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为民气急败坏地扳过他的脑袋:“闭嘴!”然後就用自己的嘴唇堵了上去。高新从善如流地用舌头迎上去。
热,七月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葛为民在激烈的唇舌交缠中迷迷糊糊地想,头顶的风扇是不是坏掉了?不然身体的温度怎麽会越升越高呢?赤裸相贴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要更多,不知道是谁先主动,手,大胆地伸到了对方的短裤里,握住了滚烫而坚硬的器官。
交叠,摩擦,互相抚慰,带起一bō_bō让人战栗的快感。舌抵着舌,随着手下动作的频率摆动,然後在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中一起高潮,白色的液体喷溅上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胸膛。
葛为民有一瞬的眩晕,等到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停止,他已经仰面朝天地被压在了高新的床上,高新修长的手脚压上他的,带着yù_wàng的黑眸出奇地漂亮。葛为民看着他俯低身子,手指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游走。葛为民隐约地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麽,也明白自己应该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奋力反抗,可是他的手脚完全不能动弹,他任由高新吻着自己的锁骨,任由他的手指侵入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喘着气忍受着被异物入侵的不适。
身子翻过来的时候,葛为民还盯着高新的蜡笔小新枕巾迷迷糊糊地想,真是不怎麽样的品味,双腿就突然被分开──
“啊……”
葛为民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一直在太空神游的神智终於回来了,他哑着声音大喊:
“给我拿出去!”
痛,实在是太痛了,好像身体被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葛为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着身上的人,该死的手长脚长也就算了,为什麽那个地方也那麽……啊?
高新像个大型动物一样蹭着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说:
“就一会,好不好?”
“好你个头……啊……啊嗯……呜……”
腰被有力的手臂圈住,身後的撞击一下比一下猛烈,疼痛也一下比一下鲜明。明明是那样折磨的事情,可是当那人浊重的喘息热热地喷洒在颈侧的时候,却有一种奇异地满足感升腾而起。高新的声音很沈很哑,在他耳边说:
“小葛,我喜欢你……很喜欢……”
葛为民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猛烈的进攻。滚烫的液体在体内爆发的一刻,葛为民昏昏沈沈地陷入了黑暗中,脑子里闪过的最後一个念头是:
靠!那家夥语文没学好啊,哪有那麽长的“一会”啊!
蜜糖年代(二十六)
清晨的鸟啼混杂着蝉鸣,格外呱噪。葛为民睁开沈重的眼皮,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大片麦色中间两个暗红的小点,葛为民反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那是高新的胸膛。两个人的睡相都不太好,高新两条长长的胳膊绕在葛为民的腰上,葛为民的一条大腿横在高新腰间,两人几乎是毫无间隙的贴合在一起。
血液毫无预警地“刷”地窜上脑袋,葛为民烧红着脸轻轻从高新身上挪下来。只是稍微动一下,全身就像被拆了骨头一样地痛。如果不是高新香甜的睡脸太过无辜,葛为民发誓他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竟然真的做了。葛为民羞愤欲死地想,他明明是打算拒绝的,怎麽就由着他吻了自己,摸了自己,甚至还做到最後一步?昨晚意乱情迷的时候没有自觉,现在回想起自己在他身下敞开身体任他侵犯甚至哭叫求饶的样子,葛为民有种把身边的人毁尸灭迹的冲动。因为一句“我喜欢你”,就允许这家夥那样放肆,他大概是太过纵容高新的任性了。
葛为民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在地上纠缠成一团的衣物中分离出自己的衣服裤子套上,忍着一身酸痛爬上自己的床拆帐子叠被子。原来还以为昨晚会是自己在这张床上度过的最後一夜呢,没想到自己最後却睡在了它下方一米的地方,赤身luǒ_tǐ地,和一个长了和自己一样器官的人。太荒唐了。葛为民捏着被角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是最後一次纵容吧,像高新说的,反正毕业以後他们就再没有机会见面了,这样结束了也好。而且不得不承认,除了最後那一步,前面的那些亲吻和抚摸,其实相当……嗯……那个……舒服。就连最後的疼痛,在高新那声炽热的“我喜欢你”里,好像也没有那麽难以忍受。这麽想来他也不算太吃亏。
尽管葛为民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拆被子垫子的时候床铺还是咯吱咯吱地微微摇晃。等到他把东西都收拾妥当爬下床来,却发现高新还是维持刚刚的姿势沈沈地睡着,怀里少了一个人,两条胳膊却像要护着什麽似地环绕着的姿势显得有些好笑。
这样都没有吵醒他,大概是真的累坏了,葛为民解气地轻轻骂了声:“活该!”那种强度那种长度的运动量,不累才怪。心里却清楚,这种累很大部分是因为他抱着自己去做了仔细的事後清洗,一觉醒来,全身都清爽得很,一丝粘腻也没有。从很多方面说,高新都是个缺神经的主,比如他记着把葛为民从图书馆的书替他还回去却又把自己塞在床脚的那本忘了导致缴纳了天价罚款,比如他毫无眼色地在自己班和葛为民班打篮球赛的时候替葛为民班喊加油,却又在某些方面意外地细心,而这些细心,通常都是关系到葛为民。
切,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弄成那副黏糊糊的样子,洗洗也应该。葛为民努力说服自己不可以因为高新给他带来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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