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辜的。特别是一想到他和自己一样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却被抓到了这里,这让维尔福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
他很快对案件下了结论。那包给拿破仑手下得力将领贝特朗元帅的东西,本该是船长莱克勒亲自去送的,但那个可怜的船长在到厄尔巴岛之前就因病去世了,埃德蒙不过是执行了他的遗愿。这并不是他的错,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处在他的位置上,都会那样做的。
维尔福不会追究死人。他要做的,就是释放这个无辜的水手。
然而,当他不经意地问起拿破仑的是写给谁的时,水手的回答却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他仍记得埃德蒙这样说道,“诺瓦蒂埃将军,地址是巴黎的高海隆路。”
这个猝不及防的答案无异于一记道惊雷,使得维尔福跌坐在椅子里。他慌乱地翻出那封拿破仑的信,收信人是诺瓦蒂埃没错,地址也的确是巴黎的高海隆路,这证明了埃德蒙所说那个诺瓦蒂埃先生正是他心中所想那个。
再也没有人比他对这个名字更熟悉了,因为那正是他的父亲啊!
为了谋划一个好前程,他极力跟父亲撇清关系,又精心策划,成功借未婚妻蕾妮的家世获得了老派贵族的支持。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没想到父亲仍然执迷不悟,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他千辛万苦得到的一切...
不,不,他永远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检察官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埃德蒙的话打断了维尔福的思考。
维尔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埃德蒙已经知道了收信人的名字,他绝不可以放他就这样离开法院。
于是维尔福逼问埃德蒙是否把信给别人看过。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把那封拿破仑给他父亲的信径直投进了火炉。
“唐太斯先生,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我发现你的案件还有些地方需要再审”,随着那封信完全燃成灰烬,维尔福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个微笑,“但你的主要罪状就是这封信,你看呐,我销毁了它。我要你答应我,假如有谁来审问你,对于这封信你一个字也不能提!”
善良的水手轻信了他。“我一定不会说出来的,检察官先生。”
“不,我要你发誓!”
“我发誓。”
维尔福满意地点点头,派手下把埃德蒙重新关进监牢。当天夜里,他就向准岳父圣梅朗先生讨了一封面见圣上的介绍信,赶往了巴黎。而可怜的埃德蒙,则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定下无期的重罪,投进了伊夫堡。
到达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之后,维尔福把信中拿破仑复辟的计划透露给了路易十八,不过他只含糊地提起那封信是给在巴黎的拿破仑分子的。路易十八感动于维尔福的忠心,当即把身上的荣誉勋章摘了下来,佩戴在维尔福身上。
就这样,维尔福牺牲了那个无辜的水手,走上了一条飞黄腾达的路。
他本以为把那个唯一的知情者关在伊夫堡里,一切都结束了。然而那个水手的未婚妻却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曾避而不见,也曾把她短暂地投进监狱。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搭上蕾妮的,也不知道她又是靠什么样的毅力才找到巴黎来。
他仿佛看到当初投入火炉中烧成灰烬的信件,又复燃起来,变成一团刺目的火焰。
可哪又有什么用呢?
她能来一次,能来两次,但维尔福绝不会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三次。他会把她作为礼物送给一个显贵的主顾,让她永远没法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他在凡尔赛的宴会上遇到的一位英国公爵。这位公爵在英普联军与法军的战争中出了不少力,对于路易十八非比寻常,对于他来说更是一个不错的靠山。
讨好这位公爵并不难,维尔福听说公爵最近一直在欧洲各国搜罗各色美女。他还听说那些被公爵带走的美人,很多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从世间蒸发了一般。
他大概能猜得到那些美人的下场,某些贵族老爷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变态嗜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梅色苔丝感到惋惜。她和那个水手的婚礼还没来的接受上帝的祝福,凭她的美貌,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更好的依靠。
可现在...
马车在钟瓶旅馆外停下了,但维尔福没有立即下车,他还在想该怎么欺骗他的妻子蕾妮,让她相信她的朋友是自己走失的,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编一个理由很容易,难解释的是脸上的伤。不过维尔福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前段时间他还在尼姆任检查官的时候,曾经拒绝了一个科西嘉人为他那在拿破伦手下从军的哥哥的遗孀谋一笔抚恤金的请求,科西嘉人为此扬言要报复他。那件事蕾妮也知道,还为他担心了好一阵子。
而现在,他完全可以说那个科西嘉人真的追到了巴黎,他侥幸才得以逃脱。可如果来找他的梅色苔丝也遇到了那个穷凶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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