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见秦阳看自己的眼神不似平常,他心虚有鬼,任何行为都不敢越界,遂讪讪一笑道:“秦先生既然不想说,我阿祥怎么敢问?那什么,我们还得去盯着五师兄,就先走了……”
阿祥说着,就带头越过了秦阳两人,要往门外走去。
“阿祥!”,秦阳也没想到会在半道儿上遇见阿祥,怕他见机不对,溜出去就回不来了,就出声叫住了他。
“啊?”阿祥疑惑的转过身来。
秦阳见阿祥回头,右手单扶剑柄,看向他的眼神陡然森冷起来:“既然阿祥你好奇我和根叔的事情,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阿祥见氛围不对,心下已经有三、四成的把握自己败露了,只是他自问躲不过昨日里秦阳施的那手猛虎硬爬山,更何况今日的秦阳又是手扶剑柄,一幅闲适而又随时可以拔剑的姿态。
阿祥见此,自也不敢赌命逃跑,况且他还心存侥幸,只能用一种带有微不可查的哀求语气拖延道:“秦先生,我就不去了吧,霍师兄和农大叔还吩咐我去日租界照应五师兄呢……”
秦阳闻言,勾了勾嘴角,道:“照看你们五师兄的事情,我看阿龙、阿彪带人去就可以了,阿祥你还是跟我去看看热闹吧……”
秦阳说着,扭脸看着一直低头不发一言的根叔,问道:“你说是不是,根叔?”
根叔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附和道:“是、是!”
“可是……”
阿祥还想再说什么,秦阳却已经不耐了:“怎么,阿祥连这点儿面子都不打算给我?”
“这……”
秦阳见自己用话拿住了阿祥,就又对一旁的阿龙、阿彪吩咐道:“等你们五师兄回来,你们也一起到灵堂去一趟吧。”
秦阳说着,就从根叔的怀里拿过包裹着鳄鱼肉干的油纸包,转而塞进了阿祥怀里,完了,又顺便把手搭在了阿祥肩头:“咱们走吧……”
……
一路上,阿祥见根叔始终一言不发的垂首走路,而秦阳的手又始终搭在自己的肩膀脖根处,不由愈发的感觉到忐忑,遂侧着脸看了看秦阳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不安的问道:“秦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呀?”
秦阳对他向着近在咫尺的正堂处努了努嘴,道:“到了再说!”
……
“喂?解元魁呀,对、对、对!我是农劲荪。
我们精武门的五弟子陈真去闯日租界的虹口道场啦,你可不可以去照看照看……”
秦阳挟着阿祥、带着根叔刚刚走进正堂,就看到农劲荪在给不知哪里的官面人物打电话,而霍廷恩则站在一旁,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见秦阳进来,霍廷恩赶忙热情迎了上来:“秦……”
待到他走到近前,就看见秦阳的手搭在阿祥的脖根处,做出胁迫的态势,而根叔也蔫头耷脑的跟在秦阳身后。
霍廷恩见此,脸上的惊喜神色一敛,诧异的惊声问道:“秦兄,你这是……?”
霍廷恩说着,稍事沉吟,就双手一掺,就要对秦阳行深揖大礼!
“哎?霍兄,你这是做什么?”秦阳见此,哪肯平白无故受他的礼?遂一边说着,一边撤回了搭在阿祥肩上的手,用双手扶住了霍廷恩。
霍廷恩见施礼不成,只能求肯道:“秦兄,不管根叔和阿祥做错了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门主的错!还请秦兄看在廷恩的面子上,饶过他们一次吧……”
“廷恩……”根叔看着霍廷恩如此作为,惭愧的叫了一声霍廷恩的名字,然后又哽住了……
而阿祥却眼珠子咕噜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阳的视界宽广,把这两人的小动作俱都看在了眼里,遂也不客气,伸手就从阿祥的侧脸轻轻拂过,化用红拳铁砂掌的透劲儿,精准的打中了阿祥的耳后高骨穴处!
“噗通!”一声,阿祥应声晕倒在地!
“阿祥!”
“秦先生……”
“您二位先容我说句话。”秦阳笑着伸手阻住了霍廷恩与赶过来的农劲荪的话头儿。
“霍兄可还记得今日我与你作中人时在这后堂里说过的话?”秦阳笑问道。
“秦先生你今天说了那么多的话,廷恩怎会知道你说的是哪句啊?”农劲荪对于秦阳在霍廷恩这个精武门门主的面前,明目张胆的收拾精武门弟子的行为异常憋气,不自觉的就刺了秦阳一句。
秦阳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看着霍廷恩。
“秦兄你是说……”霍廷恩先是恍然,而后不可置信的盯着根叔,喃喃的道:“是了!是了!爹爹与芥川龙一比武之前在家静养了一个月,根本就没有出去过,如果有人要谋害他老人家,也只能是你了!我说的对不对,根叔?”
“什么?!霍老四是被根叔害死的?”农劲荪也听见了霍廷恩的话,不敢相信的叫道。
继而,又疑惑的急声问道:“廷恩、秦先生,这么也说也说不过去呀!霍老四都是根叔看着长大的,他为什么要帮助日本人害他呢?”
“稍安勿躁。”秦阳安慰了一句,然后他用脚尖把那包被阿祥扔到地上的鳄鱼肉干挑到了根叔的怀里,然后对着根叔戏谑一笑:“说吧,赵老板!难道还真要我们给您搭个戏台,您才能开一开金口?”
根叔听秦阳这么说,勉强讪笑了一声,此时梨园行里的大家名角儿也能称呼为“老板”,他知道秦阳这么说,纯粹是在拿他逗着玩儿。
霍廷恩却没有那个闲心逗趣儿,略带疲惫的对根叔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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