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浅浅酒窝的笑容,照亮了这昏暗的澡堂,感染得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年轻真好啊!
到校门口的饭馆胡吃海塞一顿,任东早就按耐不住了。大过年的,街上没什么人,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对着江流露出来的脖颈吹气,或是故作无意地挠一下他的手心。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江流的心早就被他撩拨得如猫爪挠了似得。
终于挨到家里,刚回身关上门,就被按到门板上乱啃,手忙脚乱地锁了门,踏实了。
“想死我了。”任东把头埋在江流心口的位置,听着他稍快的心音,闷声说。江流垂眼看着胸前乱蓬蓬的透露,抬手圈在了怀中。
这是二人最熟悉,也最喜欢的拥抱方式。
相拥着滚到床上,终于开始了那积攒了半年的好事。
(任东x江流)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四十六
一连鬼混了三天,饿了就在外头随便吃,回去就在床上滚到一起。一跟傻小子在一起,就会忘记时间。
“哎,你们学校有没有看大门扫大街的的活儿啊!”
初九那天晚上,江流必须用功了。明天学院要开会,准备新学期的事情。他穿着背心裤衩坐在书桌前忙碌着,暖气烧得好,可光着身子的任东还是打了个喷嚏。他拽过棉被,裹在自己身上。
“有是有,”江流随口敷衍,“你要干啊?”
“是啊,我总得混口饭吃!”任东吸吸鼻子,“你白天上课,我扫地,然后一起吃饭,吃完饭再一块回家,多好!”
江流嗤笑一声:“想得倒美。”他又开始苦口婆心,“先把你那合同履行了吧!”
下学期他正好要开一门合同法的课,就津津有味地给任东讲起来。
初十一早,江流起床洗漱完,检查好笔和本,准备出门开会。任东坐在床上,看着电视上春晚的重播,跟着蒋大为一起哼唱:“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注①)
“钥匙我放在这儿了,”江流穿上棉鞋,“出门的话就关好电源锁好门,我估计我要中午才回来了,我去食堂打饭。”
任东没有回头,“嗯”了一声,裹紧了棉被。
时间有点赶,江流没有再说什么,出门去了。
会并没有开到中午,打饭花去了江流不少时间。过完年,学生们都陆续回来了,食堂人手不够,排了半个小时队,江流干脆多打了一个肉菜。
两手端着饭菜,本夹在腋下,江流快步走进宿舍楼。本想着赶紧回家去,又被传达室大爷拦下。
“江老师,你弟弟把钥匙给我了。”
江流哪儿还有手接?大爷把钥匙放到他上衣口袋里。
“他说去哪儿了吗?”
“没有,就把钥匙放我这儿了,让我给你。”
急匆匆地上了楼,把饭菜放到走廊里不知谁家遗弃的立柜上,这才腾出手来掏钥匙。
“江老师,”对面老周端着一碗红彤彤的东西凑过来,“你给的西红柿酱真好吃,我媳妇做了点苏联菜,给你尝尝。”
把老周让进门,江流出去拿饭菜,这才看到屋里床上都已经收拾整洁了。
“你弟弟走了?”老周问。
“嗯,家里催了。”
“得了,你吃饭吧。”老周放下菜就走了。
床铺太整齐了,让江流感觉整间屋子都有点陌生,这几天一直有个癞皮狗在上面滚来滚去,突然不在了,感觉空落落的。
用了一段时间去适应本该习惯的孤独,江流叹了一口气,一桌子菜都放凉了。
随手按开录像机,他想让屋里有点动静,哪怕是那首不能再熟悉的歌呢?
“咳咳,噗,喂喂!”
是傻小子的声音!江流看向电视,只有声音,没有影像。
“喂喂喂,啦啦啦!这儿是话筒啊……应该开始了。”傻小子咕哝着。
录像带在转着,是买录像机赠的那盘空带子。江流知道这是录音,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机,仿佛要把人给盯出来。
“江流,我走啦!”停顿了一会,“我回去履行合同。”
有一点杂声,但是说话声音还是很清晰的。
“我会再给你寄录像带的,有好几首新歌你都没听过。”
“这几天真的好开心,还是第一次到你家来。最开始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这次居然在你家住了一个春节,哈哈哈,太不可思议了!”
傻小子,傻乐什么?
“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我会多寄东西给你的。”
又是好久都没声音,江流以为没有了,突然又听到呼唤。
“江流。”
可能只有几秒钟的停顿,但江流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停跳了。
“我喜欢你。”
带子走完,录像机自己关停,这回是真没了。
江流坐在床边,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19扒玖年3月,一个躁动的春天。
江流如往常一般走进大教室上课。刚升了副教授,过年回来让对门老周拉着出去吃喝了一顿,又买了件新上衣,红色的格子衫,衬得江流脸色更好。最近还戴上了眼睛,不是多严重的近视,只是教室太大,后排的学生搞小动作,他实在看不清。
摊开书本,名册放到一边,准备抬头讲课,一下子愣住了。
偌大的一个教室空空的,坐了连一半的人都没有,教室里但凡发出一点声音都特别清晰。
江流摘下眼镜,本来戴着就有点晕,这下不需要了。新学期开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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