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然似乎是看了出来,将盒子推回他的怀里:“这是谢礼,当初若不是你,我也得不到这个宝贝。你应得的。”
“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师弟,就当是帮我收着。师父答应我,让我过两天下山。”
宇文逐将五色石花放在旁边,没有半点忌讳:“师兄,你是想回王府?”
“恩。”柳默然淡淡的说。
“你跟我还不说实话?想回王府也只是个幌子吧。要我说你是记挂着宫里面的那一位。师兄,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感情。”宇文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帮我保密,不要让师父知道。那个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因为当年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对他有偏见。承天帝国近些年一直在休养生息,他是个好皇帝,在他的治下没有战乱,是大好的盛世。不论他是不是一个好的丈夫或者父亲,但是他都是一个好皇帝,不是吗?这样的皇上怎么说都应该健康的多活些日子吧。”柳默然仰头看着上面的雕像,像是对着宇文逐说,像是在说服自己,更像是在对着时刻雕像许愿。
不远的树下,陶山人负手立于树后,看着祠堂昏黄的灯光之下师兄弟二人相依的身影,自然也听清二人的谈话,他冷了脸不语。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 作响,纷纷坠落,月下只余树影。
第22章 二十一梦中的亲人,怀念已久的亲情
雨后初晴的小路,还有些潮湿,几滴水珠在路边绿色的草叶上晶莹的闪着亮光。空气中蔓延着一种清新的泥土的气息。一个书生模样的柔弱青年慢慢的自躲雨的小亭中踱步出来,入了主路,站在道路的中间,突兀的伸出手来接住那自树叶上滑落的光滑而圆滚的雨珠,红唇轻起,对着路的对面逐渐清晰的人影道:“哥,你回来了。”
那个人一身蓝衣,发尾是一段由浅入深的淡蓝色。他停下脚步站在那个看似柔弱的青年对面,面色柔和的轻轻微笑,点头轻语:“锦安,别来无恙啊。比上次见,你又长高了。”
柳默然伸出他的手握住柳锦安的手,很用力的握住后松手。柳锦安转身往来路走:“挺晴朗的天气,不知怎么的就下了雨,好在没有打雷和闪电,我记得大哥是怕这个的。大哥,我突然想起你说过,晴天下雨是狐狸在哭。我一直想问都没有机会,哥哥为什么会怕雷雨那?”
“恩,因为很可怕。你还记得,小时候随口的说的话,我都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的晴天下雨是狐狸在哭泣。”
“哥,父亲听说你今天回来,特地叫我来接你。”一直往前走的柳锦安微微站住脚:“你还过得好吗?前段日子事情床闯的很大,父亲很担心你。”
“父亲,他还好吗?”
“父亲听了你的传闻,表现的很镇定,但是我看得出不一样的,只是哀声叹气着一夜没睡,似乎那一夜便增添了些许的白发,平添了皱纹。我曾多次无意间听见父亲说,命运,全是命啊。”柳锦安看着柳默然,突然提高音量:“大哥,常和家里联系,别让父亲在担心了,他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语罢,不管柳默然的反应,便转身向前。柳默然站在原地心思重重,却听柳锦安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父亲还在等着。”
荣王爷柳旭站起来望向门口,翘首盼望一会,想想又在屋子里转了两转,坐下拿起茶杯,还没喝就又放下,喝道:“来人,把这个灯撤了,那里加一个花瓶。你们难道不知道然儿不喜这个花色吗?桌布换成淡蓝色的。”
“父亲。别忙了,我回来了。”老荣王柳旭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柳默然,点头道:“回来啦,平安回来就好。来人被饭,还没吃午饭,一家人一起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父亲,”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跟着陶山人我放心。这次前辈能放你回来,没难为你,很不容易啊。恩,瘦了还黑了,这次去顺辉帝国受了不少苦,你也不和陶老前辈商量一下,就私自出山,好在没有出大的差错。须涂山不好闯,你能闯过去,不错,不愧是我们柳氏的血脉,不愧是他的儿子。”
柳默然丢下筷子,离开座位,半跪在柳旭的旁边:“父亲,孩儿不孝,不能时时在您身边侍奉。”
柳旭初时有些诧异,随即似乎有些生气:“男儿膝下有千斤,柳家的男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下跪那。我征战沙场多年,接触的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是傲骨,你记着以后你的一双膝盖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他一边单手托起柳默然,一边大喝一声:“起来。”颇有当年纵马驰骋沙场统领千军万马的气魄和气势。
柳默然受老荣王柳旭一力,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双目却已通红:“父亲,我是你的儿子,我永远是你的儿子,一辈子。您值得我这一跪。”说着自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这是我这次去须涂山,找来的灵药。父亲年轻时征战各方,近些年一入阴雨天气,老旧伤处就会伤痛。这药里有冰莲和五色石花等难得的药材,可以有效的抑制伤痛,祛病除根。”
柳旭拉下脸来:“你冒险去须涂山,就是为了这个药。糊涂!我老了,早就看开了生死。可是你还年轻若是出事,你让我于心怎安?”柳旭的坚毅的眼角增添了一两印痕,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更添庄重,看向柳默然的眼神却是慈爱的:“回来一次不容易,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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