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h的氛围已然形成,甚至还有人开始自荐要做婚礼策划者,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随意调侃当家而不受处罚的夜晚,大家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一个个点子纷纷出炉,想不出新点子的自罚一杯跳过。
在贺东被迫与贺连希谈话离开后,阎启林也没怎么与众人交流,先不说不熟悉,哪怕以后他也不会适应狂欢性质的欢聚,十年来的性子让他对人群这种场合敬谢不敏。
他冷静的靠在一旁犹如局外人,端着酒杯却极少入口,看着身边充当贺东为他保驾护航的心腹贺齐众人的嬉笑怒骂。自从赛事结束,他已明显感受这几个贺东身边最亲近的人对自己的猜忌敌意少去很多,特别是贺一,好几次闪烁的目光都被他逮住,有开始就好,他并不愿意这时候去解释什么,再怎么心腹,生活也还是各自的。
斜对角的错位,阎启林的眸光穿过嘈杂人群能清晰的看到贺东与贺连希的交流,虽听不到声音,但那两个人的气场意外的并不突兀。他还在思索着那番话,他相信贺连希绝对是话里有话,此刻看着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喝酒谈心,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还说什么以自己为第一,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陪着旁人。阎启林明知道这样胡思乱想不对,可贺连希的眼神他不会错认,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在打贺东的主意,他吃不准是不是自己历来过于冷淡,才让人有隙可乘。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贺蓝一来请他过去谈话,当然又是那位母亲的命令,坐着看向众人外那个角落,阎启林也有点堵心,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今晚原本想先与贺东谈一谈的,既然如此,先去会会他父母也好,说起来他也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呢。
还以为就在宴会厅,没想到直接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外面,再穿过一片草地,一片灌木林才又到了曾经被软禁过三天的别墅,不同的是这次踏入的是主楼的大客厅,两位老人同样正襟危坐,茶盘摆着,看来是做好了长谈的打算。
阎启林一边坐下一边想,加上这贺蓝一往贺父身边一坐,看他才是煮茶的人,怎么看着都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不由得有点啼笑皆非,他们把自己带这么远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贺东的阻拦呢。
贺母的矜持只维持了一会就破功,等不到来人发问,自己老公又是个不反对不支持的人,到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个还坚持己见,毕竟事关自己唯一的儿子,再说今天闹得这么大,她的疑点和猜忌却更深,顾不得先发话先输阵,干脆下一剂猛药:“我原本打算明天在东东的生日宴会上宣布婚讯的,他和湘湘的订婚。”
丢下一个炸弹,她马上紧闭双唇,如一个蚌埠般收紧成一条线,张开那双与贺东极其相像的眼望着来人,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的反应。
阎启林才接过茶杯的手一顿,保持着一个勾着唇的优美弧度笑脸的平静脸色一沉,估计也就一两秒钟的不自然后,他收身靠向椅背,把玩着有点烫的杯沿,先晃了一眼贺父的沉默,再与贺母对视起来。
这样一个消息,阎启林不认为会成为事实,凭着他对贺东的了解,贺东不是个会对自己父母妥协的人,更不可能接受父母强行做主的婚姻,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是阎启林心中认定的人了。
但是,明天就是贺东生日,而且还有生日宴会这样一个事实,着实打击了阎启林,几乎瞬间抽空了他原本就累到极致的体力,刚刚在宴会上被狂轰乱炸般敲打过的脑袋,此刻隐隐作痛起来,人也发虚的有点维持不了挺直的脊背,软软的恨不得直接倒床就睡。
他人在与贺母对视,其实眼底一片黑,什么都没有,脑海里倒影般把与贺东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回放,一幕幕交集,直到放映完,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他狠狠咬着唇想起他们两个的交流如此匮乏,彼此间竟然对各自的过往生活细节、年纪生日、爱好等等一无所知,明知道这怪不了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以后他们肯定会补偿回来,但此刻面对着贺东的父母,他还是有点难堪。
低下头,阎启林做沉思状,实在是他还没想好继续交流是否合适,或许还是应该先回去与贺东开诚布公深谈后,把心底要确认的确定好,再来面对他父母。他并不很在意被反对,他相信两个人一起努力肯定能够被认同,但他心底有个结,贺东如果给不出满意的答复,他对自己能否坚持的信心难免就不足了。
贺母转头与贺父对视,得到一个无奈包容的挑眉,看来阎启林的反应出乎他们两个人的意料,但话已经说了,总要说清楚才好,于是贺母继续口气不善地追问:“怎么,这样就受打击了?还是说无所谓我们做父母的是什么意愿?”
阎启林并不希望针锋相对,逃避不了就面对吧,“只是有点意外。贺东知道吗?他可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
“他是我儿子,你看明天我宣布了他敢不敢跟我翻脸。”贺母的声音尖锐起来,贺父给她送上茶杯,她的气焰马上平息,接着说道:“湘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那孩子很喜欢东东,为了做好当家主母这个位置,从小跟着我学武器设计,也很有天赋,以后能帮到东东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能做什么?”
说完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茶,差点被烫到,好在贺父估计对她真的很了解,温度降了不少才递过来,她把茶杯递还给贺父,看看没有马上回答的人又说:“还有你的来历,短短不到半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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