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
苏万太阳x,ue下的血管突突直跳,眼前全是五彩斑斓的色块,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时传来痛感,仿佛所有伤口都在一齐发作。他咬咬牙,试图c,ao纵自己的手,没有成功。
苏万心里的古怪越来越强烈。上车前,他的身体状况还没这么糟糕,甚至已经能借助外力行走一小段路,总之,绝对不至于沦落到动弹不得的地步。他张嘴想说话,结果舌头也麻了,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嘟囔。
妈的,难道他被传说中的蛇发美女暗送秋波、变成化石了?
苏万焦急地挣扎,但表面上看来,他睡得正熟,周身没有一点动静。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回应。此时此刻,唯一能证明他还存在的,竟然只剩下了痛感。
前所未有的绝望一点点蚕食着苏万的内心。他开始觉得冷,血管里的液体急速降温,几乎要凝结成块。
做梦,这是在做梦,他只是睡着了。苏万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从来没听说有谁坐车坐成化石的,世界未解之谜都他妈没这么惊悚。然而全身上下的真切痛感绝不是幻觉,每个痛的部位都能在记忆里找出与之对应的伤处,分毫不差。
美杜莎姐姐,求现形求痛快啊。苏万心道。早知道就该向吴邪学学与蛇共舞,那样还有留下遗言的机会,给后人来个“苏万的宝藏”,流芳百世,名扬千古。
或者说永垂不朽?
他在斑斓的色彩里睡着了。
***
“失去联系?”黎簇神色茫然,还没明白过来。
他几乎是被消毒水味熏醒的,睁眼时差点被铺天盖地的白色亮瞎,侧头一看,解雨臣站在病床边,表情异常严肃。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他们离开了喇嘛庙。”解雨臣皱着眉,脸上明明白白写了四个大字:这不科学。
黎簇的茫然持续了近五秒,然后慢慢掀开被子坐起身:“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事了,我过去一趟。”
“去哪?”解雨臣问道,“黎簇,学乖一点,你要做的事还很多,不要节外生枝。”
黎簇抓抓头:“你是不是还要对我说什么‘你知道的太多了,要走可以,把命留下’?”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解雨臣挑眉,“对,你知道的太多了,要走可以,把血留下。”
“留个屁,”黎簇低面色平静地说道,“苏万失踪了,我总得留着命去找他。”
“用不着,你去了也不顶用,”黑眼镜推门走进来,“挺j-i,ng神的嘛,花儿爷平白担心了这么多天。”
黎簇闻言一怔:“我睡了很久?”
“一般一般,也就三五天,”黑眼镜笑笑,“所以说不顶用。就算你现在空降墨脱,苏万也已经被做成炒饭了。”
黎簇呆坐片刻,叹了口气:“说吧,你们要知道什么。”
“挺上道,”解雨臣点点头,“不过说实话,尽管你现在知道的不少,但那些对我们而言没多大意义。”
“我只有脑袋里那堆无聊的垃圾,”黎簇摊手说道,“既然不搞废品回收,你们还留我做什么?炒饭?”
“青椒炒人r_ou_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吃,”黑眼镜大刺刺地在床沿坐下,“听好了,对我们没多大意义,不代表那些东西本身全无价值。至少它还能满足一下瞎子的好奇心……或者说,有办法把吴邪弄出来。”
“满足好奇心能行,后面那个功效可没有。从地府里弄出个活人?就算我是齐天大圣,你也得先把生死簿给我找出来吧。”黎簇答道,“说来也奇怪,你们一个个都对吴老板这么关心,怎么就没把他一起救出来,大难临头各自飞?”
照首领的说法,吴邪已经在爆炸中粉身碎骨了,黎簇没有线索,也没有心电感应来判断吴邪的生命值,只能在心里存一个问号。先前状况频出,这个问号没机会冒泡,现在黑眼镜主动提起吴邪,黎簇看这两人完好无损,而吴邪不见踪影,话里不知不觉地就带着点猜忌和挑衅,没想到黑眼镜和解雨臣不但没一个被激怒,反而还都颇感欣慰。
“白担心了,”黑眼镜弯着嘴角,“小三爷搞起个人崇拜真是不得了,这么快就收拢了一个叛逆期小朋友。”
黎簇没听明白,看了看解雨臣。
“你在为吴邪怀疑我们,”解雨臣迎上他疑惑的视线,“这一点恐怕连吴邪自己都不会料到,黎簇,你的忠心超乎你想象。”
“谢谢夸奖,”黎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表现出的立场,一点也不脸红地回敬道,“吴老板就是我的偶像。”
黎簇没有说谎。如果说此前只是对“痴情吴老板”表示同情与关爱,那么在接受了某些费洛蒙之后,他对吴邪的确充满了崇拜之情。
一个人是闲得有多蛋疼,才会去管天塌不塌?小学学到“杞人忧天”这个成语时,黎簇一直觉得故事主角是个特等神经病,从此不把其他神经病放在眼里,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碰上了战斗力更强的超级蛇j-i,ng病。同时,他也认识到,原来世界上不仅有人担心天塌,还有人一心要把天撑起来。套用一句日漫台词: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
简直中二到不行,吴邪这几年该不会都在补番吧。
“坦白的说,我们也不能确定吴邪目前的情况,计划中他应该在门里,但现在出了点变故,”解雨臣说道,“那个守在门边的藏人有问题,他简直像条疯狗,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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