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道:“御使已至安南,何不等御使详细查问之后再做定夺”
“你打的好算盘。只可惜要落空了”闫恒轻蔑地盯着郝风楼继续道:“右都御史杨雄早已调查翔实,你可知道他屡屡上书,所陈的都是你的罪状是了,你身陷囚笼,怎么会知道此事实话告诉你,你即便是抵赖,可是在这人证物证面前也不过竹篮打水。本官奉劝你好自为之。好生认罪服法,或许本官还会念你年少无知而网开一面,为你求情。”
求情是假,不过闫恒很迫切需要郝风楼的服软。在他看来,自己如此漂亮的手段,将事情处置得如此的圆满,实是自己人生中最光辉的一笔,将来老了,却也是一桩值得吹嘘的往事,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折服郝风楼,使他感叹于天网恢恢,对自己心生佩服。
这件本来很棘手的事,结果在自己的长袖善舞之下居然落了一个如此圆满的句号,事后回想,确实算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谁知郝风楼却是道:“卑下并非抵赖,只是事有情有可原之处,还望大人明察,以免生了疏漏,冤枉了好人。”
他这番话在闫恒听来,实在是再刺耳不过,闫恒几乎是整个人跳起来,怒发冲冠地看向郝风楼,喘着粗气,怒不可遏地道:“你你死不悔改,到现在还在胡言乱语,大难临头还不知轻重,好好好,本官现在就成全你你等着罢等着罢”
这时
一个魁梧的人影出现在了大堂之外,如铁塔一般的身子,带着那无形的威压显露出了轮廓。
这个人阴沉着脸,不发一言,可是双眸如刀,杀气腾腾。
朱棣背着手,他的身后是几个亲兵校尉。几个门卫大门的差役,竟是大气不敢出,既不敢阻拦,也不敢通报。
时间仿佛一下子凝滞了
所有的人都瞬间呆住。
等着罢三个字出口的时候,闫恒便察觉到了异样,所以眺目看去,这一看却惊呆了,眼前这人不是当今皇帝又是谁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子会突然驾临这小小的大理寺,更想不到会如此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原本他抓起惊堂木,要重重敲下的手却是停滞在半空,悬而不动,整个人像是中邪了一般,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动弹不得。
朱棣的虎目先是看了闫恒一眼,旋即落在了郝风楼的身上,那如刀般锋芒的眸子才微微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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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有杀气
方才的话,朱棣听到了那么一点半点。
他看到郝风楼,衣衫褴褛,一脸憔悴,虽然精神气还算不错,可是想必如郑和所言,吃了不少苦头。
而此时,朱棣便不免自责了。
他的性格便是如此,虽是暴戾,可同时也有重情重义的一面。
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不知立下多少功劳,可是他却顾虑着清议,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而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羞愧。
没错,这样的情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朱棣的身上。
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是上天选定面南称孤的人选,这个世上只有别人对他胆战心惊,对他满怀感激,即便是获罪,还要含着泪花说一句微臣谢恩。所以对朱棣来说,羞愧这种情绪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唯一的一次,似乎已经很是久远,那时候,他还是燕王,那一日鼓声如雷,烽火四起,朱棣亲自挂甲,提着刀,带着一支兵马冲击南军左翼,因此陷入重围,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浑身是血,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点,整个人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到一队队的南军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他举刀,溅血,再举刀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越来越多的南军如潮水般涌过来。
此后,张玉带着一队兵马杀到,为了救驾,他换下了朱棣的铠甲,孑身一人,无畏地冲入敌阵。
朱棣似乎还记得,那一夜,当张玉的尸骸送回来。他在帐中有一种深深的羞愧感,他一向都觉得将士们为他拼命是理所当然,可是那时候,他突然觉得未必如此。
而现在朱棣涌上了同样的情绪。他的眼眸眯着。那充满了血的瞳孔很是可怕。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双手负起,旋即一字一句地道:“郝风楼何在”
堂中的郝风楼立即回应:“微臣在。”
朱棣道:“跟着朕,走”
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一句话。干脆利落。
郝风楼哦了一声,起身便走。
倒是闫恒糊涂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天子驾临,他当然不敢造次,更不敢拦人。眼下他心乱如麻,哪里还敢想其他的不过陛下已经来了,自己身为臣子,岂有不见礼的道理
于是闫恒连忙站起。小心翼翼地下了正堂,一副胆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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