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么?”
——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蛊惑,像用五彩糖果纸铺好的陷阱……
明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万劫不复,却还是被那种耀眼的光芒吸引。
……
“这些用不着你瞎操心,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就够了,”钟偐苦笑了一下,锁链撞击在床脚一阵闷响,“……落魄到现在才发现——做个废物也挺好的。”
“别自欺欺人了,”对方是这样冷硬的语气,格拉兹倒是一点也不恼,脸上的微笑似乎是早就已经看穿钟偐,“……你还真准备躲拉斐尔一辈子?……别犯傻,钟偐——你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钟偐”这个称呼此刻变得无比讽刺和拗口,怪异到刺耳——尤其是出自格拉兹口中。
……比自己更清楚自己是谁的格拉兹。
“别逼我,格拉兹……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钟偐叹了口气,视线有些失焦,“我没有任何退路——死,抑或逃亡……我早已不能自己选择。”
……自己还是太懦弱,除了逃避,找不到任何出路。
“……让我怎么说好呢,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犯傻,”格拉兹忽然嗤嗤地笑了起来,“你根本不必逃,更不必死——你低估了拉斐尔有多在意钟偐。”
“那又如何!”攥紧了拳,钟偐不耐烦地踢开了压在脚背上的铁链,“钟偐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在他眼里我只是嘲风,那个万恶不赦的嘲风!——他在乎钟偐有什么用!他越爱钟偐就只会让我越心寒!……你难道不知道——我从来,都只是嘲风。”
“你不是,”静静地等待钟偐发泄完,格拉兹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话,你会永远是钟偐。”
钟偐侧过头去睨拉兹,皱起了眉,“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只要是为了你,”格拉兹缓缓凑到钟偐耳边,像是献殷勤一般地微笑着,“哪怕是死,我也在所不辞。”
身体僵硬了一下,钟偐条件反射般躲开,却被沉重的铁链绊住了——
咒骂了一句什么,钟偐无奈地扯了扯锁链,“你要是真想帮我,最好先帮我弄开这个,它让我很不爽。”
末了看着格拉兹一挑眉,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
格拉兹伸手只接近了铁链,便迸发出灼热的红光,周遭的东西全都瞬间灼成了灰烬,“……我还以为你忘记这条锁链了呢。”
“怎么可能……这样让人讨厌的东西,”瞬间整个链子都变得火烫,钟偐咬牙忍了忍,“就算后来是离睚替我被关押的,一开始被锁起来的好歹也是本人……”
拿开手的一瞬间,铁链恢复了冰凉,然而也在钟偐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红肿,“也是,毕竟痛过,就会记得……”
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本就被铁链的撞击弄得青肿的皮肤又加上了烧伤——夹杂在一起还真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疼,“所以你就打算把我扔在这里,陪着这条你不可能弄断的链子?”
“当然……不是,”格拉兹话音未落钟偐就听见了一声沉闷的巨响,“——虽然我的力量弄不断链子,但好歹可以弄倒这堵墙。”
……
……
“你这做的未免也太过了。”钟偐看着轰然垮塌的墙体一时不知如何吐槽——
……但愿房东看到这幅惨状的时候不要心血管病突发……
——尘土飞扬中格拉兹拍了拍衣袍,“如果你想要拖着这堵墙走我也没意见。”
钟偐跨过了坍塌的墙——难得地解开了束缚,只是脚有些不争气的发软,“……只留着链子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格拉兹伸手想帮钟偐拽出卡在墙缝间的一段铁链,然而马上被对方闪开了,“在完全成为钟偐之前,只能先委屈你陪它玩玩了。”
身体不由得回忆起那股灼烧的刺痛,钟偐瞪拉兹,“如果不想惹怒我,最好别碰锁链谢谢。”
格拉兹耸耸肩,摊开了手,“当然不,谁没事会碰这种用来关押怪物的东西?”
不想再和这个混蛋死神耗费唇舌,钟偐径直从窗台一跃而下。
——于是被沉重的链子拽得径直摔到了地面上。
迅速挣扎着站起来妄图逃脱格拉兹的嘲笑,不妨对方已经从身后扶住了自己,“别告诉我你需要人背。”
……让钟偐无比抓狂的是格拉兹居然是用两只手扶着自己——于是这种诡异的体位更像是被抱住了……
钟偐咬了咬牙,“给我放手。”
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住了手刃这个变态的冲动——钟偐手上已经暴起了青筋。
“别这么冲动,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格拉兹不但没有乖乖听话,反而更加放肆地贴紧了钟偐,“不过是想做点从前一直没胆子做的事……知道么,从你出现开始我就有点克制不住——”
话音未落钟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猝然转身将水果刀抵在了格拉兹腰间——
“收回你的手,然后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帮我,”果然顺手拿把刀是正确的,毕竟死神这个物种实在太过变态,“……否则我马上向你证明我还记得杀掉死神的咒语。”
格拉兹身体僵了僵,即使是隔着袍子也能感觉到冰冷刀锋的细微颤动。
“你就这么急躁地想摆脱嘲风?”紧紧盯着钟偐,格拉兹的笑里染上了些难以名状的悲凉,“还是应该说你居然这样迫不及待地要去讨好拉斐尔——还真是让我有些伤心呢……”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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