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曾在一人的眼中看过这样的神色。
那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他不再去看夏夷则,只低头凝视着自己摊开在面前的手掌,边凝视着右手掌心清晰无比的蓝色纹章,边平静地抛下冷酷的拒绝。
无法可想。
谢伯伯,夷则找你找得比我们还辛苦真的不能帮帮他吗?
这一次,饶是为心中谢伯伯和闻人、夷则的天平倾倒来倾倒去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蔫吧了缩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乐无异,也忍不住开了口。
或许谢衣待他确实与旁人不同,乐无异一开口,之前死活不肯松口的谢衣便闻声抬眼看去。
那个眼神太过复杂,乐无异一时间愣在那里,嘴巴张合了几次,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眼睁睁地看着谢衣的目光渐渐温柔下来。
偃术也并非万能,亦有力不能及之处。
谢衣站起身,语调轻缓,轻易便平复了夏夷则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
不过,天地广阔,玄妙法门数之不尽。夏公子欲知之事,定有他法可以探听,万勿轻言放弃。
夏夷则难得的失态已是消失不见,重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
眉间挥之不散的凝重平添了几分苦涩,他却也没再多做纠缠,仍是恭敬地对谢衣抱拳一礼。
多谢前辈提点,在下
不,夏公子,谢某并非此意。
谢衣打断了夏夷则的话,他不喜欢夏夷则言语间那般类似于认命的无可奈何,以至于说话的时候,语气比之前都要严厉了些。
天无绝人之路,谢某虽不知夏公子究竟背负着什么,然而世间之苦,无外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概因难舍心中一丝期冀,于己身无法放下执念所至。谢某昔日亦为此所苦,只觉前路茫茫,天下之大竟无一丝渺茫希望,可如今百年已过,谢某仍悠然于世。
请恕晚辈冒犯。敢问谢前辈,如今可曾放下执念?昔日困扰之事,可曾解决?
夏夷则追问了句,谢衣摇了摇头,只轻飘飘地一句带过。
过去太久,我已记不清了。
大约是没想到谢衣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回答,夏夷则愣了愣,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右手抵住下颚沉默了许久,方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
看眼神,似乎收获颇丰,已有决断。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先行告辞去一个人,好好想想。
围观了全程的乐无异茫然地目送夏夷则一反之前颓然神色,雄赳赳气昂昂地跨出门外
谢伯伯您刚才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好像没听懂
并无他意。
唇角意味深长的笑容渐渐淡去,谢衣的面上浮起些无奈神色,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语调中多少添了些羞赧。
说来惭愧,谢某先前想起些旧事,不提防迁怒了夏公子,待得回神,已是话从口出,覆水难收。
啥!?
乐无异夸张地往后腾了一步,眼睛都要瞪圆了,头顶上那一撮怎么都压不下来的发丝一翘一翘的,和他那张写满了这不可能吧,谢伯伯、谢伯伯居然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的蠢脸相得益彰。
也就是说,谢伯伯你之前是忽悠夷则的!!
谢衣默默转身,只留给乐无异一个修长儒雅的背影。
夏公子聪敏灵透,想来必能闻弦音而知雅意。
这这这
乐无异这了半天,总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再看谢衣,这位被他自己在心里亲手捧上男神位置的男人,此刻居然多了几分亲近来。
真是越看越好看。
思路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的乐无异莫名其妙又红了脸,伸手抓了抓后脑,傻乎乎地呵呵笑出声来。
原来、原来谢伯伯也会做这样的事啊。
这样的事?
谢衣听出些端倪,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梢,转身去看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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