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初扑上去将木染牢牢按在椅子上。
“韩衡!你到底站哪边的!”木染朝着韩衡怒目而视。
“让他们说完。”韩衡眯起眼。
“要不是为了这个阴阳怪气的娘娘腔,你能丢下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你他娘的轻描淡写一句解释就够了吗?”
“那你杀了我!我把命给你!够换吗?”丁穆一把掀翻骑在他身上的贡克,两眼赤红地爆吼道。
“王八蛋!丁穆的命是我的!”木染挣不脱甲初铁钳一般的手,只能徒劳地坐在椅子里虚弱地喘气,胸口激烈起伏。
“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贡克怒发冲冠地抬头朝韩衡大叫:“给我解开!解开!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脖子尽力向上抬,直至抵住丁穆的额头,丁穆没有推让,两人的额头避无可避地撞在一起,“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欠我的多了去了!要你一条命算便宜你。”
“我现在还不能死,再过两年,再过两年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丁穆疲倦道,他拔出一把匕首,抵在贡克晒成古铜色的脖子上。
贡克瞳仁紧紧一缩。
轻轻一下,匕首割断了贡克身上的绳子。
“或者你现在就要我的命。”丁穆舔了舔嘴唇,犹豫片刻,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木染。
“不行,不行,不行……!”木染尖叫起来,甲初差点按他不住,木染疯狂挣扎,朝韩衡怒吼:“韩衡!让你的人让开!不然我会把你想的那些,都说出来!”
韩衡眼睑一跳,暗暗回想当着木染的眼睛,他有没有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然而一个人最难以把握的,就是他的思维,大脑有自己的活动方式,也许他的潜意识真的泄露过什么……
就在此刻,绳索已经从贡克身上抖落,他接过森寒的匕首,把刀刃死死按在丁穆的脖子上,那把匕首相当锋利,一瞬间就割破皮肉沾上了丁穆的血。
丁穆昂头挺胸,神色如同韩衡第一次见他那样,高傲冷淡。
“韩衡!阻止他!”木染肩膀被甲初按着,脚朝韩衡的方向拼命踹,但踹不到他,绝望渐渐爬上他的脸。
“你以为你的来历不会为人忌惮吗?韩衡!”
甲初讶然低头,又茫然地看了韩衡一眼。
此刻,贡克把匕首向上一抛,稳稳倒抓住刀柄,刀锋对准丁穆的胸膛。他睨起的双眼陡然睁大,“我现在就要!”
木染紧紧闭上了眼,一瞬间他耳朵听不到声音,半晌,他茫然地张开充满惊恐地眸子,这种情绪极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贡克拍拍膝盖上的尘土,站起身,一只手伸出递给丁穆。
那把匕首扎在丁穆身体外侧,贴着他的外袍。
丁穆起身,牵扯起衣袍,无奈地看了一眼袍子上割破的那道破口。
“叫你家小媳妇儿给你补。”贡克撇撇嘴,一面抓住受伤的右边胳膊,疼得直咧嘴,“大夫呢?借个大夫给我用用。”
“没有大夫,等回去以后再让郎大夫帮你包扎。”韩衡道。
“刚才都有的。”贡克指了指甲初的肩膀。
“刚才有,现在没有了。”韩衡眉一扬,“带你过来是来请教事情,不是来闹事的。现在,你们的秘密该告诉我了。”韩衡转过脸看木染,罕见的坚毅照亮了他整张脸,“我的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谁,将来又能做什么。”
木染沉默着咬牙切齿看了韩衡一会,才叫来下人,吩咐布置茶水到雅室。
四人两前两后地往楼上雅室走,走在韩衡身侧的木染沙哑嗓子道:“要是丁穆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韩衡耸耸肩,“你已经不会放过我很多次了,”他勾唇一笑,眯起漂亮的桃花眼,“你不觉得贡克是只不怎么会咬人的纸老虎吗?”
“方才他才咬了你的手下。”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看见你的小丁丁他太激动了控制不住自己。还有,甲初不是我的手下,他是庄灵派给我的暗卫。所以接下来你们要告诉我的事情,我不会让他听。”
木染冷笑一声,“庄岐书是你的枕边人,只要你知道了,他早晚会知道。”
韩衡没有说话。他知道接下来丁穆和贡克可能会说出一个惊人的秘密,但他不敢肯定会不会告诉庄灵。他相信庄灵会为他好也会保护他,同时,他也知道庄灵瞒着他一些事情。即使是为他好,韩衡也不想被蒙在鼓里,这感觉很不好,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弄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现在算真的尘埃落定了,明天可以过上健□□活!
第60章 六十
“你坐那边。”即使贡克和丁穆已然握手言和,木染也丝毫不肯放松,戒备的眼神锋利如同刀刃,直指贡克。
贡克指腹擦过冷冰冰的鼻尖,二话不说在韩衡旁边坐下,他脑袋低垂,双手按在膝上,仿佛陷入了沉思。
“这次我们可以毫无遮掩地坦诚相见了吧?我们既是生意伙伴,在情报上又互相需要,早就应该好好谈谈。”韩衡诚恳地望向木染,尽量不想作为裴加在现代的生活。
“像你这种把利用说得这么光鲜亮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木染讽刺道。
韩衡耸耸肩,“人心和感情不见得就比利用稳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开始就认出来这孩子了,也知道他们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吧?”韩衡锐利的眼神扫过丁穆,下巴朝他的方向点了点,“丁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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