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与寻常人家做的不同,比如他喜欢将两个饺子皮对在一起,再把边掐成花瓣的形状。这样虽然费的皮多一点,却可以包出来太阳花形状的饺子,看起来赏心悦目。
裴蓁包好了饺子,煮好了羹汤,拌好了凉菜,只等着傅季珩回来,给他一声冷笑,再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分,裴蓁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他伸手扯过一块冷馒头放在嘴里,越嚼越觉得一肚子闷气,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人家二公子现在是王府的顶梁柱,不来看你是很正常的事情,真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当裴蓁纠结着自怨自艾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裴蓁猛的扔下了手中的馒头,冲向了小院门口。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却还是停顿了片刻,笑着将自己的表情调整成冷漠,才轻轻的打开一个门缝。
“裴公子……?”
打开门之后,门外站着的却不是他又想又恨的傅季珩,而是洛子辛。
洛子辛穿着便服,脸上带着几分醉酒的红晕,一下子栽倒在了裴蓁的肩膀上。
“你……你来干什么……”
裴蓁再见洛子辛,心中的害怕却多过了恨意,前尘往事不堪入目,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回想起来,为何这个人还是会找到这里。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昔日fēng_liú儒雅的洛子辛俨然变成了一个醉鬼,“怎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连我都忘了?”
洛子辛已经变了,不论曾经如何,至少他还是人模狗样,而如今他已经三魂失了七魄。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盼望着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来,可这一次的原因却是因为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而这个新皇登基的原因,却是因为他所侍奉的太子死去。
他的太子,他的学生,终究是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
于是曾经滴酒不沾的洛大人,开始在深夜的酒巷之中喝得酩酊大醉。
“你放开我……”裴蓁鼓起勇气,推开了几乎比他高出一头的洛大人,“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讲这话是还记恨我?哈哈哈哈哈哈。”洛子辛咧着嘴,熏人的酒气从他的口中直接喷到了裴蓁的脸上,他一把抓过裴蓁,泄愤一般用自己的手指狠狠牵制住裴蓁的肩膀,在裴蓁的肩膀上留下了泛着青色的指印,“该记恨的人是我,而不该是你,你这个罪人之后,以色侍人,不忠不孝,谋害皇储,真是天理难容,怎么还敢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
其实洛子辛心中明白,太子的身体早在裴蓁将药交给傅季瑛之前就已经无力回天,顾青岩的药物早已经慢慢将他的身体蚕食干净,可是傅季瑛已经死了,还是用着忠臣的名义去死,他无可泄愤,只能找到依旧躲在京城的裴蓁。
“那我问你一句。”裴蓁虽然害怕,但却也不再像当年那样怯弱,毕竟此刻他已经对洛子辛全无指望,“绿衣究竟有没有死?”
“绿衣?”洛子辛冷笑一身,手却没有放开,“那等下贱的人,她的死活我早就不记得了……不过裴公子,你真是一个长情的人,我听说你现在还和那个二公子混在一起,怎么,他不肯接你去他的府邸,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看来那傻子也不过是玩玩而已,恭喜你,你又被耍的团团转……还是说你裴公子老少通吃,连你的养子都不放过……”
“你放屁!”裴蓁被这番不堪的话彻底激怒,伸手死死抓住洛子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努力将他的手指抠开。
“你就是个可悲的胆小鬼……”洛子辛看到裴蓁生气,紧紧抓着的手还是慢慢垂了下去,“你这样等在京城,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傅季瑛死了,傅季珩就是宁王世子,你觉得他还会和你这样的人长相厮守……有一天你等到儿孙满堂,你就会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洛子辛的一番话说的字字锥心,裴蓁气急,却也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洛子辛虽然是个让人厌恶的混蛋,可些裴蓁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早就相同,反正自己是捡了一条命的人,能好一日是一日,等到二人实在无缘之时自己自然会离开,只是今日这些话停在耳中久久不散,他的心里更是觉得不是滋味。
“还有,裴公子……”洛子辛继续道,“你是真心喜欢他吗?还是你觉得他为你做的事情太多,让你觉得回报不过来,才勉强和他在一起,毕竟人家能为你死一次,可是他是个傻子,他除了为你去死,哪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你闭嘴……”
裴蓁愣了许久,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脸色却骤然变得刷白。
就在此时,傅季珩却突然出现在门口,他风尘仆仆,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包,不知道又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洛子辛转过身去,微笑着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傅季珩,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就是洛子辛。”
“二公子,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我……”裴蓁紧张兮兮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傅季珩,伸手使劲把洛子辛朝门外推去,嘴里不住解释“他恨我,他说的话都是胡说乱讲……”
“你出去。”傅季珩扭头看看洛子辛,他的目光极冷,裴蓁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幅表情,“洛子辛,你若还想对得起你读过的那些书,你就赶快离开这里。”
洛子辛依旧微笑,没有回答,醉意熏熏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无赖的暧昧。
“还有,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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