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在与扶宵说过话后渐渐放松了心情而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睁眼,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一个上午。
影子急忙下床,只随意穿戴了一下,就跑到隔壁房间敲门:“公子!公子你在吗?”
房内一开始并无动静,慌得影子还以为扶宵离开了,可是就在影子心慌意乱之际,房门却毫无征兆地突然打开,扶宵英俊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影子来不及多想,狠狠松了一口气。
“还好公子你还在,影子居然睡过了头,实在失职。”
门后的扶宵双眼晶亮,先是盯着他瞧了片刻,似乎是在打量他的气色,然后在视线转到影子的脚上时笑了出来。
影子跟着低头看去,顿时头顶冒烟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原来他匆忙之下却忘了穿鞋。
扶宵一派fēng_liú地往门上一倚,姿态潇洒地笑道:“要见我也不用这么心急吧。”
影子被他口中的揶揄刺激得脸上发烫,笨拙地用一只脚踩住另一只,“公子还在就好,我这就去把鞋穿上。”
没想到扶宵却拉住了想要离去的影子,半拖半拉地将人带入了房内。
“既然过来了就不用着急。”
他瞄了眼影子赤/裸的双脚,双手穿过影子的腋下,居然一把将并不比他矮多少的影子捧离了地面。
影子毫无防备之下差点失声叫出来,他僵硬得不知所措,也不敢反抗扶宵的动作,只能任扶宵摆布。
扶宵像抱孩子似的将人放到了床上,看着影子抱膝坐在床上一双浓黑的眼眨也不眨地无辜看向自己,来不及梳洗的发丝还有些凌乱,披散在肩上与膝前,影子只批了外衣,此时蹲坐着,亵裤往上矮了一截,露出一段骨骼分明的脚踝。他这副身体只是因为喝了摇光湖的水精才暂时魂体凝练,所以看起来仍然是当鬼时那样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脚上也是,青白的皮肤下可见暗青色的血管枝蔓般分布着。
这样看起来居然还真有些可爱,站着的人心中默念着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带上了些邪恶。
他坐到影子身旁,凑近了脸,有些轻佻地朝影子吹了口气,“你当真那么怕我走了吗?”
他顶着这样俊俏无双的容颜,平时风轻云淡的总好像远在天边,可一旦流露出挑/逗的表情,立时透出诱惑与致命的性感,换任一个人,恐怕都要脸红心跳。
可惜偏偏遇上毫无情/爱心思的影子。影子愣愣地看着面前人,被调/戏了却并不太清楚对方吐那口气的意味,只是心中觉得古怪。听到扶宵的问题也老老实实地就答了,“我自然是担心公子的!”
扶宵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暗骂一声木鱼脑袋。
无往不利的绝招今日失了效,他心有不甘,又凑近了几分,故意压低嗓音在人唇边轻语——“真的吗?”
这下可就太过分了,只要微微侧个头,影子的嘴就能贴上对方的,虽然丁点欢/爱意识都没有,也不由自主地感到面上有两团火在烧。
他屏住呼吸,傻了一般看着这张几乎与自己贴在一处的精致脸庞,那远山般的眉眼,刀削般的鼻梁,还有浅蔷色唇形饱满的唇瓣,无一不是熟悉入骨的描画。
影子眨眨眼,突然一个起身将人压在床上,同时随手扯过固定床帏的布条。
被按倒的人还在得意果然没有人可以逃过自己的魅力,却马上被人以快到反应不及的速度用布条捆住了手腕,然后掐住了脖子。
影子狠戾地瞪着他,手指按在“扶宵”喉结上,像是护主的野兽露出锋利的獠牙,凶恶道:“你是谁!公子在哪儿?!”
影子虽然在扶宵面前显得很弱,是只没什么修为的小鬼,但是影卫本身的手脚功夫那绝对不是虚的,以前他是魂体,还是没什么魂力的那种,当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有了实体后,过去那些武功得以施展,因此饶是被制住的人也非凡人,在一时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居然还真的让影子拿下了。
“扶宵”震惊地看着身上的人,都忘了反抗。
直到等不到答案的影子手下用力,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被制服了的人感受到喉骨上的压迫才慌忙喊道:“等等等等一下!你家公子没事!我不是坏人啊!!!!”
影子完全不理他的辩解,只一味逼问:“说!萧福公子人去哪儿了!”
“啥?!!!”
“扶宵”傻了,难道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什么情况!可是看样子影子问的分明是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但是……萧福这充满乡土气息的名字又是什么鬼啊?!
影子看他惊愕的样子,以为这人是在装傻,手上又开始用劲。
“扶宵”吃痛地叫起来:“啊啊别别别!我真的不是坏人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啊真的!!!”
因为喉咙被压迫的原因,喊出的声音都开始嘶哑变调。他懊恼地想捶床,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就被绑住了,心中哀嚎:主人啊主人!说好的没什么法力的小鬼一只呢!动作这么快真的好吗?!说好的心地善良性格淳朴呢!软硬不吃看起来凶得一逼啊!
影子看着到了如此狼狈的现在,呲牙咧嘴的对方却仍然不显丝毫破绽的伪装,心中惊讶,他原以为对方是易容,可是腾出一只手来在“扶宵”的脸上撕扯了半天,将他家公子的一张俊脸给揪得又红又肿,硬是一点易容的痕迹都没看出来。
再说,如果是易容,只要是不同的两个人,他应该都能一眼看出,这是当年在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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