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修远看着朱天仰覆上来的手好一会,才转头看向朱天仰,「你知道允晰和久鸿怎麽死的吗?」
朱天仰点点头,把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所以才要从你开始改变啊,你难道想让束家的下一代再步入你们这代的後尘吗?」
「从家主之子中择一子为下代家主已是束家传统,要改何其容易,就算我肯,族里长老也不会肯,更别说这後背会牵动多少利益。」
朱天仰收回手,摆出个茶壼状,「管那些人干嘛?管他钱去那里,反正钱最後还不是进了姓束的口袋里,最重要是从此不会再搞得束姓的非害死束姓的不可,不会再有骨肉相残的人间惨剧。」朱天仰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人尽其材,物尽其用,地尽其利,货畅其流,才是永远之道。」
束修远低眉不语,朱天仰还想再说些什麽,嘴一动,声都没发出来,就听到「扣扣」敲门声,接着凌伯基推门而入,後面还带着一名长胡子老翁。
「老爷,第一命士刘先生已到。」
凌伯基话一完,长胡子老翁便上前一步道:「老朽刘主冰见过束老爷。」
朱天仰噗吱的笑出来,「妈呀!你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先生叫束修远老爷。」
凌伯基责难的瞪了朱天仰一眼,朱天仰用食指搓搓鼻子,闭嘴偏过脸。
「天仰,就是这种小孩心性,望先生切莫见怪。」
「怎麽会呢?」老翁一边摇头一边说,一脸和善,完全没有怒色。
「先生请坐。」
老翁坐下,手还时不是的抚摸他的长胡子,一派仙人模样。
老翁落座後,束修远对着朱天仰说:「天仰你坐这。」
朱天仰心想事情总是要有个了断,便依言坐在老翁对面。
朱天仰本以为老翁会拿出什麽法宝,至少拿个照妖镜似的东西对他照一照,可老翁什麽动作都没有,只是笑眯眯抚着他的胡子,当朱天仰数到第二十一下时,整个人烦起来了,「老先生,你是第一命士是吧?」
老翁点点头,依旧是慈祥的笑着,还是抚着他的胡子。
「那你怎麽还不拿出龟壳什麽的?」
「你又不卜卦,我拿龟壳做什麽?」依旧笑眯眯,抚胡子。
「那拿个照妖镜出来瞧瞧呀。」
「你又不是妖,我拿照妖镜做什麽?」依旧笑眯眯,抚胡子。
「你有照妖镜?」朱天仰那只名为好奇的小猫一瞬间活跃了。
「没有,我又不是道士,怎会有照妖镜?」老翁笑眯眯的看着朱天仰瞪眼呆口的样子,继续抚胡子。
朱天仰斜眼瞪着老翁,满脸怀疑,「你是骗子吧?」
老翁抚着胡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朱天仰无趣的翻了个白眼,白眼才翻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人用手指在他眉心按了一下,然後他眼前一暗,整个身体像突然失重似的飘了出去,在完全飘走之前,朱天仰隐隐听见束修远大叫他的名字,他想要伸手抓住束修远,却无能为力,只动了手指一下就被吸入像旋涡一般的乱流里。
☆、六十四
朱天仰只觉得自己像奶茶里的珍珠被吸走了,可是这吸管也太长,长到他从惊慌失措,渐渐觉得无趣,无奈吸力实再太大,朱天仰只能维持字型,暗暗翻着白眼。
突然朱天仰的背像是撞上了什麽东西,失重感没了,身体终於停下来,一下停的太突然,朱天仰觉得想吐,然後他吐了,吐完朱天仰环视了周围一环,直接晕了过去。
不带这样玩人的吧!
「若男,若男,你没事吧?」
「吱」椅子被推动,刮地声响起,接着有几声重重的脚步声,然後老太太的声音又出现了,「刚明明醒了,为什麽又昏过去了?不是说只是血糖太低吗?怎麽会说昏就昏?会不会有什麽问题你们没查出来?你们认真一点,仔细一点好不好?这弄不好就是一屍两命的事,我看你们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听完那位以前被他喊妈的老太太说的话,朱天仰坚拒睁开眼,并且不停的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梦,只要不睁开眼,就不会成真,睡着就好了,睡着,再醒来他就会变回去当朱天仰了,他的粥舖已经转亏为盈,茶叶已经打进瑶京的市场,边城建业的马队也初具规模了,他不想一切化为乌有,而且他走了芝兰怎麽办?李承欢怎麽办?张晓晨跟金捕头,李真可跟阿弃怎麽办?束五,束一,日芳院的兄弟们怎麽办?那些经常下田劳作的好几个都已经比牛壮了,叫他们怎麽再回去当公子?
朱天仰紧闭着眼睛,坚决装死。
冰冷的听诊器在他身上贴了几次,身边又便来一个男声说:「孕妇本身情况没有问题,应该很快就醒了。」
听到这番话,更加深朱天仰不睁开眼睛的决定。
怎麽会怀孕了呢?
要知道,被树撞上之前他已经跟上任男友分手快一年了,而且他不论跟那任男友都没有鱼水之欢,最多只到亲嘴磨磨蹭蹭,这样怎麽可能会怀孕?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难不成这孩子是树的?撞上他那颗树大成那样,说不定早就成精了,撞到他时就撞进肚子里,准备化胎为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朱天仰的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心想,妈呀!老子肚子里有只树精。
然後他的手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握在手里,身边传来一个温厚的声声,「小天,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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