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有苦说不出,也懒得跟这个蠢货解释,而且这么大的一个致命弱点,狡诈如狐,轻易不相信人的他也不会跟平天推心置腹,即便是他深处误会之中。
“喝一口吗?本至尊看你快累坏了,弄死几条没脑子的小狗狗就累成这样,日后遇到阴险奸诈的圣修士,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可不是本至尊的风格啊!想当年本至尊可是万人敌,一人一剑,挑翻三界,仙挡杀仙,魔挡斩魔,大妖小妖格杀勿论,何等的意气风发。”
“哪里像你这样一副死里逃生的落水狗模样?”
“那一万人跟师尊都是同阶?”
“总有那么几个同阶。”至尊咬一口鸡腿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打打杀杀数千年,经历大战斗虽多,独战三十多个同阶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但与平天全歼狼群不同,那次他可是被跟在屁股后面,仙妖魔三界追着打。
“踩蚂蚁,踩死一百万只,本未来至尊也一样,神定气闲,闲庭信步。”
至尊:“……”
疲惫也就那么一会儿,熬过去之后,是另一番天地。
可能是修为尚浅,也可能是第一次,在生死之间冥悟,平天没有领悟到沟通天地的气机流转,但是有一股如获新生的神妙感觉,体内的生机比以前旺盛,魔力魔念似乎都比往日有所增长。
嘴巴阴毒的至尊,出乎意料地安静了一会儿,让平天享受大战后的宁静,感悟一下刚才战斗所得。
“沾沾自喜了?”至尊道扫一眼,睁开双眼,俊脸满是喜色的平天。
其实这个看起来身体单薄的土地没有中途吐血倒下,而是表现出来经认定意志力和无与伦比的执着,让他多多少少有一点失望。
狠人从不希望看到比自己更狠的人,强者最忌讳遇到比自己更强的人。
至尊作为一个曾经最很又最强的人,发现一颗有可能超越他的种子,或者说在相同的阶段,他已经输给了这颗种子,心里有一股淡淡地不舒服。
天赋根骨都不错,仙魔气灌顶,入手就是上品的魔功,而且还有深厚纯净的佛念打底子,这个小崽子的起点每一项都比他强。
除了因为耽误修行,如今的年龄偏大,比起当年他这个年龄修为偏低,一切都将他压得死死的。
但这一项应该也保持不了多久,修炼至尊化魔决,最可取的优势就是修为增长神速,平天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逆天崛起。
“这点战绩,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下山去吧。这里是魔域,如果你获胜之后不迅速地隐藏踪迹,马上就会有人打上门来。战利品是保住不了多久的,胜者与败者之间的转换,转眼就完成,是生是死,尤是未知之数。”
平天没有反抗,依言照做。在这方面,跟魔者打交道几千年的至尊,经验丰富,不容置喙。
虽然至尊对他入魔的第一场战斗,格杀三十多头境界相抵的凶残的妖狼的战果,恶意低估,但他对这个战果很是满意,没有将至尊的话往心里去。
他消化一下激战狼群的战斗所悟,活动一下筋骨,捡回至尊掷出去的魔刀。
“我需要护甲。”平天扔掉褴褛的蟒袍,换上一身结丹魔修的银白长衫。
“我还需要一件兵器。”他挥一挥至尊,感觉平衡感和重量都很适合。
乾坤袋里的宝刀还有十几柄,但都是小刀,做暗器,飞刀偷袭可以,做兵器则不够趁手。
“那是魔丹宝,你用不了。”
至尊停顿一下继续毁人不倦:“以你现在的境界,用什么法宝都白费!除非量身打造,否则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实力驾驭法宝。”
“每个修士都想要如虎添翼,增加实力,都想要最好的法宝,可惜却不懂得法宝与实力相配最好。”
“否则不但不能锦上添花,反而有可能被反噬,圣修尤其如此。”
“你小子不要贪心不足,跟着本至尊按部就班的来,神通会有,法宝会有,辉煌基业也会有。”
就说了一句话,就被训斥的一塌糊涂,平天悻悻地道:“法宝不能做刀子用吗,牛刀就杀不死鸡?”
他将利刃还给至尊,意兴阑珊地地闻一闻,自己衣服下的味道,嘀咕一句:
“其实,我现在也不想要,什么神通法宝基业都是雾里花,云中月。我最想要的是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美美睡一觉。”
“我还想睡女王哩。”
“唰!唰!唰!”
三条人影,从山下飘来。
各自发出一声阴气森森,鬼魅般的轻笑,身躯骤飞间已逼近师徒一丈距离。
六道冷寒的电光,疾速射向站立长啸的平天。
魔者!
平天猛然看到那三条幽灵似的身形,轻灵的身法,俊脸微微变色。
他已知道这三人是跟自己同阶的一流高手。
星目暴射出一股奇异的寒芒,漠然转身,戒备。
而至尊再次老神在在的斜靠巨石,合衣假寐,一副我早就说过要早点走吧,你不肯听的样子。
天色将亮,天光的微辉下,只见三位魔者披头散发,尖嘴缩腮,身躯枯瘦修长,身上各穿一袭异常宽大的黑调饱,就像是稻草人撑起的破布,被风一吹猎猎作响。
呜呜北风一阵阵锐啸着,空气中微带着丝丝寒意,树风弄影,遍地狼尸,三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魔者,活像是阴森、恐怖、凄凉的坟场的幽灵鬼魂。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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