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难临头,雁落才醒觉自己从小到大是多麽依赖殷奇渊,她这许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x_i,ng子不得不说是有殷奇渊一半的功劳。
想到自己落难,身边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雁落圆亮的大眼睛红了一圈,像只受惊的兔子,畏缩在墙角,嘴里终於不再倔强,喊出了那个念念不忘的名字:"殷奇渊......"
就在此刻,只见一人青衣翩跹而至,皎洁月色下,映出那人狡黠俊美的面容。
雁落眼睁睁地看著殷奇渊从高高的院墙外跃了进来,脸上挂著一抹幸福的笑,双眼半眯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开双臂,把自己围入了他的怀里。
"我就等著你叫我的名字,可是等到了。"殷奇渊轻笑著收紧双臂,嘴角得意地弯起。
雁落只觉一切如梦幻般让人难以置信,楞著被殷奇渊抱了半晌,才脸红耳热地使劲推开他:"你、你竟敢轻薄我!"
殷奇渊眯著眼笑道:"好好好,小生失礼了。"说著竟真的向雁落谦谦地鞠了一躬。
雁落心里是又急又恼,跺脚道:"你还、还笑得出来!二表哥醒了,他若问我草药从何得来,我必定招你出来,你别以为我会袒护了你!"
看雁落急得小脸通红,殷奇渊又是一阵心动,"哈哈"笑道:"我可没让你袒护我,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呸!"雁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狠道,"你陷我於难,还有脸面说是保护我?!你骗了我,差点害死二表哥,那株药草分明就是置人死地的毒草!你......你是混蛋!"
"世上若真的有噬心草连心草,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你又怎麽会想不明白?"殷奇渊气定神闲道,"我是骗了你,但也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害。南宫桀心已有所属,你嫁给了他,今後必定不会幸福。"
雁落知道殷奇渊口中所说确是实话,咬著唇没有说话。
殷奇渊又皱眉道:"而且南宫桀为人心狠手辣,曰後必会成为武林一大忌讳,我这也算是为武林除了一大害。"
雁落顿觉好笑,斜瞥了振振有词的殷奇渊一眼,轻蔑道:"你这些鬼话净说给你那些脑袋被驴踢了的弟子听还有点意思。"
殷奇渊掩嘴笑了笑,佯装无奈道:"奈何雁二小姐总把殷某想得如此卑鄙?唉唉唉......"看著雁落撅起的小嘴,殷奇渊笑道,"殷某有一法子,可以让雁二小姐全身而退......"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会再信你半个字!"雁落生气地一挥宽袖,背对著殷奇渊,用手捂住耳朵。
殷奇渊摇了摇头,从身後拉下雁落的手,劝道:"我不能逗留太久,你就再信我一次罢,否则以南宫桀的x_i,ng子,你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说著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神色狡黠如常。
雁落原先是百般不愿,但听著听著,也觉得实在毫无办法,便轻轻点了点头。
殷奇渊笑著探前,正想和雁落说些小话,却听走廊传来小碎步的声响,於是施展他最为擅长的轻功,掠出了围墙外。
雁落受惊地看著殷奇渊浅笑著逃遁,然後望向来人,正是南宫桀的贴身丫鬟胜衣。
胜衣警觉地听了听声响,发现有人已然走远,敛了敛容,镇静地对雁落道:"雁二小姐,少主有事召唤,请移玉步前往曰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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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落一路上揣摩著殷奇渊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领路的胜衣察觉到身後那人不稳的呼吸,皱了皱眉,脚步加快了一些。
好不容易进了曰天阁,雁落低著头抬眼看正临危正坐的南宫玄,交叉著手站在他身後的颜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南宫桀,至於被南宫桀的右肩挡住了半边面容的风吟,是唯一让她在这间房子里感觉到暖意的存在。
刚一进门,胜衣轻盈的身子已掠到南宫桀面前,南宫桀会意地侧过头,渐渐蹙起眉宇听完她的话,然後动了动食指,胜衣便躬了躬身,急步转出了门外。
雁落猜测胜衣定是看出了端倪,小心肝更是吓得突突直跳,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南宫桀,见他神色冷漠如常,但更多了一分凌厉的杀气,惊得直想大哭一场。
打破令人窒息的沈默,颜歌沈稳的声音响起:"雁二小姐该是有话要说。"似是明知故问,语气中并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雁落咬著唇,眼神飘忽不定,半晌没有说话。
南宫玄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正要发怒,颜歌及时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雁落胆小怕事,硬来只能事倍功半。
从儿子口中得知雁落才是罪魁祸首,南宫玄已因错怪了风吟百般悔恨自责,但转念想及雁落本x_i,ng不坏,还一心要问她是否有苦衷,如今一看,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又怎能让南宫玄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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