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多少孽,这辈子才会落到这样的报应啊,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半夜未眠。
莫天泽又去看周臣,他站在门口,垂着头站着,动都没有动过,莫天泽捧起他的脸看,周母一气之下下的手有点重,两颊皆有红肿,他心疼地抚摸周臣:“痛吗?”
周臣摇头,对他惨然一笑:“没关系,我既然做了,这就是我应得的惩罚。”
莫天泽的心被什么揪住一样,痛得喘不过气,匆匆说:“我拿冰块帮你敷一下,不然明天要肿得更厉害。”便逃一样离开屋子。
在厨房平静了一下,也不管是什么时间拿出手机打给付景松,想了许久付景松才接,声音纠结痛苦:“谁啊,也不看看几点的吗?”
“是我,莫天泽。”
“天泽哥你有事吗……明天再说不行吗……”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事很重要,你听我说。”莫天泽说,声音沉稳,“早上记得叫乔问言来他家,越早越好,周臣的母亲来了,我们,被看到了,他母亲恨我要死,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只能拜托你们了。”
付景松已经清醒过来,又感到疑惑:“下班时间是两点吧,他母亲是怎么这个时候出现的?”
“我怎么知道,也许等了很久吧。”莫天泽有点烦躁,“总之拜托了,记得叫乔问言过来,如果你也能一起来最好。”
帮周臣用冰块敷了脸,看着他睡着,莫天泽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走到窗边朝外望,发现天居然能亮得这么早,天边似乎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这个城市即将醒来,各色戏码即将在生活中一一重复上演,他在窗边站了许久,有些困倦,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坐回周臣身边,周臣侧躺着,微微蜷起身子,脸上的红肿分外显眼,莫天泽看着他不安的睡脸,俯下身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周臣,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正面交锋
付景松和乔问言早早地就到了,乔问言站在门口哆哆嗦嗦的:“那个,他妈妈一生气会不会顺带着揍我一顿啊。”
“别瞎说。”付景松把手放在他的后脑勺,轻轻拍一下,“先看看什么情况。”
乔问言委屈地摸摸头,突然有种是自己要出柜的极度的恐慌,心砰砰跳,马上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他咽了咽唾沫,有点颤抖地打开门,还好,看起来尚算平静,客厅里也没有鸡飞狗跳的乱七八糟的样子。
莫天泽刚好从房间里出来,脸色有点差,见他们来笑了笑:“来了。”
乔问言点点头,小心地问:“周臣呢?”
“在房间里,刚刚醒了。”莫天泽说,“他母亲也不出来,我让他再休息一下。”
“那我去看看他。”
“好。”
周臣靠在床头坐着,眼睛看着窗外,听见开门声也只是看了乔问言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乔问言走过去,一眼看到他脸上未退去的红肿,大惊失色,伸手就去扭他的脸:“这是怎么回事?你妈妈打你了?痛不痛?”
周臣摇摇头:“没事的,不痛。”
“这么肿。”乔问言心疼得不得了,“这得几天才能好啊。”
周臣没说话,乔问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残忍地问出那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做?”
周臣怔了一会儿,缓缓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离开莫少,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可是,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妈,她一定很失望。”
乔问言没说话,周臣是个孝顺的孩子,如果他的母亲要求他做什么,他拒绝的几率几乎为零,否则对他的母亲就太残酷了,那莫天泽呢,莫天泽该怎么办。他又想到了自己,自己没有亲人所以不担心,毫无顾忌地和付景松在一起,可是付景松不一样啊,虽然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可是事实是付景松家庭条件优越,从国外留学归来,父亲公司生意做得很大,很不想承认,但他们的差距却是不可忽视的。
如果是付景松,该怎么办,他突然想,他们的事情被付景松的父母知道了,要求他离开付景松,他一定没有勇气坚持留下,付景松会痛快地毫不留恋地离开他吗?
乔问言很害怕,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他在心里叹气,轻轻拍拍周臣的肩膀:“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周臣眼神飘忽,嘴唇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这时周母推门进来了,完全没有睡的样子,眼睛也很肿,也许是哭过了,乔问言站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周母却先说话了:“你是谁?”
“我,我是这房子的房主,昨天,嗯,在朋友家没有回来。”
“那小臣麻烦您了,谢谢您费心。”周母得体地道谢,看得出来是受过教育的,不像是那些歇斯底里的妇人。
乔问言慌忙摆手:“没有的事,嗯,周臣他……”
“我今天就带他回家去,这段时间打扰了。”周母说,语气冷静而坚决,似乎下定了决心带周臣走,让他再不和莫天泽见面。乔问言张了张嘴,去看周臣的反应,周臣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很轻:“我不回去。”
“你说什么!”
“……”
“你不回去还要留在这里丢人吗?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好好工作,可是你晚上半夜三点才回来,还和,还和,男人纠缠不清,你这几年在外面到底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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