计不成的恼怒,而是安静地躺着任郑峪羞压着他的胸口,语气平静地问:“现在怎么办?先把打火机找到,太黑了。”
“你掉哪儿了?”郑峪翔摸了摸身周没有摸到,又不想松开余丛一探远点,他不确定松开余丛一那些东西是不是又要缠上他。
突然一束光朝他们射过来,接着李泉拿着手机的样子凑进了光线里,盯着地上一坐一躺的两人,没忍住说道:“这种环境你们也能谈情说爱?”
余丛一坐起来,打量着没什么事的李泉惊异地问:“你没事?”
“发生了什么?刚刚灯突然灭了,手机半天也按不亮,我就听见你们在说话。”李泉警觉地打量着四周,“是不是屋里有什么?”
借着李泉的手机照出来的光,余丛一还能看见围在他们周围乱窜的黑气,但是李泉看不见?李泉没关注他的疑惑,直接拿手机往四周照了一圈,然后语气严重地说:“梁超不见了!”
“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应该还在屋里。”郑峪翔沉着声,端详着四周,然后发现之前摞在门口外的纸钱少了一大叠。他突然拉着余丛一站起来,往屋里一直关着的房门看过去,李余拿着的手机随着他的视线把门照亮。
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小心地朝着那扇紧闭的门靠近。郑峪翔看着身边打算随时朝他伺机而动的黑气,果断地拉住了余丛一的手,手指紧紧地扣上去,余丛一转头瞥了他一眼,还露了个有我在你放心的微笑。
李泉已经放弃了去管那不分场合的两人,举着手机朝余丛一看过去说:“余老爷,开门。”
“你叫我开就开?”余丛一不介意打头阵,虽然面对的都是未知的事物,可他就是有种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放在眼里的底气,他不爽的只是李泉命令他。
郑峪翔捏了捏被他紧扣的那只手说:“小余,开门。”
这回余丛一不爽的是郑峪翔的称呼,但他还是探出手去拧住门把手,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露出门里面红红的火光。然后见里面没什么危险他猛地将门甩开,三人往里看进去,最先入眼的就是一脸诡异的梁超跪在屋中间,往一只火盆里一张一张地扔着钱纸,嘴里还念念有词。
余丛一首先把这间并不宽敞的房间看了个遍,窗户上挂了好层窗帘,整个房间除了梁超和火盆就是一张供桌,桌上摆着一块没有名字的牌位,面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他拉着郑峪翔直接走到梁超旁边,梁超却像没发现他们,连头发都没的动一下,他就跟砸场子似的一脚踢开梁超面前的火盆,终于把他之前没有出口的话说出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懂不懂?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没事?”
梁超不看余丛一,而是慌张地把火盆搬回来继续往里扔纸钱,余丛一怒目微沉,再一脚干脆将火盆踢翻,然后一只手就把梁超拎起来,威胁地说:“问你话,这是什么破玩意?”他指着旁边的供桌,还不爽地踹了一下,牌位在桌上晃了两晃最终还是没倒,而梁超整个人都恐惧至极地发起抖来。
火盆被踢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冰冷阴森的束白光和几处零星的火光,不用渲染就是绝佳的恐怖效果,李泉试着拉了下房间里的灯绳,可惜灯并没有反应,他也不知道是停电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郑峪翔进屋一直关注的是牌位上的符,他环视了一周发现房间外的黑气并没有随他们一起进来,徘徊在门口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不过他也没多思考这点,松开余丛一的手就将供桌上的牌位拿起来,盯着上面的符然后对李泉说:“把你那张符给我。”
李泉和余丛一都是一愣。
“之前你给我们看的那张。”郑峪翔以为李泉没想起来重复了一遍,李泉随即把符纸拿出来递给他。他接过来和牌位上的符对比,李泉默契地把手机的光照到符纸上。
郑峪翔盯着两张符不动,半晌后眉头狠狠地蹙起来,符上画的符文虽然不一样,可是笔迹却十分相似,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模仿,那两张符多半出处同一个人之手。想到些他不由把视线移向余丛一,李泉说过这符是‘余丛一’画的。
“怎么了?”接到视线的余丛一松开梁超,梁超就跟个布偶一样跌落在地,没了反应。他转身凑近了郑峪翔看到那两张他觉得一样的符也立即想起了‘余丛一’,瞪着眼想看清楚点,可眼睛瞪圆也没看清楚,于是伸手去拿,不想那贴在牌位上的符纸没生根,被他的衣袖轻轻擦过就揭了起来,忽地飘起来瞬间燃起一团青焰,眨眼化成灰烬没了踪影。
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囧’的表情,李泉吼道:“余老爷,你怎么这么手欠!”
余丛一想解释他不是故意的,可他还没开口那块没有名字的牌位就自己裂开了,郑峪翔惊得手一抖,牌位从他手里跌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接踵而至的是一阵乍然而起的凄厉哭嚎,尖锐刺耳。
三人都盯着地上已经裂成两半的牌位,李泉还十分配合地把光照过去,于是余丛一和郑峪翔都清楚地看到了从牌位里钻出来的一团不成规则的东西,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张血淋淋的大口,如同刚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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