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容易暴露行踪——离开槟城的时候,她连手机都没带。
她本来想到附近的县城购买,但一次上课的时候,黄卫明说自己从未去过江城,让付晚晚决定,带黄卫明去江城走一走,顺便买验孕棒。
吃过饭,付晚晚带着黄卫明找到一家药店,付晚晚站在药店门口,有点犹豫,买验孕棒这种事情,实在太私人了,她不想要黄卫明知道。可如果不带他进去,万一他丢了怎么办?
付晚晚现在竟然生出了一点为人母的忧愁。
付晚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牵着黄卫明进了药店的门,进去之后,她对黄卫明说:“你在门口的座椅上坐一会儿,不要乱跑,等老师买完药好吗?”
听到老师要买药的时候,黄卫明的眼神动了动,但他还是乖乖地在长条休息椅上坐好。
付晚晚自去柜台前买验孕棒。
黄卫明坐在那里看着付晚晚,想,付老师是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症,她在车上时那么虚弱,而且她的病症在当地都治不了,要来江城开药了。
小小孩童的心里简直要悲伤死了,可他又是男子汉,不能问,只能忍着。
付晚晚卖完验孕棒,便把它放到了包里,转身看到黄卫明一丝不苟地坐着等她,有点好笑,走到他面前,笑道:“走吧,小英雄。”
黄卫明竟然有点委屈,不言不语地起来,被付晚晚牵着,走了出去。
付晚晚问他要不要去游乐场,他只是摇头。
付晚晚想,他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转了性?忽然福至心灵,黄卫明的父亲现在就住在江城,他又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从此不管黄卫明了。
付晚晚只当黄卫明想起了他的父亲,便低下身子,把自己和黄卫明放到同一高度,问他:“想爸爸了?”
黄卫明不意付老师竟然问这种问题,他爸抛子弃母,出去十几年,从来没回过家,也没往家里寄过一分钱,他的消息,都要靠同村人回家,才能知道一二。
这种人,黄卫明早就在心里和他一刀两断了,什么爸爸,我只要奶奶就好了!
黄卫明分明是担心付晚晚的身体,却被付晚晚误会成了想爸爸,他简直比刚刚还要难过。
付晚晚没能弄懂黄卫明的心事,她以前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现在却很想钻到黄卫明的肚子里看看,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不能好好和老师说呢?
付晚晚和黄卫明两人都蔫蔫的,搭上了回淮凌镇的汽车。
一路上黄卫明不说话,付晚晚也找不到话题。她本来担心自己再次晕车,但许是吃了东西的缘故,她没再晕车。
不晕车,连不说话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付晚晚很是无奈,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一个小朋友。
对付晚晚来说,从来都是被人奉承她,哪有她要讨好别人的时候。
真是世殊时异,翻天覆地啊。
熬到了下车,付晚晚终于忍不住了——这三个小时她都如坐针毡。
付晚晚要送黄卫明到村口,她牵着黄卫明,黄卫明也不给她牵,自己在前面走。
付晚晚说:“你到底怎么啦?”
她拦住黄卫明,蹲在他面前,几乎用尽了这一生的耐心,在这之前,付晚晚从来没想过,在并非撒娇耍赖的情况下,她会这么对待一个人。
听付晚晚这么问,黄卫明一下子受不了了,他扁着嘴道:“老师,你是不是得了重病……”
黄卫明这么说的时候带了点哭腔,脸蛋严肃得好像付晚晚马上就要去世了似的。
付晚晚哭笑不得,她努力回想,是怎么让这个孩子有了她会死的错觉,是了,一定是去药店的时候,他要黄卫明坐在门口等她。
傻孩子,老师要买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让你听到?
只是心里却被一种感动涨满,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说道:“黄卫明,老师不会死的。”
黄卫明还是不怎么信,问:“真的?”
“真的。”付晚晚坚定地说。
“那老师能不能告诉我,你买的是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
付晚晚想,这还真不能告诉你。眼珠一转,已经想到怎么编理由了。她说:“老师是去买晕车药,你看,老师回来坐车到时候,一点都不晕啦。”
黄卫明警惕心很强,接着问:“那药呢,我想看看。”
付晚晚摸着他的脑袋说:“都吃了,哪还有什么药。”
黄卫明半信半疑,但既然付晚晚说她没有得绝症,黄卫明也愿意往好的方向想。
付晚晚见他终于有点活气,心里放了心,把他送到村口自己就打算回镇上,转身的时候,黄卫明说:“老师,你在这里没亲人,但你不要怕,我和奶奶就是你的亲人。”
说完,好像不好意思似的,不等付晚晚转回头来,自己飞快地跑了。
付晚晚看着黄卫明小小的身影跑远了,心里有种难言的感动。
她向来冷漠,亲情爱情友情都如是。如今,却被一个小小孩童感动,她心里本来没有冰川,却也不得不融化。
付晚晚回到宿舍,已经很累了。她是一个很懒的人,到淮凌镇之后也没怎么出过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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