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这是改名字了。”老人解说道。
张春专注地盯着族谱,下面仍然没有张尧年的名字。略显失望的合上族谱,却不小心翻到了第一页,他终于看到了张尧年的名字,却是写在族谱的第一位。
“这人是谁?”张春指着张尧年的名字。
“你的老祖宗啊!”老人笑起来。
每本族谱都总有个第一人,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叫张尧年。张尧年那一辈的字牌确实是尧字辈,难道只是单纯的重名?可谁会把名字取得跟老祖宗重名?张春宁愿相信是故意。
张春把族谱交还给老人后,老人说带他去参观张氏宗祠。张春想想他也没事,就点头答应了。
张氏宗祠其实就是一间砖房,供着一副画像,无论房子还是画像都是新的。
张春看着画像上的人,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们的老祖宗,同样叫张尧年的人,不过画就几根线条,他真想象不出画上人的真实模样。倒是一旁写着老祖宗的生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认真从头看下来,发现一个最重要的关键,他的视线一直定在那一句上面。
张氏先祖尧年……卒于二十九周岁。
作者有话要说:
☆、张家祠堂
张春从祠堂出来还一直在想张尧年,他绝不相信两人的名字只是巧合。他一边走神一边走到了张家老宅的大门前,首先刺激他视觉的是张守宁的车,他没料到张守宁会来。
他走到门前发现门已经开了,到也省去他翻墙的麻烦,便直接推门进去。
最后一次进这宅子是11年前,他带他母亲的骨灰回来安葬的时候,当时葬礼已经在城里举行过,回来只是下葬,所以他只呆了一天。而他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不清,对于张家镇,对于这幢宅子,他全都停留在那个时候。
他穿过前院径直往西边的堂屋走去,那是张守宁以前住的房间,但他推开门却没看到人,屋里厚厚一层灰根本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花儿。”
张春一脸惊吓地回头瞪住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像是做坏事被抓到一样,他小声叫道:“二叔。”
张守宁双手付在身后,淡然地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转身就往宅子大门走,表情像个年迈的老人,眼中沉淀下世俗的沧桑,淡然从容,完全不像那个早上对他发脾气的张守宁。张春沉默地跟上去,注视着张守宁的背影,对于张守宁的这种性格的转换,若不是鬼附身就是双重人格,他倒是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他感觉不到张守宁身上的阴气,更没有哪个鬼会大太阳天出来的。
张守宁走出大门往宅子后的山坡上去,经过一条林间的小道就看到一片开阔的平地,平地上有一座不算小的坟墓,和整块平地一起都显得怪异又突兀。张春看着面前的孤冢诧异不已,虽然这坟无法跟王公侯爵的陵墓相比,但比起现在一般的坟冢要气派太多,可是正中间的碑石却是一片空白,矗立在半山坡上,他竟为这坟感觉孤独。
“这是谁的坟?”张春虽然是在提问,可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张守宁站在坟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空无一字的碑石说:“张尧年的。”
张春虽然已有预料,可真的听到别人说出来还是有些惊异,“他葬在里面?为什碑上没字?”他还记得宋卓扬说过张尧年死后并没有下葬。
张守宁缓缓说道:“里面是空的,只是衣冠冢。”
“衣冠冢?”张春又是一惊,强烈感到脑子转不过来。
张守宁轻头看了看张春,继续说:“张儒文立的。”然后微低下头去。
听到张儒文三个字,张春冷冷一哼,“立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坟有什么用?真是可笑!”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坟冢,恨不得上前去打烂一样。
“是啊,立个空坟又有什么用?”张守宁突然目光动容,让张春看得不真切。
“你不是我二叔,你究竟是谁?”张春紧盯着张守宁,异常确定地开口。
“我是谁对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张尧年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还愿意为他牺牲?”张守宁回盯着张春回道。
张春沉声答道:“我家的事我很清楚,不用你说。”
“很好。”张守宁轻笑一声,兀自说起故事来,“一直以来张家的当家在第一个孩子出生时都会坐立不安,因为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活不到三十岁,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这个诅咒一直延续了几百年,张家早逝的嫡子都会葬进张氏祖墓,灵位也不会入宗祠。直到张儒文那一辈,他打破了这个诅咒,用张尧年作为楔子。”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尽人情,但是只要哪一辈家主不生孩子不就行了?何必让要这诅咒延续几百年?”张春不解地插嘴。
张守宁干冷地一笑,“不行,张家必须要传承下去,这是张家的祖训。其实想改变的张家人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只是都失败,而张儒文是唯一成功的一个。他比以往任何人都聪明,也比任何都狠。他排行老大,从出生起就注定只有三十年寿命,十岁时去寺里上香,一个老头忽然拉住他对他说他命犯天煞、阴阳互食、祸及福门,结果他并没听信老头的,反而老头为师,学起风水异术。
由于嫡子的诅咒,张家一直都是由次子继承。张儒文并没有对此愤愤不平,而是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张儒馨作为继承人一直倍受宠爱,也是正是这份宠爱让他形成目中无人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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