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吧。找李宛如送和离书过去,比流萤去的话,显得正式一些,既然决定了要放他自由,那便要做的不留丝毫退路才好,免得她时不时的想反悔。
“算了,还是我自己写吧,你只帮我跑腿即可。”还陷在李隆苑前后差别巨大带来的诧异里恍不过神来的李宛如,来不及吱声,就听她立刻改了主意。
李宛如拿着那封沉甸甸的和离书,站在逸风阁外头,又将它看了一遍。决然的心意已浮于寥寥几句间,曾经觉得整日黏在一起都还不够的两个人,到了真要分别时,却只有这只言片语来总结,仿佛他们一起经历的时光,不过是场美梦。
“姐……聂公子?”门半敞着,李宛如还是敲了敲,想起李隆苑的吩咐,她忙改了口。
“聂公子?”从门外看进去,看得到聂清远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他就在屋里,至于为什么不搭理李宛如,莫非是太过伤心所以回不过神来么?
“姐夫?”叫了几声之后,屋里仍是静悄悄的没人回应,李宛如突然觉得问题出在自己对他的称呼上。
果不其然,里头的人闻声倏地回头,深邃的凤眸冷冷望向李宛如,让她在这暑热的天里,吓出了一身冷汗。
“姐姐让我送点东西过来,不会打扰姐夫太久的。”打算放下东西拔腿就走的李宛如,不禁有些好奇。都到了这个份上,怎么还这么介意别人对他的称呼呢?
只瞥了那薄薄的信函一眼,聂清远便勾起一贯优雅淡然的笑,低沉道,“有劳郡主了,不过既然是公主的吩咐,烦请郡主将送来的东西打开,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在愣了片刻之后,李宛如迅速打开信封,将里头要命的和离书摆在桌上,提裙就要离开。
“再劳烦郡主,替我念念这上头写的什么,以免我会错了意,害郡主白跑一趟。”聂清远冷冷一笑,眼眸暗的如同装进了整个黑夜。
“吾……吾与君成婚半载,二心不和,难归一意,故,自愿与君相离。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既已无缘,但求相忘。”胆战心惊的念完之后,李宛如的身子有些站不稳,聂清远却失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在跃然于纸上的决然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几乎是在笑声戛然而止的同时,李宛如手里那张纸便被聂清远夺了过去。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当着李宛如的面将和离书撕成了的碎片。
鸿毛般飘落的碎屑,轻跌在地面,听不到半点声响,于是聂清远的心就如面前的碎屑一般,明明被人撕的稀碎,明明血流不止,却因不曾出声喊疼,就被默认为是不痛。
“请郡主转告公主,如此要紧的信件,还是公主亲自来送的好。”
☆、提前杀到的男宠
“要我亲自送过去?”李隆苑愣了愣,心内揣测着聂清远要她亲自过去的意图,手就不自觉的伸到嘴边咬住了指甲。
莫非,他是觉得这种和离的方式不太正式么?不会的,不会的,李隆苑觉得现在的聂清远压根不可能在意这些。
“银票和东西准备好了么?”焕然大悟一拍脑袋,李隆苑急切的询问流萤。
流萤怯怯的点了点头,很快,重新一张写好的和离书塞到了流萤手中。
“再加上这个,一起送过去吧。”也是,答应了他会安排好一切,结果就先将和离书送了去,他那里定然不放心,有了这银票和满箱的珠宝,他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
“公主……”半个时辰后,流萤顶着苦瓜似的一张脸,回来了。
“和离书和银票都被驸马爷给撕了,那箱子珠宝被他的侍卫原路抬回到了库房中,还有……还有……”急着知道情况,连流萤忘了改口都不曾发现。
“驸马爷说,公主若不自己来,这事便不算数。”
李隆苑慢吞吞起身,许是心里慌的厉害,她起身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五十万两……应该不少吧?”扭头看向正磕瓜子的李宛如,关于男子的半年究竟值多少银两这种问题,还是要请教李宛如这种专业人士才行。
“嗯,要说这五十万两真不算少,可表姐,你不觉得眼下的问题跟银子多少没有半点关系么?他摆明了就是要你过去将话说明白,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实在不行的话,我舍命送你到门口好了。”
“还有什么需要说明白的?他做的事不是已将他满腹的心思都表达出来了么?瞒着我给我找了个这么尊贵的男宠,还说已经身心俱疲,不愿再折腾了,这不是叫我送他出府,还他自由的意思么?要是我去了……恐怕事情就会没完没了……”涩然一笑,李隆苑浑身撕扯着痛。
聂清远,都到了这个地步,你究竟还要我怎样呢?
“他提到过和离书里没写明和离的详细缘由对吧?这样就好办了,我这会儿进宫找一趟魏宁,满宫里数他文采最好!有魏宁帮着,肯定不会再叫他挑出错来!”除了迟钝些的李隆苑,流萤和李宛如早就看出聂清远是铁了心不会收下和离书的。
这边,李隆苑好不容易想到主意,正准备收拾收拾入宫的时候,传旨的太监,就恰好抵达到了公主府门外。
“还是来了啊……”听到下人进来禀报,李隆苑难掩失落的神情,板着脸换了身衣裳,就匆匆出去接旨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还以为躲过了昨天,可以多拖延几日呢……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拖延几日又有什么用呢?
“有劳公公亲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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