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杀人,把别人牵扯进去我都无所谓……”
“反正那人对于你来说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吧……”
邢烈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
“楼万城已经面临通缉,你正好也和他撇清了楼佳韵这最后一段联系,还能伤害了沈寒。一石三鸟,这种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温和中带着怒火。
“邢烈。你搞清楚,你是在和谁说话!”
“你现在的一切,如果没有我的铺路,怎么会成就?!都是我给你的!我也随时都可以收回来!!”
邢商远对邢烈很生气。
“就因为你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邢烈不甘示弱的讥讽。
“我喜欢上了沈寒,是真心的。再不堪,也比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情要强。”
“更何况,对于沈寒,你是根本没有资格来说他的。父亲。”
话里的蹊跷,听的邢商远心生疑惑。
“你说什么?”他问。
邢烈移动了身体,往酒柜走去。
他不说话,显得非常胜券在握。
因为他清楚他接下来说的那些话能够给予邢商远足够的打击。
他慢条斯理地打量着那些酒柜里的酒。
邢商远储备的这些酒里,有些品种的浓度,总是会很高。
喝多了就会伤身。
人会醉的不知东南西北。
“在l市里,你是没有资格去说他的人。父亲。”
他拿着一瓶未开过封的酒,拿在手里,打量着那标签上的英文名字。
“还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喊你爸爸,和你冷战的吗。”
邢商远皱眉。
邢烈表现得那么神秘和游刃有余,仿佛掌握了他的什么把柄似的。
这种儿子和父亲说话的方式真让人不舒服,这大概就是他不喜欢邢烈的第二点。
但这样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这一生,十几年的忙忙碌碌,有很多事情都忙得不记得了。
大事小事。
邢烈还很小的时候,其实很崇拜他,也很尊敬他的。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就渐渐地疏远了。
那么微小的变化,天天忙开会的他,又怎么会记得。
“那还是十几年前吧……”
邢烈惦着自己手里的瓶子,开始了冗长的回忆。
“你仍然喜欢喝酒,而且喝了必醉。平时都有司机在开车,可那天碰巧他请假了。”
“于是你坚持自己来开车……”
邢商远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脸色开始发白了起来。
他也想起了很久远的一件事。
那是一场事故。
他当时被撞晕了,醒来后问对方怎样,被告知是一对夫妻加小孩子。
那对夫妻已经被烧死了,孩子没有事,被救了出来。
他记起来了。
要说开始节制自己的酒量,也是从那一次事故开始。
可他国事家事忙了这么多年,当初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刻,他竟然给忘了。
邢烈继续在说着:“那场车祸以后,你想尽了办法掩盖了事实,为了防止影响你的仕途。最后私了,强迫性地给了那失去亲人的孩子的舅舅一笔钱,作为孩子的赡养费。”
“并威胁他,如果不收这笔钱,你就会要他们好看。”
“我知道,当时那人并不想收的,只是考虑到孩子没有了父母无人照顾。人力孤单,没有办法和你来抗衡所以才会妥协。”
“你想不到吧。父亲。”
“我说的沈寒,就是当初的那个失去父母的孩子。”
“亏你也是太忙了,居然连那个孩子的名字都会忘记。”
“邢商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完全苍白和从酒精中清醒过来的失态。
他带着胜利地嘲讽:“一报还一报。”
“你杀了沈寒的父母。你的儿子却选择爱上了他。”
“我这几天常常觉得……这也是报应吧。”
“可我总认为,对你来说,这处罚还是轻了一些。”
还带给了他幸福。
该说完的说完了。
邢烈看着已经完全呆住了的邢商远,放下了手中的酒。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和邢商远谈判似的耗着。
他更担心沈寒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了。
至于邢商远接下来会怎么做,至少应该不会再对沈寒不利吧。
只要他还有人性。
他忍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个摊牌的机会。
要让邢商远深刻地认识到,他曾经毁灭了什么。
门被关上了。
邢烈走了。
邢商远一个人安静地身体深陷在沙发里。
在思考。
那是完全被击败了的颓废。
好一会,他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
慢慢抬起头,看见了邢烈放在茶几上的那瓶酒。
眼中。
带着痛苦。
段煌的手里,拿着一张传真在发呆。
里面的内容他早就看过了。
调查的结局令人完全没有想到,很震撼,却也解释了他心中一直的疑惑。
为什么从一开始邢烈就对沈寒那么特别,那么照顾。
原来他们之间的纠葛,竟然比自己还要久。
但这个秘密他是不会告诉沈寒的。
绝对不会告诉。
他知道,父母在沈寒幼年的早逝,其实是他一辈子的痛。
邢烈不会去揭这个伤疤。
他也不忍心再次见到他痛苦。
邢烈一开始也许只是愧疚。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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