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坏人。”唐欢妍扁了扁嘴,开始信口胡扯,“如果按照侦探的思路,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凶手,没准是那个李老师……”
温白凡敲了敲她的脑袋,“这是一种懒惰的想法。每一个案件归根到底都是复杂的社会人际关系的总和,每个人都有可能在其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包庇者、嫌疑人、知情人……”
唐欢妍哼唧:“白哥你说别人懒惰可真有说服力。”
她沮丧了一会儿,大脑又呼呼运转起来:“窗,有没有可能这个房间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凶手将尸体从窗户运进去的?”
温白凡继续摇头:“那里是五楼,两扇窗子都开在外墙上,而且窗台上是陈年的积灰,没有移动的痕迹。不过,案发地点有一点确实比较奇怪。虽然现场比较混乱,但我进去的第一个感觉却是,那个课室似乎过分整洁了。就算是小女孩每天都会去练习,地上、镜子上十分干净倒也罢了,但连角落里也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与之相比,窗台的积灰反而显得有些突兀。”
侍应生将一盘热腾腾的炒饭端了上来,暂时打断了三人的交谈。
温白凡舀起一小勺饭,停在嘴边吹吹,又用嘴唇探了探温度,这才安心吃进嘴里,活像一只怕烫的猫。
慢条斯理地吃了好几口,温白凡便放下勺子。
见唐欢妍托着腮帮子在叹气,罗飞突然笑道:“妍妍,你被汪禹那家伙的密室论带偏了吧,与其论证密室要怎么样才成立,倒不如想想,或许这根本不是一个密室。”
唐欢妍怔怔地重复:“不是密室?”
“你知道密室是否成立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吗?”罗飞神秘兮兮地说了一个冷笑话,“关键,就是钥匙。”
店长将一杯气味香甜的热饮摆到温白凡面前,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餐盘,说道“刚才谁喊饿来着,怎么,不合胃口?”
温白凡倒是半点不客气地挑起了毛病,嫌饭粒炒得不够松散,嫌小葱切得不够细碎,又嫌酱油的味道不正,罗飞听着就觉得受不了:“你破事怎么这么多。”
“就是。”店长没好气地摇摇头,却转身叫侍应生让后厨重新炒一份送过来。他从小看着温白凡长大,对他挑食以及挑食以外数不尽的小毛病可谓了如指掌,虽然头疼,但也拿他没辙。
赵明曾经也是一名警察,与温白凡的父亲是出生入死的搭档,温钺殉职以后,他便辞了职,后来更开了这家酒吧。温白凡的母亲在更早的时候便去世了,直到温钺去世的那一年,他只有八岁,多年来,除了姑母一家,赵明便是他最亲近的人,亦师亦父的存在。
而这一层关系,纵是这两年与温白凡颇为熟络的罗飞,也知之甚少。
joker是一家以扑克为主题的餐吧,跟别的吧请歌手舞者表演助兴不同,这里每逢周末、节庆都会请来魔术师进行演出。装修风格上,不仅墙纸、桌布、杯垫都是纸牌的花色,架子上还摆放着各式道具供客人摆玩。
温白凡随手拿起桌边架子上的一只魔方,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弄起来,眼前飞快变换的彩色方块与脑海中一双洁白修长的手重合了起来。
他的思绪慢慢回溯,在给三人录口供之前,他曾经和那位新来的乔主任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
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乔可均的工作室,温白凡会用“果然如此”。
尽管实验器材满满摆放了一室,但过于规则的摆设营造出一种空荡荡的视觉效果,乍一走进来,连光线都仿佛比外头冷了几度。
温白凡敲敲敞开了的门,辅以一声清咳,电脑椅后有节奏的“咔哒”声戛然而止。那人长腿一蹬,连人带椅转过身来。
“找我有事?”乔可均微微抬眼看了看温白凡,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这次温白凡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像这样容貌出色的人,倒还真有冷淡的资本。
他斟酌了片刻,遗憾地放弃了和乔可均再次握手的打算,心里嘀咕,难怪这人要当法医呢,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太强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一看就洁癖很重的样子,是怎么和那些血肉淋漓的“工作对象”相处下来的。
乔可均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数据分析的进度条,淡淡道:“来拿检验报告的吧,稍等。”
就在温白凡怔愣的片刻,乔可均便将手里已经复原的高阶魔方顷刻打散,他指了指墙角的一张折椅,漫不经心地招呼道:“请坐。”
温白凡只好自行搬过椅子坐下,空气静默了几秒,只有cpu运行时发出的轻微电流声。
“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乔主任,您……”
两人同时开口,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却让场面陷入另一种尴尬。
乔可均重复了一遍:“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温白凡没料到他会主动挑起话题,回过神来,笑了笑:“谈不上什么看法,关键看证据。许校长的死亡时间在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致命伤在头部,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只不过,在现场,我倒是发现了有些奇怪的地方……”
乔可均轻轻嗯了一声,认真地与他对视,倒是温白凡伸手扶了下镜框,莫名有些心跳加速,颇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首先是那条皮带,从新旧程度看,大概用了一年。观察裤襻的痕迹,死者在过去很长的一段选择的是倒数第二个孔,可是当时却是扣的倒数第三个,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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