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挑眉想了半晌,终于隐约将眼前此人与某个名字对上了号:“安锦王殿下的贴身随从...流殊?”
“正是在下。”流殊变本加厉地又往前凑了凑:“你养私兵的事儿已经暴露了,还是早早招了的好。告诉我你养的兵在哪儿,我可以考虑让殿下为你求情。包括你敛的银子,也一并交出来吧。”
秦央冷笑,暗道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小随从无官无品都能来审他。秦央面露嘲讽:“你是不是找不到我养的兵在哪儿?”
“是的。明奚王倒是会藏。”流殊瞪了他一眼。
秦央忍不住嗤笑出声:“找不到就对了。本就没有兵,能找着就有了鬼了。”
流殊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恨:“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招出来就还能保住一条性命?!不可能了!你已经被定罪了!如今能更改的是怎么个死法。如果想死得囫囵一些便老实着!你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不可一世的明奚王了!”
“我倒是想招,问题是我没干的事儿招了作甚?”秦央扭过头懒得看他那铁青的脸:“我知道,我算是活不成了。你也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呵。”流殊干笑一声,忽然伸手掐住了秦央的脖颈。秦央被他那惊人的力道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窒息。
“你是我第一个要杀的...如果不是你反了...殿下也不会被牵连...”流殊甩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愤愤地转身离去了。秦央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不由一阵后怕。
死,无所谓。问题是他得再撑上一阵子。不然这辈子就白活了。秦央有些恼火地转了转脖子,心里泛出一个淡淡的疑问。
“安锦王怎会被我牵连?”
与此同时,白苏九在皇宫中隐着身来回奔走打听消息,急得濒临发疯。
一夜之间,他的全部计划都乱了。太子再度被软禁,太子一党被全面打击,连三朝元老都获了罪被大理寺抓走。而秦央...
“定罪了?!”白苏九从夏侯赞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险些呕出一口血。
夏侯赞倒还算冷静,只是两个黑眼圈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夏侯杞告发了明奚王。明奚王府中还查出了谋逆通敌的证据。不过我觉得这可能是父皇做的戏,安锦王那个没脑子的只是棋子罢了。父皇免去了三司审讯直接将明奚王下了大狱,前脚进了牢房后脚便宣布谋逆坐实了。想必是父皇要铁了心的要杀他。”
“理由呢?!就因为他跟你交好?!”白苏九忘了该如何呼吸,呼噜呼噜地倒吸冷气。
夏侯赞目光微冷:“我也不知我怎么得罪父皇了,但我觉得是安锦王那边做了什么手脚。刚刚我的线人密报,父皇如今的意思是决定废了我立夏侯杞为储君...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如此决绝,不得而知。真的是因为御史大夫一案吗?不应当吧。如今我唯一担心的是阿年...是不是父皇知晓阿年的事儿了?”
“不可能。”白苏九果断地否认了:“我的两个小友就没打开过结界。国君他不可能知道阿年的存在。而且就算他知道了,第一个倒霉的也应该是我,而不是秦央...”
“眼下,国师不必忧心于我...”夏侯赞似是安慰一般轻声说道:“国师见机行事。如果风声不对,还请国师看在师徒一场的情谊上保住阿年。国师您...不是凡人...应当有手段带他逃出去。”
“屁话,我保不住你还当个什么师父?!”白苏九气的一巴掌呼在了夏侯赞的肩膀上:“情况不对...老子就他妈真的反了。到时候直接把你爹那薄情寡义的拿枕头捂死一了百了。”
“...您冷静...”夏侯赞想笑又不敢笑,毕竟隔墙有耳:“国师还是先去牢里看看明奚王吧,他的处境很不妙。而且我听说安锦王下午偷偷去见了他...也不知...”
夏侯赞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刮了一阵旋风。再一回神,白苏九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度强调:虽然前方要持续高虐,但...有车哦!
而且真的he哦!
信我!(卜愣卜愣地闪着纯真的眼睛)
第98章 【九八】 不知情
秦央头痛欲裂,昏昏欲睡。那盆凉水虽然没有带来严重的后果,但这牢房里头又冷又潮,他一天未进食,身体虚弱之下雪上加霜。如今突然发起了高烧。
秦央迷迷糊糊地梦见了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他梦见自己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祈求着,然而那个人却始终无动于衷,还伸手将自己胸膛里的心脏给生生抠了出来,捧到他面前给他看。
“你瞧,这是我的真心。他弃了我,那我这颗心也没有用了。横竖无处安放,不如毁了干净。”话音落下,颤栗的心脏上赫然冒出一抹蓝火。
秦央哭喊着抢下那颗心脏,拍灭上面的火焰,然后扯开自己的胸膛往里头塞。
“我要...我要...把你错付的心给我...”
“秦央...秦央...”有一人在低唤他。声音中充满了忐忑与焦虑。
秦央迷瞪着,大脑里一团浆糊。他也会这般喊自己吗?想必不会的。那个人,自始至终,前世今生,梦里梦外,都未曾将他放在心上。这般殷切的的语气不可能属于他。
没曾想,秦央猜错了。当他把眼皮勉强扒开了一条缝窥探自己的处境时,居然真的看见了那个连他的噩梦都要抢占一席之地的白苏九。
白苏九端着水碗轻声道:“来,喝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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