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到了季末,赤九狼由于家里有事情飞回了国外一趟,公司的事务就全落在穆承雨的手上,随着紫轩逐渐增多与他的公司之间的业务,赤九狼一不在,穆承雨就得每天都到公司坐镇,紫轩给的压力不比寻常,穆承雨简直有种自己的公司要被紫轩入侵吞食的感觉。
不仅如此,某位紫家的小少爷,仗着穆承雨的门神不在家,几乎天天都挤到了他的别墅报到,还冠冕堂皇得说是因为穆承雨太忙了都没空去紫蝶楼陪他。
这位小爷从小就是被家族宠溺长大的天之娇子,从来都是他任性妄为的分儿,岂会懂得住在别人家里需要客气的道理,虽然说家里都有自动清洁的高科技设备,但同住的时候,穆承雨还是得跟在紫重影的背后替他收拾衣物,伺候他吃饭沐浴,最后还得在大床上或是家里的任何角落处理掉紫重影血气方刚的性慾。
往常赤九狼在的时候,他只要把他的罗纳威犬餵饱就行了,九狼基本上会帮他打理好日常生活的一切,然而紫重云就像是天生不晓得得寸进尺这四个字是怎幺写的,霸占他的别墅一待就是小半个月,穆承雨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简直快把他累死了,短短两个礼拜,穆承雨却觉得好像过了大半年。
「穆。」
一大清早1 ▄2◥3⊕d♀ □i点 ◥◣,紫重影就赤裸着上半身,循着野兽觅食的本能跟着穆承雨到厨房,他从冰箱拿出一瓶雪融水,另一手揽着穆承雨忙碌的肩膀,仰头一灌,咕噜咕噜就把水喝到了底,水珠沿着他白皙的脖颈,滑过了突出的喉结还颠簸了一下,最后蒸发在他拢起成块的腹肌上。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鲜嫩ròu_tǐ,紫重影虽然从不需要主动去意识自己的外型条件有多幺完美,但见穆承雨只专心得摆弄吃食而没有里他,他又郁闷了。
他老大不乐意得将穆承雨搂进了怀里,逼他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果然,穆承雨被圈禁得动弹不得,只好无奈得抬起头,柔和的目光宛如一抹甜蜜的奶油,匀称得涂抹在紫重影的心上。
「嗯?」穆承雨微笑吟吟。
「那个木头人真的走了?」
穆成语细思了一会这个木头人说的是谁,随即失笑道:「他家里有点事,下个月才会回来。」
「他是哪里人?」紫重影不感兴趣得问道,他在意的是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你们是怎幺认识的,为什幺他会有你家的通行权?」
穆承语嘴角收回了一些弧度,轻描淡写道:「我们以前是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那不是离好久了。」紫重影很不是滋味道:「太夸张了,你们俩三十几的老男人聚在一起不会腻味吗,他年纪也不小了,干嘛不成家,成天在你面前晃悠,看了就碍眼。」
穆承语并没有把他的埋怨看在眼里,只是伸手摸了摸紫重影白皙紧緻的脸蛋,眼尾的笑纹温柔得描绘着他身为年长者的包容:「你是不是只要跟我有关係的东西都讨厌,除了赤九狼,还有我的狗。」
「讨厌死了,」紫重影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暗紫色的瞳孔闪烁着跋扈的少年傲性,以及不知明涌动的晦暗:「我讨厌他们霸佔你的时间与精神,你是我的东西,怎幺这点忠臣都做不到?」
「你不喜欢这样?」穆承雨轻声反问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当然不够。」紫重影从背后将穆承雨拥入怀里:「我要你眼中只有我一个人,永远待在我的身边,不要对其他人好,不准你跟那块木头单独见面,也不许你养那只臭哄哄的笨狗,这样才叫对我好。」
他没等到穆承雨的承诺,而是逕自扯开他的衣领,对準脖颈上那块毫无防备的禁地狠狠咬了上去,穆承语当场吃痛得抵抗了起来,不安分的反抗更加激化了本能的对于配偶的控制慾,他把穆承语压在流理台上,刷啦一声,就把脆弱的毛线衣撕扯成两半。
恍惚间,穆承语唤醒了一些不好的记忆,疼痛的,屈辱的,带着浓稠的哀伤,与永无止尽的苦闷,他突然觉得这些记忆的结局是好的。
在死去的那剎那他甚至是有些痛快的,他自由了,不必再被束缚在病魔缠身的躯体,在了无生趣的人世上苟延残喘。
睁开眼的时候,那些记忆就如同蒙着面纱的前尘往事,然而一旦阖上眼睛,却又清晰的让他害怕,害怕他这重新复活的一世,是否能摆脱上辈子被愚蠢束缚的自己。
《第一世》
穆承语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窗外下雪了。
他起身离开温暖的被窝,不带一丝犹豫,简单得洗漱之后,他就坐在书桌前,拿出一本画册与一枝铅笔,对着窗外单调又不值钱的景致,画下今年第一场青涩的初雪。
静谧的时光对他而言很珍贵,半天很快就过去了,直到手机毫无预警得响起,才打断他手边的动作。
打电话给他的人,是一个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他们中间失联了许久,一直到上个月在医院巧遇,两人才又重新交换了联络方式。
他的同学叫林味,印象中高中的时候就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他现在是免疫学专科的医生,连结上他高中时名列前茅的成绩,倒也不是太意外。
林味在电话中沉稳得道:「我前几天跟科里的主任讲好了,你哪天有空到医院来,我帮你抽个血。」
「好。」穆承语不以为意得答应了,他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提议道:「不如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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