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理解了第一次见到水耀时那人脸上露出的万分无奈却又带点宠溺的笑容是因为什么,墨弦感觉有些好笑,“没事我就继续去练级啦,琉璃你要和永夜好好相处。”
这么说着,就在琉璃委屈地念叨着,“竟然叫丈夫和情夫好好相处,小墨你好残忍。”的声音中继续飞去找怪谈心了。
墨弦前脚才消失在魔法阵里,后脚琉璃脸上极度刻意而夸大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盯着永夜,“你还真是处变不惊,但是我不怕提醒你一句,我对小墨——是认真的。”
特意的停顿营造出一种挑衅的感觉,永夜对这样□裸的战书熟视无睹,说认真,谁又会输给谁?倒是琉璃难得露出的认真表情让他觉得玩味,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不答话。
琉璃也没有强要一个答案的意思,明知道十字刺客对其自身有着多大的自信,却还是糊里胡涂地说出了抢夺宣言,还真是不符合他游戏人间的个性,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无预期地泛起了点点的苦和酸涩。
因为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琉璃完全忘了如何压抑,一双与自己如此相似却又迥异的银色眼睛在脑海中迅速掠过,然后,疼痛瞬间蔓延。
本以为过去了的,就可以不要再想,不用再记,可是为何任时光冲刷,那人软软地笑着的样子,仍旧清晰如初。
相伴
日子缓慢而平滑地流逝,练级的时间虽然枯燥,但是因为有了永夜不出声,却透过眼睛露出的温柔,有了琉璃乱七八糟的行为模式,而变得不至于太过寂寞难耐。
墨弦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幸福的,小时候没人愿意接近他的时候,雅尔法说想和他做朋友,然后那个当表率的可爱女孩子身后站着另外两个人,然后他们的友情延续了那么久,久到墨弦觉得这样就可以一辈子。
今时今日,无论发生了多少事,无论他是否曾经刻意与周围的人拉开点到即止的距离,仍旧有人愿意陪着他,说要和他在一起。
有什么是值得悲伤的呢?
等到真的九十九级开始发光的时候,墨弦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回旅馆倒头就睡,其实本来他并没有立毒誓要冲向这种体质素质的极限,但是琉璃和永夜一副不到最后不会善罢罢休的样子(其实就是永夜看着想要偷懒的墨弦不说话,而琉璃一副意有所指的笑容站在一边),墨弦咬着牙,竟然真的挺到了最后。
连他都要为自己的坚强而拍手叫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认真一点而仍旧半吊子到底的话,站在两个发光体边上的他,在别人眼里是不是就是那种所谓的“被包养”之类的?
墨弦看着淡淡的蓝色流光从自己的身体中缓慢地流淌而出,盘旋在周身然后慢慢消散,说实话在达到顶级的那一刻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充其量只是想到可以好好睡上一觉而神经一松罢了。
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终于接受了一切辛苦的练级和折磨已经结束了这一现状,墨弦兴奋地有点想抓起个什么东西咬咬,正进门的永夜就对上了那样充满yù_wàng和饥渴感的视线,十字刺客的眉挑了挑,墨弦的神经啪一声接上,于是永夜就看到某人委委屈屈地张口咬上了被角。
走到床边的过程中好笑地看着那个咬被角的家伙时不时偷瞄自己,永夜知道最近墨弦是真的累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久没好好锻炼了,起初练级的时候竟然还能听到这家伙骨骼摩擦发出的咯咯声,每每躺到床上就开始瞎哼哼抱怨这里酸那里痛,非要折腾到永夜一起陪着他睡不着才甘心,到最后整个人缩在身边的人怀里紧紧贴着,又是说梦话又是踢被子,而永夜却是正式失眠了。
想起那些明明已经是月余之前却仍然历历在目的事情,永夜觉得好笑,拍了拍那颗金色的脑袋,墨弦有些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然后慢腾腾松开了嘴。
墨弦平时如果光是站在那里,可能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因为他的长相就是属于那种让人觉得出尘离世,有一种抓不住却又不愿轻易放弃的灵动的美。
但偏偏这个人平时一点都不注意这些,非但不培养一下自己飘渺的个性,反而做出的动作和反应都会往可爱那方面靠,不顾形象的时候更是让人无言以对。
但是这样听似违和的事情却让永夜觉得很受用,那样的墨弦有一种鲜活感,而不是如初见时那般让人觉得随时会消散无踪。
“睡吧。”永夜这么说的时候,墨弦自然而然地向里侧动了动给他挪出了位置。
等到永夜躺好之后,某人却又往对方那里挪了挪,虽然不至于靠得太近,却让人能感受到是在被亲近被需要着的。
永夜伸手揽过墨弦没什么肉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温度瞬间开始交换起来,然后两个人就着这样的姿势,沉默。
夜的降临并不是无声无息的,它以一种近乎温柔的方式将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包围,凸显了那样的温暖的可贵。
然后墨弦就真的感觉到想睡了,在彻底睡死过去他模模糊糊地想,既然都有如此亲密的互动了,那可不可以算作恋人呢?
永夜就像那种孤独的野兽(魔物?),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冰冷的敌意与抗拒,于是可以毫发无伤地呆在他身边甚至还被温柔对待的自己是不是能够看作是被他爱着的呢?
那个一眼就能冻死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生物的人,对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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