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的男人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转过脸睨着她,一直紧抿着的薄唇微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解释。
真的假的在被判死刑之前,原来她还有机会向盛怒中的法官表明自己的动机。
我、我她张口,结结巴巴地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又因为压抑哭声太久而突然打了个嗝,自己都被怔住了,满是泪
痕的小脸显得无比滑稽。
官之砚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这丫头就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上一秒能把他急死,下一秒又能让他哭笑不得,哪怕再生气,只要一看见那张小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大半怒火就会不翼而飞。
我什么长指进她脑后乌黑的发丝里,他将她过来,垂眸,近若咫尺地与她对视。
她瞠目,看着他眼底的火苗,不敢说任何忤逆之言,就怕被他当场捏死。
说呀。浓浊的鼻息喷洒在粉嫩的脸颊,他收敛怒气。
深谙他子的小丫头还是不敢说话,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求饶般地瞅着他,官之砚心间一柔,凝视着那双眸子。
这么多年了,这双水眸仍然纯净得像山里最清澈的泉,一如他当年的第一眼瞥见。
你既然不说,那我问你。他柔声问你错了吗
错了,错了。点头如捣蒜,为了活命的人,只能先认罪再说。
官之砚被弄得气极反笑,冷啍一声年若若,你还真是虚心受教,从不改进啊
哪里是虚心受教人家明明是忍辱负重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心里有什么话,干脆说个明白,我还可以考虑看看,等一下回了家,大概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你想清楚哦。他凑近她威胁利诱。
为了找这临阵脱逃的丫头,他不得已只能动用官家在道上的一些人脉关系,估计现在官家想知道的人全知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领她回去之前他要想好怎么应付那些人。
咽了口口水,年若若怀疑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颜,当没看到他有任何飙的迹象,马上眼一闭,那句酝酿良久的真心话脱口而出我不想结婚
很好,小丫头翅膀长硬了,不仅以实际行动、更以语言来挑衅他。官之砚意外地没有动怒,笑了笑,表面依然一派和蔼可亲地问然后呢接下来是不是还想离开官家
咦没生气没骂人年若若大大地松了口气,紧闭的眼眸悄悄露出一点缝隙,瞄了眼那笑得无比亲切无害的男人,他分明在笑,却令她倏地打了个寒噤,嗫嚅着不敢再答。
见状,男人笑得更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道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个名份,免得外人说我薄待了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一切照旧,继续给我暖床好了。
这话是实情,可年若若听在耳里,真不是滋味,她垂下头,心里莫明其妙地堵得慌。他要跟她结婚,只是为了不被外人说三道四,而不是因为喜欢或爱这样的理由,从一个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嘴里听见,还真教人受伤。
不过还有但书年若若难受地支起耳朵。
一只手掌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劲道不小地抬起,五指沿着纤细的颈项下滑,再蓦然收拢。
咳就说这家伙是个双面人吧先前还笑得蛮和气的,下一秒马上变脸。
眼前,官之砚正恶狠狠地瞪着她,眉宇间全是霾和怒潮,他掐着她纤细的脖子,微眯起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字一字地对她道年若若,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你不信邪,还敢再玩失踪这种把戏,尽管试试看,我会叫知道后果到底是什说罢,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小嘴
不用下一次,很快官之砚就身体力行,让年若若知道逞一时之快的后果是什么了。
他在车里激烈又蛮横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腰酸背疼,软趴趴地伏在他身上半天起不来。两人的下身还紧紧地结合着,羊脂般细致的娇躯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浓浊的麝香味道充满了整个车厢,闻得她面红耳赤。
做过爱的男人,眉眼间都是慵懒,也不显得那么沉了,大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爱不释手,哄她亲口保证会听话后,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才肯放开她。
回到官家,就看到一大堆大人等在那里,黑着脸生气的二老爷、阳怪气的二太太、说着风凉话的官天丽,此外还有一票三姑六婆八大姨,七嘴八舌地数落着阿砚呀,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刚才你三叔打电话回来,说警察局的麦警官专门跟他打过电话询问
是啊,你们没事跑到户政事务所去做什么不会真的想注册结婚吧
那怎么还闹到警察局里去了,外头有多少媒体记者盯着咱们官家,就等着闹出新闻,你们俩还真配合,我看明天报纸上写得可不会好听,快点去打个电话,要你堂哥想办法把媒体那边先瞒下来
若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让官家陪着你丢脸
看吧,我就说这没爹娘的丫头没教养,也不知道二房的哥哥嫂子这几年是怎么调教的,瞧一瞧,这回连老太爷那边都惊动了,听说青竹帮的九爷还亲自打电话给老太爷
一帮人七嘴八舌、唾沫横飞,字字都夹枪带地朝着年若若过来。二老爷和二太太颜面无光,自然是越发看她不顺眼,更令二老爷暗暗诧异的是,儿子居然真得要跟这丫头结婚登记
这怎么行以前答应她做儿子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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