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月”口中的马爷爷,自然就是那位跟元君、跟张凌桥闹别扭的马老族君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她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罗玉凤面色从容,一扯“姬小月”细细的胳膊,淡然道:“快坐好,别再胡说了。”
“姬小月”面色倏白,弓腰软股,两膝微颤着向内弯,死咬着牙不发一声,任谁也看出是在罗玉凤手里得了小教训。
张凌桥拍了拍手,亲切道:“呵呵,罗堂主,小孩儿顽皮些,说两句也就是了,何必如此生气?”
说着,略作示意,身后右侧的那名黑袍侍从走出,似是要劝架,袍袖无风自动,啪啦一声,鼓如风帆,轻描淡写地朝罗玉凤臂上拂去,看似劝解,但也可能是蕴含着令扁鹊堂中人见之丧胆的元君霸劲。
因为,这两位黑袍侍从之前就是跟随在元君身侧的,而且扁鹊堂一些不服造反者基本上也是尽毁于他二人之手的。
罗玉凤不敢怠慢,因为元君霸劲极其刁钻霸道,就算打在罗玉凤身上,也极有可能透过掌臂相交钻入“姬小月”体内,她自不愿让“姬小月”遭了暗算,轻轻将她往旁边一推,敛衽施礼:“甥女小月顽劣,妾身管教无方,倒教使节大人见笑啦。”
身体有意无意拦在两人之间,以防黑袍侍从暴起伤人。
“姬小月”踉跄退至门边,抬头见之前带走丁保的贴身健妇正从内堂掀帘而出,丁保已不在臂间,眼珠子一转,大喊一声,朝她扑了过去,一边扬声大叫:“河族君。助我斩她左颈!”
那健妇正摆出迎敌的架势,突听此言,不知真假。神思有些恍然挣扎,整个动作慢了半拍。“姬小月”冷笑一声,突然改踢为斩,一记手刀趁机朝健妇颈间斩落。
总算那健妇自幼跟随罗玉凤,武功不凡,应变极快,双臂交叉一架,堪堪接住手刀,但掌缘的劲风飕地削落她耳边头发。
“姬小月”一招得势。未多纠缠,身形一转,自她身边一溜烟窜过,交错时不忘起脚一勾,扫得她一个踉跄,侧着一边身子撞上门框,闷声咬牙跪倒。
罗玉凤本要出手拦住“姬小月”胡闹,这时却轮到张凌桥冷冷一笑,先前那黑袍侍从微一闪身,巧妙地阻挡罗玉凤的去路。
便只这么一耽搁。“姬小月”已窜入内堂,开始翻箱倒柜地搜着小道士丁保。
“人呢?人呢?”
她回头冲那吃了暗亏面色阴沉的健妇大吼:“你把我的小道士藏到哪里去啦?孙族君!河族君!她不说,你二人就帮我把她衣裳剥了。绑出去游街示众!”
孙族君、河族君二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位少堂主,二人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堂内的其余扁鹊堂诸人,也都是神色复杂、哭笑不得,部分人眉宇间隐有薄怒,但碍于身份,偏生发作不得。
“姬小月”不管不顾,把内堂翻得乱七八糟,始终不见那小道士的踪影。似乎愈发怒气腾腾,忽听一旁有人道:“呵呵。少堂主,都翻成这样了还找不着。除非是飞天遁地去啦。如果有个什么暗门之类,倒也还说得通。”
却正是那张凌桥。
“姬小月”似是猛地被点醒,见内外堂间仅仅隔着一面墙,内堂墙内设有一座神龛,深度、位置却颇不自然,得意大笑:“哦呵呵,原来是在这里!”
猛地起脚一蹴,“喀啦”一声木片碎裂,墙后果然露出一个刻意隔出的隐密空间,其中却空空如也,既没有小道士的踪迹,也不见马老族君。
“贱人!你把小道士藏……”
她咬牙切齿地转头搜寻那名健妇的身影,忽见罗玉凤面容阴沉,全不是这几日纵容她顽皮胡闹、束手无策的神情,而是咬牙切齿,恨得目中直欲喷火,心中顿时明白自己这把火是烧对了!
嘿嘿,等着他们撕破脸吧!
而面上,却装作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不妙之事,终于明白自己闯下大祸,兀自背手强辩:“反……反正……也不在这里嘛!又有……有什么干系……”
这话等于认了故意藏起马老族君不与使节大人照面一事,话毕,张凌桥还未开口,众人均已色变。
罗玉凤面容冷峭,身躯气得微微颤抖,若是自己的女儿,估计已经提掌劈死了她。
却听张凌桥哈哈一笑,随手扯落被踢裂的神龛暗门,低头钻入小小的空间中,笑道:“像出云观这等千年古观,本有许多收藏道家典藏妙宝的暗壁,不知经过多少代人的修缮粉饰,只怕连寺中道士都找不着,何况是外人?”
暗壁内的地面并无尘灰,显然经过悉心打扫,自与张凌桥所说不符。
他面上杀气开始升腾,此番过来,元君大人交待的首要任务便是折服马老族君,大事之前务必保证扁鹊堂再无二心。
实在折不服,那就把他给当众掰断!
张凌桥自身武功不行,很有自知之明,因此,边低头打量着神龛,边不动声色地暗示两位黑袍侍从伺机动手。
他看着这神龛内四角,见壁面与外堂墙间至少还有三尺以上的落差,那木板隔成的神龛空间不过是掩饰,藏在青石砖壁之后的,怕才是真正的密室所在。
其出入口的隐密程度绝非神龛能比,整面内壁除了细细的砌石缝之外,什么都没有,光洁一片。
心下顿悟,贴壁抚摩一阵,回头笑道:“这墙壁里若还藏有隐密空间,也算是巧夺天工啦。整面实墙也不见什么门环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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