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作数。
初心难守(2)
第二日季韶峰昏睡到中午,醒来后,仍是睡意正浓。昨日歇息太晚,也没顾得上将醒酒汤送莫霆轩服下。未等药水煎开,已经昏睡在一旁柴垛之上。
睡眼朦胧中,只觉有人缓缓走进房内,再揉眼,定睛一看。一身白袍如同暗夜里的白月光,纤尘不染,避世脱俗。
季韶峰初见他是在云水间,霁色衫衣,在桃花映衬下,过目不忘。
在云水间数日,换来换去,浅淡色的衣衫穿了个遍,也不曾见他穿白衣,今日这身装扮站在季韶峰面前,令他不禁迟疑了几秒。
“这身衣服倒是好看。”他先开了口,喉咙又觉得有些发干,顾不得许多咽了咽口水,模样有些滑稽。
“昨晚煎药时,不小心打翻的了药壶,弄脏了衣裳,这是借莫公子的。”薛怀济嗓音仍然平淡柔和,稍有不同的是声音有些沙哑。
“莫霆轩他?”
“莫公子从前是不是也不胜酒力?”说着坐下身,取了茶壶,饮了一杯润了润喉。
“平日他不喜饮酒,多半是我硬拉着他喝,昨晚我以为是他装的……”季韶峰下了床,披上外衫,行至桌前也饮一杯。
“他早些年受过重伤,虽已痊愈,可隐疾难除,少饮为好。”
“重伤?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在云水间,提起过。”薛怀济知道自己差点说漏嘴,胡乱编了理由,应付了事。
他心里十分清楚,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莫霆轩的弟弟。
从莫敬远要他研制mí_hún散的那一刻开始,他也知道,此次来长安,还要待上一段时日。
果不其然,前脚未踏出长安,后脚就听闻莫霆轩出事。于是又火急火燎地往王府赶。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宫面圣之时,莫霆轩已经脱险。
昨晚又听了他们二人争吵声,心觉不安,猜不出个大概。这边想问个究竟,耳边隐隐约约又有刀剑声,传入耳朵。两人循声走出门去。
只见莫霆轩和郑明诺二人在庭院内打得不可开交,剑锋交错。莫霆轩步步近杀,而郑明诺见招拆招,丝毫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大多数的躲着让着。
“住手。”还未走至庭院内,季韶峰厉声喝止。
不知是未听清,还是不予理会,两人的打斗声,越发激烈了。
“郑公子……”薛怀济此时也扯开了嗓子喊道,同时往两人身边走去。
剑走偏锋,郑明诺手中的剑锋,生生在薛怀济的手背划出一大道口子,鲜血淋淋。两人见此状,忙收起剑。郑明诺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外加自责。
“怀济……”,莫霆轩眼疾手快收回剑,跑至他身旁。这称呼郑明诺同季韶峰听的真切,起初也以为自己听错,互相对看了一看,才敢确定没错。
“我没事。”他捂住了手背,不让血再溢出来,神情有些痛苦。
季韶峰以为他多少会些功夫,见他过去,也不想着阻拦。
“你们又是在做什么?”见薛怀济受伤,季韶峰心里的火窝了几天,还是憋不住。
两人皆不回答,沉默着驻立一旁,过了会,郑明诺起先离开,神情暗淡。
见他离开,薛怀济也觉得伤口得去包扎一下,也不让这两人跟着离开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你面见圣上究竟应了何事?”季韶峰等不及他发话,开门见山。
“没什么……”语气有些遮掩,想借步走开时,被季韶峰拦下。
“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
“那我问你。那晚你说让我带她回洛阳,可还算数……”
这一句话,没有人想再重复一遍,可现在他不得不说出口。
“我……”他蹲下身,双手捂住头,显得无助。
“莫霆轩。你太让我失望了!”见他这副模样,内心也是难受之至。
季韶峰知道,在他身上已经问不出个缘由。硬着头皮往郑明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站住……”
郑明诺的脚步不算太快,未出府门。
“季公子……”郑明诺有些诧异,自己最不受他待见,每每讲话,句句带刺,让人难堪。
“告诉我……那日,他到底答应了什么?”
“我同你一样,都在殿外等候,又怎么知晓?”他神情淡然,语速也不紧不慢,说完,起步往府门外走去。
“你一定知道。”季韶峰的眼神凌厉,郑明诺再想避让,他也知不能再隐瞒。
“卫国来犯。而我国已经没有精力物力再大动干戈了。先前平定叛乱已经精力大伤,加之除了这一事,军心不稳,朝中也无人肯应战。故此……”
“同十年前一样?”季韶峰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是。”他仍旧不急不怒。
“方才,你们是为了莫敬远?”季韶峰明白,莫霆轩脾气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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