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身上的这些痕迹在单钰博淋湿以后更加刺痛,他把半干的汗和体液冲洗干净,转而将自己泡进已经滴了香精的浴缸里。不知道关唯晨将要在早上的什么时候离开,以往单钰博鲜少在别人的床上过夜,现在常常是醒来时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香精的芬芳十分温柔,单钰博昏昏欲睡,险些沉进水里。他及时地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起身抓过一旁的毛巾擦干身体,在腰上围了浴巾,打着呵欠往外走。
当打开门,看见关唯晨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小包东西,单钰博的心头一紧,脸上的纾缓也全僵了。
过了两秒钟,单钰博缓过来,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问:“找什么?”
“房间里的安全套用不习惯,想看看你有没有。”关唯晨问,“你又抽大麻了?”
单钰放回原处,只回答前半句:“我没想到你会来,所以没准备。”
关唯晨端量了他片刻,不咸不淡地说:“大麻似乎在中国全境都属于毒品。”
他没有转头回视关唯晨,过了一会儿,他的余光里见到关唯晨把这包大麻放往茶几,坐到床上。
单钰博望向面前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发现上面的痕迹已经不见了,拖鞋摆放得很整齐,许是刚才有客房人员来过。他走到关唯晨的面前,两人对视了片刻,他摘下关唯晨的眼镜,手指一松,眼镜便掉在了地上。
“你相信我吗?”单钰博跪在床上,因为双腿跨开,结满淤青的大腿从浴巾下露了出来。
关唯晨似笑非笑地说:“如果你肯承认我的信任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么我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单钰博抿嘴一笑,跨开腿跪在关唯晨的身侧,把他推倒在床上。他的脸上写满了若无其事,从容得十分美味,单钰博垂首亲吻他的唇,空出一只手解开他的衣带,沿着坚实的胸膛、平实的腹部抚摸下去,穿过毛发,握住了他。
直到这时,关唯晨的眼中才透露出一丝深意,抬手顺着他笔直有力的大腿摸到已经松散的浴巾下。结实而富有弹性的手感让关唯晨皱了皱眉头,他抬眼看向单钰博,问:“床舒服吗?”
单钰博的胸膛微微起伏,他点了点头,说:“我想更舒服。”
他的话音未落,关唯晨已经扯掉他的浴巾,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单钰博忍不住笑了,眼看着关唯晨的身子往下沉,他张开双腿,带着催促的意味把关唯晨往下推。
“嗯……”被湿热包裹住的瞬间,单钰博轻微地哼了一声。他的双手穿进关唯晨的发丝间,情绪越是激动,脑子越是空白得单纯。
翌日,单钰博很早便醒了,因为关唯晨。
他睁开双眼,没有见到窗外有阳光,反而看见关唯晨已经站在沙发旁戴手表。单钰博皱了皱眉,拿起放在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此时还没到太阳升起的时候。
“走了?”单钰博问。
关唯晨惊讶地回头,整理着领带,说:“大麻我带走了。”
单钰博嗯了一声。
“如果我的事情顺利,今晚回来找你。”关唯晨走过来,“你要留在你父母那里吗?”
他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想当你家的小孩。”
闻言,关唯晨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和他交换一个亲吻,问:“今天有课吗?”
“下午要去老师那里。”单钰博的唇舌在他的嘴里翻动着,回答得模模糊糊。
关唯晨吮了吮他的唇瓣,结束这个亲吻,说:“那么你可以睡到自然醒。晚上见。”
单钰博听了惊讶地睁开眼,俄顷笑道:“晚上见。”
第77章
因和老师聊论文的事情,单钰博离开学校时已经傍晚。雾霾很深,路灯过早地亮着,他本想自己开车回家,但考虑过后还是给关唯晨的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请他来接自己。
“你先去吃饭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单钰博下车后对司机说,“我会在这里留得比较晚。”
司机了然地点头,说:“还有什么需要,您再给我打电话。”
单钰博谢过他,兀自往楼内走。不料,他刚刚经过装设了门禁的玻璃门,便看见正在等电梯的单书贤。
这是单钰博回国以后第一次见到他,四目相遇,单钰博的心猛地一紧,面上也僵得如同戴了一副面具。单书贤将他打量了一番,淡淡地问:“从学校过来?”
“嗯。”单钰博低声应着,抬头看见电梯到了,脚步又略作迟疑。等父亲走进电梯间,他才跟进去。电梯的内门和外门先后关上,单钰博对着这两道门发呆,转眼间密闭的空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空气的漂浮。单钰博忽然转头问:“加班?”
单书贤斜睨着他,嗯了一声,等电梯门打开,立即迈步走了出去。单钰博跟在后面,还没来得及掏出家门钥匙,门已经被单书贤打开了。他进门以后没有说话,留着门在玄关换鞋,单钰博进屋后关门,往里面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孙颖丽趿着布艺拖鞋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丈夫也在,笑道,“你们在半路遇上了?”
“在楼下遇见的。”单书贤脱着外套,问儿子,“是你的朋友送你回来的?”
不知是不是单钰博太敏感,隐约觉得父亲所说的“朋友”二字十分刺耳。他摇头,平静地撒谎:“那是我叫的车。”
单书贤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毫无信与不信。
见状,孙颖丽打圆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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