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捷装模作样地站了出去,“各位大人所言简直荒谬。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君主,自有真龙护体,哪里像各位大人们说的那么脆弱不堪?殿下素来身体康泰,从小没生过什么毛病,这次也只是一个身体的考验而已,此时父皇正是难受,为殿下担忧,哪里又有什么心思去另做打算,你们再这样逼迫父皇,只恐怕是动机不纯吧?父皇,儿臣愿亲自去民间为太子殿下寻找能人,一定要找到能治好太子殿下的良医。”
那几个刚才表态的大臣们一听,各个羞得面红耳赤,也不敢再吱声。
而柳汉洲,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副凄凉的神色,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忽然嘴角上扬,笑了笑,“你们终究不如中捷懂朕。”
这一句后,朝堂上雅雀无声,似乎大家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什么。
“太子确实如你们所说,是一国之本,朕也想清楚了,前几天一直都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下,柳中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父皇是打算宣布备选人了么?如果不是,刚才怎么会特别表扬自己呢?
他的心跳得快极了。朝堂上每一个人的心都跟着跳动起来,陛下的宣布,可是决定着他们日后的方针,要是对备选的储君多有得罪,肯定得忙着赔罪求个好前程啊。
“正如中捷所说,伴溪从小到大身子一直康泰无恙,如今也是少年之身,抵抗力也强了很多,朕相信,他是未来的天子,自有神明护佑,你们又何苦再c,ao心呢?”
“可是陛下······”还有人想说话,被柳汉洲打断了。
“朕年岁已高,朕的孩子们也已经长大了,朕确实应该有些表示了。柳中捷上前听旨吧——”
柳中捷咽了咽口水,“儿臣听旨。”
“柳中捷作为臣子为朝廷办事有功,作为兄长爱护幼弟有仁,深得朕心。封柳中捷为平西王,封地平州,赐府兵两千人,佳丽五人——收拾行囊,即刻出发到任。”
众人一时全懵了,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柳振直听旨——朕念你协助柳中捷有功,特封你为泰迁王,封地胡银,赐府兵一千人,佳丽三人,朕特把你的封地赐得离中捷近,日后你们兄弟也时常有个照应。收拾行囊,和中捷一起赴任吧。”
这下,大臣们似乎明白了什么。陛下这么做,万一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新任的太子看来就会在年幼的六皇子和七皇子中选一个啊。
柳中捷的脸红起来,又白下去,他所有的希望、幻想、期待,在这一刻都破灭了。说实话,他想过父皇可能会让凯儿或者旋儿在伴溪不在时当太子,但他还是有仅存的一点点念想······原来父皇真的,从未疼爱过他。宁愿让两个心性都不成熟的娃娃有这种可能,也不愿意让自己······
“谢父皇隆恩,儿臣这便去收拾,即日启程。”
柳振直一看三哥这么说,也忙跟着跪下谢恩。
虽然陛下没有明确回答,但大臣们心中也就有了数,这不,他们已经在心中想好,该以什么理由给雪妃娘娘和两个小皇子送点儿礼物去了。
☆、无心c-h-a柳塑信仰
凝重的气息在厅堂内久聚不散,灰烟微皱着眉。
“我一直在想,就这样也挺好的,毕竟我也老了,没有心思去做更多的铺垫,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福雪康的白虎面具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惨白。
“堂主明明不是这样计划的,堂主怎么能这么快就反悔?”
福雪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歌谣,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道:“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柳伴溪现在死,和以后死也没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柳汉洲这样还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希望破灭掉,或许他更痛苦呢?”
“堂主······”歌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话,她虽然跪着,眼神却极为倔强,就那样一直盯着那张面具,似乎挪开了一下眼神,结果都是不一样的。
“嗬,我没有想到你在那里这么些年,也确实是有些感情的。”
“堂主一开始叫我接近柳伴溪,我照做了,堂主吩咐的事,歌谣没有不从的,可是堂主这样突然变化计划,歌谣接受不了。”
灰烟咽了口口水。
“说真的,你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有没有,最后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歌谣,别让我怀疑你的忠诚。”
灰烟颤抖了一下。
跪下那人却轻轻起身,“我追随堂主,只为救命之恩,收留之意,如果堂主不信,歌谣可以把这条命还给堂主。”
福雪康却笑了起来,“不必,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让我去救他?”
“他心地好,即便是父辈做的孽,也不必由他来偿还。即便未来天地颠覆了,堂主也不必一定要杀了他。”
“所以你是在为他求情?我为什么要救仇人的儿子呢?如果我告诉你他必须死呢?”
“可是不该死在疾病手里。歌谣明白今日来求堂主,一定会让堂主大为恼怒。可是普天下能救他的,或许也就只有堂主一人。即便让他死,让他输,也应当堂堂正正。”
“可是他的病并不是我找人下手的呢。”福雪康意味深长地看着歌谣。
歌谣仍然盯着她,倔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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